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那麽怕疼的一個人,此時此刻也顧不上太多,手銬劇烈晃的聲音清脆,曲雲煙聲音帶著哭腔,在呼嘯的風裏更顯淒涼。
“哥哥,安心讓警察抓我,媽媽現在也在警察局,如果你真的覺得活得太難過了,要拋下我和媽媽,那你慢點走,等我和媽媽過去陪你,因為我和媽媽一定會被安心弄死的!”
霍聿珩聞言渙散的視線開始往曲雲煙的手腕上聚集,他這才發現曲雲煙是帶了手銬來的。
他了,問道,“為什麽?”
“媽媽被安心陷害陷經濟案件,說涉嫌挪用公款,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媽媽隻說安心是為了報複!”
霍聿珩麵無表地看向藍天,隻以為是自己的原因讓安心失去了的孩子,才會遷怒於別人。
他淡淡道,“等我走了他就不會怪你們了。”
他張開雙臂,腳步毫無畏懼地向後退了半步,這世間再沒有什麽能讓牽絆住他的腳步。
他笑得愈發張揚,微風正好,和煦,應該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到了。
一顆小石子從他腳邊滾落,還未落地,就已經碎骨。
“哥哥!”曲雲煙大聲喊著,“安心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可以給打電話!”
霍聿珩聽見打電話幾個字,灰敗的瞳孔終於恢複了一溫暖,他裏雖說沒說什麽,可眼神裏全都是期盼。
曲雲煙再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撥通了安心的電話。
電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在我手心裏跳了起來,張的我雙手抖,指尖失去了溫度,在屏幕上按了幾次才堪堪把電話接起。
幾秒鍾的時間,霍聿珩像是等了幾年。
是不是不想接電話?哪怕知道他都要死了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
他手抵了抵自己的心口,可是心髒好像已經不會痛了。
“霍......”我剛一開口,聲音便已經哽咽,“霍聿珩......”
眼淚應聲而落,“霍聿珩,孩子還在,我還在,你下來!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嗎!”
我用盡了全的力氣到腔衝著電話吶喊,可電話那頭回應我的隻有呼呼的風聲。
我不知道霍聿珩有沒有聽見我說話,隻聽見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後,說話的人變了曲雲煙,“安心,哥哥問你,如果他死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和媽媽?”
“不能!”
“怎麽可能!”
我無力地用拳頭捶打著窗戶,恨霍聿珩為什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死人是保護不了活人的!我豁出命也會和們不死不休!”
霍聿珩會這麽說,我想一定是他還不知道曲雲煙和曲風搖做了什麽事,如果他知道不可能還一昧地替們說話。
“除非你好好活著才有機會保護們!”
我忍著哭腔和懼意恨恨地威脅,“如果你現在從天臺上下來,我答應你,我會和你好好談談,告訴你一切前因後果,如果你願意見我,我去約定我們要重新開始的地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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