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寬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白西月。
白西月看著錢寬:「錢院長,主任關心下屬,一片好意我不能拒絕。但說實話,我是很單生活的,目前也並沒有要改變當前生活的想法。謝謝錢院長關心我的私生活,不過,我們今晚和幾位老總見面,是為了協商我們醫院缺貨的幾種藥問題吧?在我看來,其他問題都是次要的,不如我們切正題,問問葉總,那幾種藥,為什麼斷貨。如果真的是因為原材料問題導致藥生產線連接不上,那請問,這種況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陳是做好了要看白西月笑話的準備的。
錢寬和陳目的一致,自然是想方設法讓白西月出糗。
他剛剛問的那個問題,其實已經是把白西月的私人問題拿到桌面上,本就失禮了。
可誰知道,白西月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把話題給繞過去了。既說出了自己被迫相親的無奈,又保住了的獨立自尊,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最後還把矛頭指向了葉志凱。
藥商和醫院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特別是民營醫院,沒有國家扶持,別說想做醫學研究,連最基本的病源都不能保證。
藥商也是看人下菜碟。民營醫院用藥量相對來說肯定不如公立醫院,而且某些特效藥、新型藥確實搶手,市場上已經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在民營醫院面前,藥商自然就有拿喬的資本。
錢寬自然不想得罪葉志凱。因此,聽到白西月的話,他立即道:「心直口快是不是外科醫生的通病?白醫生啊,咱們跟葉總幾位剛剛認識,來,先喝幾杯,吃點東西,不能著肚子談事嘛,你們說對不對?」
葉志凱抬手給白西月倒酒:「對,對,哪能著肚子談事,大家吃好喝好再說其他的事。白醫生,咱們初次見面,我先敬你一杯。」
白西月坐著不:「不好意思葉總,我開車過來的,不能喝酒。」
錢寬忙說:「等會個代駕嘛。」
陳道:「白醫生,我們哪個不是開車來的?你明天也沒有手,喝幾杯不礙事的。」
白西月笑笑:「明天確實沒有手,不過我等會回家還要照顧兒。葉總也是當父親的人了吧,想必能會為人父母的不易,我不喝酒,葉總肯定能理解。是嗎葉總?」
在座幾位,錢寬、葉志凱還有那位李副總,都是為人父親的,白西月這番話說出來,人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葉志凱大手一揮:「理解理解,讓服務員上瓶果。」
很快有人拿了果過來,給白西月倒了一杯。
陳看著自己面前滿滿一大杯白酒,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管是下馬威,還是明槍暗箭,白西月都理得遊刃有餘。
容貌昳麗,氣質中著清冷,再加上常年在手臺上練就出來的霸道氣勢,一時之間,竟無人再去的鋒芒。
即便如此,白西月還是覺得不舒服。
這是鴻門宴,早就知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聽出門道來了。所謂的藥品缺貨,說什麼原材料短缺,不過是凱翼製藥故意為難。
照理說,凱翼製藥不供貨給醫院,最著急的當屬高詠,畢竟是自家生意,藥品都不齊全,還開門收什麼病人。
可今天,高詠坐在這裡,事不關己,看著錢寬和藥商聯手,把所有的問題都在一個人上。
算是明白了,錢寬看不順眼,陳對有意見。
只怕這個高詠,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畢竟,高院長對白西月的欣賞和重,整個富申醫院都知道。
如今,高詠卻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這說明什麼?
只怕高院長的管理方法和用人策略,和高詠發生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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