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臺前一片寂靜。
當定道者的話說出時,連遠的引渡者也聽得清清楚楚。
定道者的份?
引渡者努力追憶,印象中在封天臺留名之前,世間幾乎無人知道「定道者」這個人。
關於祂的從前,更是一個謎團,至今也無人知曉。
祂是從何時踏上道途,又是從何地崛起,是否有親朋故友,都沒人知道。
但,世人仿佛早習慣了,下意識認為定道者如若大道無形,把自己的名字、份和從前的一切經歷都已去。
而此刻,定道者卻主談起此事,自然也引起了引渡者的好奇。
「不清楚。」
蘇奕搖了搖頭。
定道者略一沉默,道,「我來自涅槃混沌之外。」
一句話,石破天驚!
蘇奕都不怔住。
「關於以前的記憶,我已想不起來,只知道自己不屬於涅槃混沌,而是來自一個名喚『天辰』的混沌世界。」
定道者眸中泛起一悵然,「並且,天辰混沌已經消亡了。」
涅槃混沌之外,尚有一個名喚「天辰混沌」的地方,並且已經消亡?
這個辛,讓蘇奕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會否在涅槃混沌之外,有著許多類似涅槃混沌、天辰混沌這樣的混沌之界?
就見定道者自顧自道:「我不清楚,為何記憶會消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涅槃混沌,可卻清楚一件事,只有踏足生命道途,我才有離開涅槃混沌的機會!」
「也只有如此,才能查找出我的故鄉『天辰混沌』覆亡消失的希。」
「之前你曾說,涅槃混沌之外,會否有更高的道途,我說你癡人說夢,絕非諷刺。」
「而是在我記憶中,生命道途已是最為至高無上的道途!」
聽到這,蘇奕卻搖頭道,「你缺失了從前的記憶,怕是還無法得知,涅槃混沌之外,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又怎敢妄言,生命道途之上,就沒有更高的道途?」
定道者沉默半晌,道:「你說的不錯,我記憶缺失,的確無法給出明確的回答。」
蘇奕則饒有興趣道:「你可曾想過,自己的記憶是因何丟失?」
「當然想過。」
定道者道:「我的故鄉天辰混沌消亡,而我卻活著出現在涅槃混沌,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在天辰混沌消亡時,我突遭大難,以至於在逃出天辰混沌時,丟失了記憶。」
「第二種則是,有人抹掉了我的記憶!」
蘇奕眼眸瞇了瞇,「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更大?」
定道者思忖道,「如今我已踏足生命道途,可竟然依舊無法恢復往昔的記憶,並且找不出任何一線索,我懷疑……後一種可能更大!」
蘇奕眼皮跳了跳,「若按你所說,這抹掉你記憶的兇手,恐怕就是毀掉天辰混沌的人,也是此人把你帶到了這涅槃混沌中。」
引渡者聽得一陣心驚跳。
原本,只是好奇定道者的份而已,哪曾想,無意間竟還聽得如此駭人聽聞的辛。
若按蘇奕推測那般,曾經抹掉定道者記憶的兇手,該是何等恐怖的一位存在?
一個名喚「天辰」混沌紀元都被毀掉,這兇手安排定道者前來涅槃混沌,又是要做什麼?
