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哭笑不得，“不是他，那是……”

    頓了下，大大方方地承認，“那是我前男友，我倆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沈清佳拍了拍口，小小地鬆了口氣。

    不是他就好。

    沈清佳自認為看人很準。

    那個男人看著……就不是什麽善茬。

    特別像婚後冷暴力、家裏一個外頭彩旗飄飄的花心男。

    隨後，沈清佳又問了他倆的細節，得知黎黎的老公是某公司總裁。

    “那下周的行業峰會，你老公會不會參加啊？”

    “什麽？”

    沈清佳驚奇，“阮霜沒和你們說嗎？周六的快消品行業峰會，除了專家，據說要請許多金融大佬，我們領導已經申請了，說是拓展客戶的好機會。”

    很快，下午的時候，薑黎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阮霜打算帶薑黎去。

    有同事哀嚎，“阮姐，為什麽不帶我啊，我也想去，你無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阮霜一個眼刀剜過去，“去年的研討會、論壇會哪個沒帶你們去？今年名額有限，帶我們家新人去長長見識。”

    “你要是想去，下次研討會肯定帶你去，回來給我寫一萬字的匯報。”

    同事：“……”

    “哈哈，我就那麽一說，阮姐你怎麽還當真了呢。”

    阮霜瞥，“嗬嗬。”

    ……

    下午，薑黎暗地和謝衍打聽消息。

    薑黎：【在幹嘛呢？忙嗎？】

    謝衍秒回：【不忙。】

    薑黎問得特別委婉：【這周六，你有時間嗎？】

    謝衍：【怎麽了？】

    薑黎：【沒什麽大事，我就隨便問問。】

    等了一會兒，謝衍才回。

    可能在翻行程。

    【周六有個行業峰會，不過，可參加可不參加。如果你有事，我就推了。】

    薑黎有點著急：【別推呀，你該參加參加，我都說了不是什麽大事。】

    推了還怎麽見他呀。

    謝衍牽起點角，不不慢地打字：【那謝太太有什麽指示？】

    薑黎在腦子裏瘋狂地搜索說辭。

    最後選了個中規中矩的說法，略帶憾的語氣：【我還說和你一起看電影呢。】

    【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

    打完字，薑黎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

    說辭正確，完地表達了憾不可得的心境。

    論壇會的事，薑黎打算瞞著謝衍，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薑黎：【下次我們找時間一起看吧。】

    【不用，黎黎，你想看電影，我們隨時都能看。】

    薑黎一頭霧水：【怎麽說？】

    片刻，桌上的手機震了下。

    薑黎低眸看去，是謝衍打來的電話。

    連忙按了靜音，到走廊外的窗邊接起電話。

    聽筒裏，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謝太太是不是忘了，我們家還有個私人影音室？”

    薑黎：“……”

    確實是忘了。

    影音室是全新的，還未啟用過。

    薑黎來了興趣，“那我們今晚看電影？”

    “好，”謝衍輕笑了下，“想看什麽類型的片子？”

    薑黎自告勇，“我來找電影，你隻管和我一起看。”

    “好。”

    謝衍在看文件，指間握著一隻鋼筆，遲遲都沒作。

    認真地聽電話那頭的薑黎說話。

    指節修長，冷白的手背可見淡淡的青筋脈絡，在嚴肅的辦公場合，莫名有些人。

    他低頭笑了下，眉眼溫至極，“今晚看電影，你要不要吃什麽零食？”

    “薯片、麵包、脯、果幹……？”

    顧京野來找謝衍拿資料。

    剛一進門，就聽見這句話。

    他一言難盡地瞥了眼謝衍，轉頭攀上簡亦的肩膀，絡道，“你們謝總幹嘛呢？花孔雀又開屏了？”

    簡亦嗬嗬一笑。

    顧京野頗為同地看著他，“也是，攤上這麽個老板，又不是你的錯。”

    “委屈了，簡特助。”

    簡亦假裝沒聽見，抬頭天……花板。

    求生直接拉滿。

    薑黎報了幾樣零食，聽謝衍問，“薯片隻要番茄和青檸的？上次試的海鹽黑胡椒和燒鰻魚味的怎麽樣？還要不要？”

    薑黎驚訝於他的記憶力，“可以，要兩份。”

    “喝茶嗎？”

    薑黎彎眸，“要喝！”

    “茶還是水果茶？”

    “嗯……我想想。”

    謝衍替做了決定，“都買，買來慢慢喝，一會兒我去茶店，把菜單拍給你，你來選。”

    “好。”

    ——

    謝氏集團。

    顧京野一邊翻材料，一邊問他，“昨晚你倆在包廂幹嘛了？蔣洲說你出來的時候，臉都笑爛了。”

    他一說，謝衍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的畫麵，懷裏的溫香玉，以及那個勉強在他角的吻。

    謝衍角上揚，“我老婆跟我表白了。”

    簡亦：……好小眾的文字。

    倒是顧京野，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波瀾不驚地瞥他一眼。

    “看出來了，一晚上沒睡吧？是不是樂了一晚上？”

    謝衍沒說話。

    沒說話就等於默認。

    顧京野嗤笑，“沒出息。”

    謝衍：“你有出息，那你有老婆嗎？”

    顧京野蹭地一下站起來，憤憤指著他，“誒！怎麽還人攻擊呢！”

    謝衍淡淡瞥他，“江墨琛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這事還真不是我的錯，我沒邀請他，他從蔣洲那拿的票，蔣洲不知道，給他了。”

    顧京野脖子，不得不承認，“好吧，我一時疏忽，差點壞了你倆的好事。”

    謝衍低頭在手機上搜索著什麽。

    片刻後，顧京野旁敲側擊地問，“那個……謝若晴最近在幹嘛啊？”

    謝衍了然地嗤笑一聲，“這才是你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吧？”

    區區一份材料，實在不必要親自跑一趟。

    “最近在幹嘛？很忙嗎？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不知道，”謝衍拿著手機，車鑰匙，起往外走，“你自己去問。”

    “哎，你幹嘛去？”

    “給我老婆買茶。”

    顧京野：“…………”

    簡亦一臉同地看著他，那表好像在說，“委屈了，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