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這話明顯是把剛才之事揭過了,而且還退了一步,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沒了那該死的規矩束縛,眾人隻覺在頭上的大山徹底散去,紛紛鬆了一大口氣,就連外麵那數百道神識也鬆快了不。
隻要把這些破規矩棄之不用,宗門就還有救,他們也就無需太過迫,萬一迫過頭,惹得宗主怒,他們也不一定討得到好。
此事就此作罷,如此雙贏才是最好的局麵。
唯有林玄一臉不忿,心生怨恨,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主意,怎麽說不用就不用了?
師父也太不堅定了,堂堂一宗之主,竟然被人迫到如此地步,嶽玉峰又打不過,也不知道到底在怕什麽?
他有心想反駁一二,可他還沒開口,就被季雨禪警告似的瞥了一眼。
警告?師父竟然警告他?!
林玄心頭一怒,師父怎麽會變這樣,今天已經不止一次的對他擺冷臉了。
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也不知道到底怎麽想的。
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徒弟!
“宗主,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需要宗主拿個主意。”
“林玄為了一己私利,如此危害宗門,致使宗門遭重大損失,依宗門法規,應當廢去修為,逐出宗門,永世不得回宗!”
嶽玉峰不知怎麽想的,竟然還想拉林玄下水。
他說的大義凜然,義正辭嚴:“還宗主秉公置,莫要留他繼續禍害宗門,以免宗門因他遭更大損失。”
季雨禪眼眸微瞇,定定的看向嶽玉峰。
嶽玉峰怎麽回事?此事至此應該結束了才對。
已經退了一步,甚至不惜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徒兒,而且也遂他們意棄了那破規矩,他怎麽還敢揪著不放?
怎麽的,還想得寸進尺,索要好?
沉片刻,幽然開口說道:
“嶽堂主此言差矣,此事怎麽能全怪林玄?”
“你們好好想想,他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他自己嗎?他還不是為了宗門,為了大家?”
“他隻是想為宗門省下更多資源,想讓大家都能更好的修煉罷了,他又有什麽錯?”
“你們以為他真的願意這麽辛苦嗎?他每天絞盡腦,隻想為宗門省下那一兩顆靈石,能讓弟子們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
“可他付出這麽多,卻一直不被大家理解,不理解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他還要忍弟子們的謾罵辱,換位思考一下,你們覺得他自己心裏就好嗎?”
季雨禪略有愁緒,似是在替林玄惋惜,又像是在嘲諷他們的無用。
“想我們淩天宗,有那麽多元嬰期以上的長老和峰主,卻無一人肯站在他的角度考慮,他明明是好心之舉,可到了你們眼裏,卻了十惡不赦之徒。”
“說到底,還不是你們不思進取,要不是因為你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何至於讓他一個結丹期弟子頂上去?他又何須這麽多的苦?”
恨鐵不鋼的說道:
“諸位長老,你們捫心自問,這一切真的都要怪在林玄頭上嗎?”
“你們好好想想,如果沒有他,你們又能做什麽樣?”
“啊?這……”眾長老目瞪口呆,心緒震,卻又不知該說什麽。
不是,宗主說了一大圈,最後怎麽又繞到他們上了?
這事明明是林玄幹出來的,怎麽就了他們的不是了?
這事說到底,本就和他們沒關係,他們肯定不能認啊。
蕭長老連忙反駁:“宗主,此事與我們毫無關係,就算林玄是好心辦壞事,那也是他一手辦的,這與我們有何關係?”
“至於說我們沒有法子解決問題,實則是這問題本就不需要解決。”
“資源不夠,那就把修繕山門的進度減慢一點,先把重要的地方修繕完整,剩餘的慢慢修複即可。”
“實在不行,請諸位長老表決,打開庫也行啊,何至於搞到這種地步?”
其餘長老紛紛附和。
“蕭長老說的對,此事原本就算不得大事,無非是缺些資源罷了。”
“如果不願打開庫,也可以向附屬宗門多征收一些資源,事後再給些補償,多招收一些他們各宗的弟子來淩天宗修行,他們必然不會拒絕。
“如此,也足可渡過眼下難關,怎麽著也不會說變這個樣子。”
“此舉不過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到宗門基。”
“現在宗被他搞得人心惶惶,許多弟子都在暗地裏準備退宗加其他宗門,要不是我們一直在盡力穩定人心,怕是最要流失四弟子。”
“不止弟子們有想法,就連那些附屬宗門也都有了想法,多次明裏暗裏找我套話,怕是已經有了異心。”
“既然這樣,還不如早早讓他們把資源上來,再著他們的核心弟子作為條件,也能比現在安穩一些。”
“林玄此舉已經損傷到宗門基,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過他!”
“……”殿紛雜一片,都在往林玄上甩鍋。
“哼,一群隻會事後議論的廢!”季雨禪忽然冷喝一聲,下了所有議論。
“當初需要你們的時候,沒一個人出來挑大旗,現在出事了,你們一個個怎麽突然就有主意了?既然你們這麽聰明,早些時候幹嘛去了?”
“你們口口聲聲都在埋怨林玄,但你們可曾想過,雖然規矩是他提的,但執行這些規矩的人,可都是你們。”
目從眾人臉上掃過,將他們麵上的震驚詫異和不解盡收眼底。
“若是你們不去做,隻憑他自己,又哪裏會造這麽嚴重的後果?”
蕭長老麵皮一,連忙甩鍋:“可這是林玄當時以宗主的名義吩咐下來的,我們隻能照做。”
“他讓你們做你們就去做了?你們既然看出來了這規矩裏麵的不合理之,你們為什麽還要按照這個規矩去執行?”季雨禪繼續施。
“可這上麵有宗主寶印,既然宗主確認了要這麽做,我們怎麽敢違背宗主的意思,必然是立即執行。”蕭長老再甩鍋。
“嗬!”季雨禪冷笑:“蓋了寶印就必須要執行?那你們現在在做什麽?”
“你們現在不就是在反對?”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找到我,跟我說出這規矩的錯之?當場反對這些規矩的執行?”
“若是你們早點告訴我,事又怎麽會發展這樣?小玄又怎會平白辱,又哪裏會生出這麽多麻煩事?”
季雨禪目奇:
“事到如今,你們還覺得自己沒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