越想就越讓人到心寒。
「我也如此推測。」
定道者道,「原本,按照我的打算,踏足生命道途後,就帶著林景弘一起離開涅槃混沌,去查找當年的真相,若能和林景弘的父親見一面,能夠向其請教涅槃混沌之外的事,自然更好。可惜……」
祂沒有說下去。
但誰都清楚,祂可惜的是什麼。
旋即,就見定道者話鋒一轉,道:「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提醒你,殺了我,一勞永逸,起碼不會被那個幕後兇手禍害。畢竟,對方既然能夠抹除我的記憶,自然有辦法讓我隨時被對方縱。」
「若你非要救阿采,只會讓自己引火上!」
說罷,定道者眸收斂,不再言語,就那般靜靜立在那,等待蘇奕的決。
蘇奕卻笑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不得不說,這個幕後兇手已經引起我的興趣。」
「我甚至可以斷定,此人既然曾毀掉天辰混沌,那麼此人安排你前來涅槃混沌的目的,必然也和毀掉涅槃混沌有關!」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哪怕為了我自己,也都要去阻止這樣的後果發生!」
定道者一怔,「你想做什麼?」
蘇奕深深看了定道者一眼。
下一刻,那鎮在定道者上的劍意驟然發出一聲轟鳴。
一下子,定道者的軀和神魂齊齊崩滅,只剩下命本源和兩件寶留。
劍意猶自在轟鳴,擴散出的劍威,死死制住定道者的生命本源和兩件寶。
蘇奕抬手一抓,定道者的生命本源落在掌心,被他一舉錮,凝練一個紫團。
神異的是,團依舊浮現出一個金的蛇吞尾圖案,浮沉若現。
定道者已經踏足生命道途,祂那一道行都已融生命本源。
蘇奕手中的團,既是定道者的生命本源,也是其畢生的道途業果。
他掌心一翻,將團直接鎮在識海九獄劍之下。
而後,目才看向那兩件寶。
一把小到僅僅寸許長的紫短戟。
短戟柄部銘刻兩個小字:「囚天」。
只看氣息,就讓蘇奕意識到,這必然是定道者的本命道兵,一件威能莫測的混沌寶。
定道者所求道途名喚天囚,而這把紫短戟,則名喚囚天,倒也相得益彰。
當蘇奕靜心應此寶的奧時,也不由吃驚。
此寶之威能,堪稱奪盡造化,有著極盡破壞之威,只看那等神韻,就絕對不在蘇奕親手煉製的礪心道劍之下。
遠非一般的混沌寶可比。
並且蘇奕確定,這件寶並無可疑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什麼手腳。
「這般氣魄,的確可傲視古今男兒。」
蘇奕暗道。
之前的大道爭鋒,蘇奕不曾用任何寶。
可同樣的,定道者也如此。
哪怕之前被徹底鎮,都不見祂用。
自然是因為,祂視這一場對決為大道之戰,蘇奕不曾用外,祂也不願如此!
收起這把名喚「囚天」的紫短戟,蘇奕目落在另一件寶上。
那是一座玉鼎,同樣小到寸許大小。
玉鼎流轉混沌氣息,古古香。
之前定道者曾說過,林景弘就在其上的玉鼎。
無疑,就是這座玉鼎了。
蘇奕將此寶托在掌心,不有些訝然。
這玉鼎有著一封印力量,竟涌著一縷神異莫測的生命大道的氣息!
旋即,蘇奕明悟過來,這玉鼎必然出自林景弘父親林尋的手筆。
當蘇奕神識應過去,那封印力量就像一道無形的天塹,將蘇奕的神識阻擋在外。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讓蘇奕看到了林景弘。
盤膝而坐,影沐浴在一黑一白兩種混沌焰中,一如生死之氣在其上流轉。
看林景弘的樣子,分明於一種枯寂不、渾然忘我的境地中,也不知何時會醒來。
想了想,蘇奕沒有進一步試探。
只要林景弘活著,於蘇奕而言就夠了。
不過,見識到這座玉鼎後,還是讓蘇奕心生。
定道者在踏足生命道途之前,顯然也不曾打破這玉鼎中的封印,而擁有此鼎,林景弘的確可以在天上地下橫著走!
也不怪會一個人走南闖北,因為本不必忌憚什麼。
蘇奕收起玉鼎,而後目一掃四周,心中平添一說不出的悵然。
定道者也已敗了。
一如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征服了一座山巔,舉目去,茫茫然也。
當然,這種悵然大抵和「高不勝寒」相似,只縈繞在蘇奕心頭片刻,就消散不見。
正如在對決之前,蘇奕所顯出的心境那般,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真正把定道者視作畢生唯一的大敵。
當定道者還執著於生命道途時,蘇奕早已認為自己的大道,不該僅僅只生命道途這般小。
這是心境認知的差異。
而這次解決定道者之後,蘇奕還另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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