這。

    為什麽？

    薑黎也說不出所以然。

    兇地瞪住他，霸道蠻橫，“不為什麽，反正不許笑了。”

    “好，”謝衍順從地應，“不笑了。”

    話是這樣說，角的笑容卻沒落下去。

    眉眼間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薑黎：“……”

    薑黎用指尖他的角，白的臉頰被一抹紅暈籠罩。

    “你還笑！”

    謝衍捉住的手，放在掌心裏，語氣討好，“要不謝太太大發慈悲，先放過我這一回？”

    他補充，“隻限今晚，好不好？”

    薑黎鼓了鼓腮幫子，吐出一口氣。

    小聲嘀咕，“我不就是親錯地方了嘛，有這麽好笑？”

    謝衍愣了下，“我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

    “因為謝太太和我表白，”想起剛才的事，他眼底勾著溫繾綣的笑，溫聲道，“我從未想過有這一天，你說你喜歡我。”

    很難想象嘛？

    喜歡他的人很多，也不差一個吧。

    不過還好，他並不是在笑剛才的囧樣。

    “原來你在笑這個啊，”薑黎十分大度地沒有計較，拽了拽他的手指，揚起下微微示意，“好了，鬆手了，還有十秒綠燈。”

    謝衍：“不急，再等五秒。”

    薑黎：“……”

    到家後，車子庫，薑黎不經意往窗外一瞥，驀然想起包廂裏，那個近乎失控的吻。

    完全不是真正的謝衍。

    不，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謝衍。

    薑黎收回下車的腳，轉看向謝衍。

    謝衍挑眉，“？？”

    薑黎終於問出憋了一晚上的問題，“謝衍，你以前在我麵前經常……裝乖，是嗎？”

    謝衍的眼神閃爍了下，很快鎮定下來。

    他指尖輕輕敲打著方向盤，遊刃有餘地說，“為什麽說裝？不能是我本就乖？”

    薑黎才不信。

    “總之，有裝的分在，對不對？”

    謝衍見逃不過去，嗯了聲，算是回答。

    “為什麽？”薑黎不解。

    謝衍眸子裏漾著溫的笑意，“因為我知道你會喜歡。”

    薑黎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不聲地看他幾秒，最後拉開車門，下車回家。

    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謝衍卻從謝太太剛才的表中讀出一句話：好，很好，我藏得那麽深，居然讓你給猜出來了。

    寂靜的車廂裏傳來一聲愉悅的輕笑。

    ——

    這一晚上，薑黎幾乎一夜無眠。

    洗完澡穿著睡出來，薑黎迫不及待地和好友發消息，匯報最新況。

    薑黎：【啊啊啊啊啊！琪琪！我和謝衍表白了！】

    何思琪：【啊啊啊啊啊啊！細細報來！不得瞞！】

    薑黎三言兩語和何思琪講了今晚發生的事。

    隔著屏幕，都能覺到何思琪的激：【啊啊啊啊！這是什麽絕世小甜文啊，也就是說，他也喜歡你，對不對？】

    薑黎在打字，又發來一句。

    【姐妹，不用懷疑！他絕對絕對喜歡你！前男友來敲個門，他都能破防這樣，醋缸都要打翻了！】

    【在這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他喜歡你的跡象？快，展開講講！】

    薑黎回憶起這段時間的相。

    彎起角：【好像沒有哎，今晚他表現得太明顯了，又是假裝崴腳，又不讓我出門，所以我才能發現的。】

    【他本就是很好的人，他一直對我很好，我也分不清楚，他到底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何思琪被甜得一臉姨母笑，捂著口，慨：【我的個老天，這是什麽神仙緣分啊。】

    【老天什麽時候能賜我個優質男人啊？】

    薑黎：【送你花花.jpg】

    何思琪把聊天框當許願池：【我要求也沒有很高，180 ，八塊腹，人魚線，高值，大長，霸總氣質，一言不合就把我按床上狠狠do的那種。】

    薑黎：【……一言不合指的是？】

    何思琪：【他給我買包包，我不肯花他錢的時候。】

    薑黎：【怎麽還連吃帶拿的……】

    何思琪：【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霸總？】

    沒過多久，何思琪：【差點忘了，你那邊有現的例子，你喜歡溫潤如玉的霸總對不對？不然也不可能喜歡上謝衍。】

    附帶一個“磕到了、又磕到了”的表包。

    盯著這行字，薑黎莫名想起包廂裏，那個近乎失控的吻。

    謝衍將的雙手反扣在門上，著的子低頭吻下來，撬開牙齒探逡巡。

    門外的敲門聲不斷，他的吻越來越深。

    的舌尖被吮得發麻，薄碾著的瓣，謝衍瘋狂到像要把拆腹中。

    哪有半點溫潤如玉的樣子。

    薑黎心虛，一時沒回消息。

    何思琪從的沉默中看出端倪。

    【不是吧姐妹，我好像發現了什麽驚天大！難道謝總不是溫潤如玉那掛的？】

    【表麵溫潤如玉，純小狗，實則占有棚的腹黑大狼狗？！分分鍾把床板do塌的那種。】

    ……

    薑黎眼皮一跳，飛快關掉了聊天框。

    看不見……看不見。

    什麽都沒看見。

    ——

    第二天去公司，中午吃飯時，薑黎聽沈清佳聊起，“哎你知道嗎，李溪月辭職了。”

    薑黎驚訝，“為什麽？”

    沈清佳悄悄咪咪湊近，“聽說哈，我隻是聽說，自從跟進新項目後，組裏的老員工對都不太滿意，說什麽來著。”

    “噢對，幹啥啥不行，搶功第一名。”

    “這事兒捅到鍾姐那，鍾姐念在是新人，也沒說什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了。”

    “最近才知道，抄襲了別的組同事的策劃方案，本來不知道，兩個直係領導偶然在一起聊起線下活，突然發現要去的地方一模一樣，宣傳方式也一樣，調查之後，才知道李溪月抄了人家的方案。”

    “之前那些隻是線上口述，兩人不在一組，並沒有發現異常。”

    薑黎沉思幾秒，“鍾姐讓辭職的嗎？”

    “應該是吧，不過總比被辭退的好，如果在檔案上留下汙點，以後找工作就很難了。”

    飯後，薑黎找了個機會，和沈清佳說了自己已婚的事。

    沈清佳的反應不亞於何思琪，“啊啊啊啊，真的假的？你居然結婚了？”

    薑黎笑著點頭，“真的。”

    “等等，”沈清佳忽然想到什麽，臉垮下來，“你別告訴我，是那天來麻辣燙店裏纏著你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