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沁婉自然是聽得出來李倜的意思。
而且也沒有權利為李倜做選擇。
“我知道。”淡淡道:“我隻是想告訴你,鬱音是個好姑娘。”
李倜先前雖然從沁婉哪裏了解了過去,但昨日他同樣問了那個人他們的過去。
很顯然,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沁婉瞞了他很多。
將當年他的母親,妹妹將趕出府,賣給人牙子的事給瞞了。
也將當年為了救他,好不容易從太子邊逃離,又往返了回來。
他們之間總是錯過。
李倜心裏很糾結,即便這是過去,即便他知道沁婉現在有了心的人。
但他李倜做不到很快接別人,也做不到在心裏有別人的同時接另外一個人對他的好。
這對不公平,而且李倜也不想沁婉誤會。
李倜目掃了一眼半開的房門:“是一個好姑娘,值得很好的男子。”
沁婉淺淺一笑:“你就是很好的男子,你一直都很好。”
“但是我心裏沒有,對不公平。”李倜反駁道。
“我們都應該放下過去,好好生活。”
“可阿婉你不是也從未放下過嘛。”
李倜說的是釗城那四年,沁婉心,從未放下過宋江珩。
就連生病時候,的都是他的名字。
“我們不一樣,阿倜,我———”
“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為難,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想說的。”說著,李倜就手握住的手臂,眼眸低垂,看著沁婉的眼睛,沉聲道:“你是否也喜歡過我?”
“以前喜歡過。”沁婉直截了當。
這沒什麽好瞞的,若不是因為李倜戰死的假消息,可能早早與李倜婚了。
原本接近李倜本就是為了自保,了解李倜是一個很好的人,即便做他的小妾都比在花樓強。
可事實上,李倜比想象的更好,李倜剛開始隻是將當做可憐人照顧。
後來對有意的時候,也是說娶為妻,以當時的份,若是為妻,隻怕會遭人笑話。
但李倜本不在意,所以麵對這樣的男子,沒有那個子會不心。
李倜就好比那完無缺的玉,自始至終都晶瑩剔,玉白無暇。
他好似天上的皎月,好似那驕中,一陣來得及時的雨。
而沁婉確是即便是那被雨曾經滋潤過的一寸土地,經過漫長的歲月逐漸長出綠植。
他們僅是隔眼相,永遠沒有盡頭。
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過去錯過的就已經是過去了。
李倜聞言,微微一怔,而後在確定這句話沒聽錯以後,這才慢慢放開了手。
喜歡過他,這就足夠了。
至他們曾經都共同喜歡過彼此。
“對不起。”沁婉突然說:“這些年是我拖累了你,你本該娶妻生子,卻因為我,一次一次的錯過。”
說著沁婉的眼眶有些紅紅,更多是對李倜的愧疚。
李倜似乎能懂的緒,覺得是辜負了他。
但其實不是,聽說了他們的過去,李倜很明白。
當年他在戰場上或許有千萬次麵臨過生死,但因為心中的牽掛讓他一次次的堅持了下來。
他們的確是相互救贖。
“說什麽傻話,你我並沒有什麽虧欠彼此的,要怪隻怪命運捉弄人。”
倘若他早早能看懂母親和妹妹的心思,將重新安頓好,就不會讓再麵臨後麵那些波折。
說起來還是因為他,讓再一次回到那種顛沛流離,寄人籬下的生活。
也是他將從另外一個深淵救起,又讓落另外一個深淵。
若是說對不起,應當是他說才對。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不想為難,也不想因為他,讓他們之間曾經的好都給打破。
“你該回去了。”李倜解釋道:“我過些日子就離開周國回江州了。”
沁婉本來想說送送他,但眼下還是覺得,既然要放下就不應該再見麵。
這是對彼此的尊重。
“好,路上注意安全。”
話音剛落,沁婉剛想離開,一個黑人突然從牆角跳了進來。
扯下麵罩,全是。
沁婉一眼就認出了他,淩風。
“你怎麽會在這?殿下.....”
“郡主....殿下被....周國太子給抓走了....”
“什麽!”沁婉滿臉震驚,連忙上前詢問:“出什麽事了,你們為何會來周國?”
怎麽也想不到宋江珩居然這麽快就來周國了。
“殿下本想找機會來與郡主見麵,但是被人發現,耽誤了時間,我們離開時候被周國太子的人包圍,殿下被他們抓走...”
話未說完,淩風之間暈了過去,他傷得很重,全是。
將他帶回屋子以後,沁婉幾乎沒有猶豫的就離開了。
臨走時提醒道:“這裏恐怕不安全了,你們必須盡快離開。”
“不用擔心我,我是公主,有皇上和母妃在,沒有人會輕易傷得了我的。”
說完,便匆匆離去。
淩風傷得這樣重,不知道宮羽墨會將沁宋江珩如何。
“李大哥,我們要離開嗎?”
鬱音提醒道。
“鬱音你先離開吧,我暫時不走。”
出了變故,他如何能離開。
“李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而且這裏還有病人,我也離開不了。”
......
東宮。
宮羽墨前腳剛回來,沁婉後腳就追了過來。
見他坐在殿裏賞花聽曲,沁婉擰著眉頭,上前質問:“你把他關哪裏了?”
“什麽?”宮羽墨一愣。
“宮羽墨!”想到淩風傷的樣子,沁婉現在怎麽也冷靜不下來:“我再問你一遍,你把他關在哪裏?”
說著,沁婉就直接出殿旁的配件,對著宮羽墨,威脅道:“你把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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