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陳泰和,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幹什麽?”
何琴雪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一路拖進客廳裏,狼狽至極,尖聲喊道。
在後,陳星文也被保鏢拖了進來。
此刻,他裝作昏迷狀,一路上需要借著保鏢的力才能站著。
但上被皮帶過的地方的疼還是實打實的,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滿大汗。
“把他們倆關進負一層的地下室裏。”
陳泰和走進屋,冷聲道。
“什麽?”何琴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尖聲質問道:“陳泰和,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是你的妻子,你現在是要囚我嗎?你瘋了是不是?”
陳泰和看著何琴雪,眼中滿是恨意。
“你以前不是經常把江亦關在那裏不給吃不給喝嗎?怎麽?現在到你了就不行了嗎?”
“陳泰和,你敢!”
“帶走!”
陳泰和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話音剛落,幾名保鏢便重新拖著何琴雪往樓下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你們這是在犯罪,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們!”
“陳泰和,我要和你離婚!”
“陳泰和,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何琴雪瘋狂掙紮著,裏滿是汙言穢語。
然而,這一切本不起作用。
很快,和陳星文都被扔進了江亦住了近三年的地下室裏。
房門關上之後,屋昏暗一片。
陳星文摔在地上,疼得悶哼一聲。
何琴雪心中頓時急了,急忙撲過去,把他抱起來。
“兒子,你沒事吧?兒子?”
陳星文此刻隻覺得渾疼得厲害。
“媽媽,我好疼啊......”
“別怕,別怕,媽媽在呢......”
何琴雪用盡全力將陳星文扶起來,坐到禿禿的床板上,隨後立刻跑到門邊,用力拉門。
“放我出去,陳泰和,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文文都快要被你打死了,你還把我們關起來,是想要我們死嗎?”
門外,電鑽的聲音淹沒了的罵聲。
很快,便聽到了鎖鏈的聲音。
知道,陳泰和這是擔心一個普通門鎖鎖不住他們,還加上了鎖鏈,心裏徹底慌了,也不敢再罵下去了,開始求饒。
“老公,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老公,這裏好黑,好冷啊,我好害怕,你放我出去吧,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保證我會好好聽話的......”
陳泰和聽到這些話,心中沒有一一毫的搖,有的隻是憤怒。
“好黑?好冷?當初江亦住在這裏的時候,難道他就不怕黑,不怕冷嗎?”
“你甚至為了陳星文那個孽種想送他去坐牢,何琴雪,江亦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這個毒婦!”
何琴雪這才明白,陳泰和是要為江亦出氣。
頓時怒了。
“陳泰和,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是要翻舊賬嗎?”
“江亦離開家是我一個人的錯嗎?當初你除了把他接回來,你還管過他什麽嗎?”
“他在這個家裏過的是什麽日子,你以前是不知道嗎?不是你說要好好教育他嗎?”
“江亦本來就是個孽障,我辛辛苦苦把他生下來,給了他生命,你看看他現在有把我當作母親嗎?”
“他現在變這個樣子,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憑什麽把這一切全怪在老娘上?”
“你現在在這惺惺作態有什麽用?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不就是看著那個小畜生出息了,後悔了,覺得文文沒有那個小畜生的用大了嗎?”
“陳泰和,放老娘出去,你這個狗東西!你今天要是敢真的把老娘關起來,老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門外的陳泰和聽著何琴雪的罵聲,臉越來越難看。
可偏偏,他無法反駁。
是啊。
事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過他也從未想過要否認什麽。
何琴雪的罵聲還在不斷鑽進他的耳朵,保鏢們安裝好門鎖後,都已經離開了。
此刻,他獨自站在走廊,子微微佝僂著。
白織燈的芒照在他鬢間的白發上,顯得他整個人既憔悴又落寞。
良久,他深深歎了口氣,眼眶通紅的離開了這裏,將何琴雪的罵聲和哭聲留在後。
屋。
何琴雪罵了半天,一直罵到累了,外麵都沒有任何聲音。
知道,陳泰和已經走了。
靠著門委屈痛哭。
一邊哭,一邊罵。
罵陳泰和,罵那些不管的兒,不過罵江亦還是罵得最多的。
忍不住的去想,原本幸福滿的家庭怎麽會變這樣的。
越往深想,便越發痛恨江亦。
都怪這個小畜生,當年既然被拐走了,為什麽不直接死在外麵呢?
為什麽要回來打他們的生活呢?
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還是那個人人豔羨的有七個兒,一個兒子孝順,老公還寵的富太太。
如果不是他的話,文文也不會變今天這樣。
想到這裏,下意識的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陳星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