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度回到了大廳,剛好大家都去餐廳用餐了,榮叔剛好要去接他們一起去餐廳。
這頓飯不太尋常。剛剛坐下來,李畫塵就覺到了。
首先是接待規格很高,長條桌上麵擺著各種鮮花、燭臺;人們麵前的餐看上去都華貴、;就連臉用的餐巾都極其高檔,簡直可以拿去做服布料;每個人的後都站著一個傭,看來是伺候大家用餐的。
平時應天籌都是倡導節儉,喜歡樸實、歸真的生活方式,所以應有信等人雖然生在富豪之家,但是極顯出生活上的奢靡,也並不講求排場。
但是今天,顯然是要招待一些貴客,所以不能失了禮節。
應天籌坐主位,王團長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左右副位,然後依次是杜槿、應有信、應有義,最後纔是李畫塵和應凝凝、張笑然。
李畫塵還不知道,那個坐在副位自己不認識的男人,就是張笑然的父親張昀。
張昀見到李畫塵落座,沒等人介紹,就笑著道:「這位就是李畫塵吧?哈哈,小夥子不錯嘛。您好,我是笑然的爸爸,我張昀,今天謝謝你了。」
李畫塵趕道:「笑然姐今天其實我們所累,我們該說抱歉的。」
「嗬嗬,別這麼說,能平安回來就好。我們剛剛還討論你的英勇事蹟呢,不過……你比笑然小嗎?」
李畫塵一愣,知道張昀誤會了:「哦,不是,我去學校的第一天被人欺負了,是笑然姐幫了我,當時一激,就笑然姐了。我是希罩著我點。」
「哈哈哈!」張昀這個人看上去十分爽快:「這小子有點意思,笑然,看不出你也蠻本事的嘛。」
張笑然在這種場合被說出這種事,頓時紅了臉:「沒有了,他自己就是不想惹麻煩,才找我做擋箭牌的。」
應凝凝白了李畫塵一眼:「有些人就是喜歡裝糊塗,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假裝一切都是不小心的。天天憋著壞。」
「凝凝。」應天籌沉聲道:「不許沒禮貌,今天要不是畫塵,你能不能回得來都是個問號。」
應凝凝不敢在眾人麵前頂撞爺爺,隻好默不作聲。
張昀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眼睛微微瞇著,笑的十分神。
接下來就是一場無聊的飯局了,應家謝王團長臨陣助威,王團長謙虛說是軍人本分,也是使然;應家又向張昀一再表示抱歉,把他的兒捲了進來,張昀也隻能說兩家同進同退,就算兒沒卷進來,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眾人也都紛紛向李畫塵表示謝,同時都誇他有勇有謀……。
客套之後,正題就來了,就是如何理當前的況。
包勝財這種人,實力強大,野心,雖然應家和張家的實力都要超過他,但是應家和張家都是生意人,不是黑幫;軍隊在危急關頭可以保護所有人的生命和財產,但是無權介刑偵案件,更別提他們本連包勝財的人都沒看見,本沒有任何話語權。
要從正
麵理包勝財,隻能通過法律途徑,但是包勝財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有一個估計也理的乾乾淨淨了,其餘的人他都可以做到輕鬆封口,就算接頭那場槍戰,他隨便從兜子裡出兩打鈔票,也能買通幾個人去替自己坐幾年的牢。
但是如果從其他方麵,暗地裡解決包勝財,首先難度極大。包勝財早就已經不是街頭的混混了,他背後儲蓄了多能量,有多肯為他賣命的人,大家都一無所知。
其次如果真的進行火併,無疑會影響兩家的形象,這種事,在圈子裡是瞞不住的,一陣風吹過,所有人都會知道。尤其是在應家正在籌劃競標一個三百多個億的大型工程的重要節點,這個時候,企業形象和風評都十分重要。
大人們聊他們的,李畫塵纔不這個心。
滿桌的酒佳肴,他可沒辦法像這群人上流社會的貴族一樣慢條斯理地進餐。在山裡長大,和師兄弟們在一起的用餐習慣,就是一個字搶!
所謂先下手吃飽,後下手活該。食是有限的,但是大家的胃幾乎都是無底,上來就要瞄準自己想要的食材,要做到快準狠,在眾人無法做出反應的瞬間,勾畫好自己的爭奪順序,並保證一擊即中。
如果被人打斷,對不起,在食麵前,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李畫塵幾乎頭也不抬,連吃帶喝,吃的津津有味,大人在聊什麼他本就不關心。
張昀很好奇。
首先,應家對他極為尊重,連應天籌對李畫塵都沒有任何架子,完全不像是個客居在此的,所謂的「朋友之子」;其次,那個頗有名的私人醫生杜槿,貌似對李畫塵十分恭敬。這很懸疑,杜槿這個人一向眼高於頂,雖然算不上頂級富豪,但是財力還是有一些的,手裡的人脈關係極廣,他的社會活能力,比一般職業的人更強。
還有就是,那個王團長似乎對李畫塵的印象也很好。
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自己的兒張笑然,對李畫塵的印象,更是好的很。
張笑然總是地去看李畫塵的吃相,然後地笑,好像看到了一個特別好玩的寵萌態一樣,十分開心。
眾人還在閑聊,張昀突然道:「不知道,這件事畫塵有什麼看法沒有?」
李畫塵聽到自己的名字,一臉懵地抬起頭,角都是油:「啥?」
應凝凝不滿地皺著眉:「,真是的,這種吃相,難看死了。」
「哦。」
李畫塵了。
張昀道:「你見過那個包勝財,也和他們周旋過,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理?」
李畫塵攤攤手:「很簡單,就是……。」
「喂!」應凝凝見到李畫塵竟然如此託大,頓時不滿:「張叔叔問你是和你客氣客氣,你說『很簡單』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大人都不如你一個小孩子?」
李畫塵被應凝凝幾句話懟的也犯了迷糊,他又沒和這群大人接過很多,哪裡知道他們聊天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被應凝凝一說,頓時自忖: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張昀哈哈一笑:「沒事的,畫塵,你繼續說,暢所言。」
「我……我還是不說了,我不太懂這些事的。」
應天籌笑著道:「你們看看,我這個孫啊,被我寵的太過分了,在我麵前還好一點,對李畫塵啊,就總是針尖對麥芒。」
大家笑了笑,張昀繼續追問李畫塵:「畫塵,你還沒說呢。沒關係,隨便說說,我想聽你的意見。」
李畫塵放下了餐,,為難地看了一眼應凝凝,應凝凝生氣地扭過頭去。
李畫塵隻好道:「呃……,其實,包勝財之所以鋌而走險,無非也就是為了一個生意,沒有這個生意,他絕對不敢和應家作對,他自己也知道應家的實力。」
「廢話。」應凝凝冷冷地道:「你不如說如果我爸爸沒有兒,更方便。」
「凝凝!」應有信嗬斥道:「你禮貌一點。」
李畫塵不理會應凝凝,繼續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有三種理辦法。第一,如果生意已經結束,他就沒有理由繼續和我們作對了。我聽說好像是個競標的什麼工程,如果競標結束,他自然沒有力去冒險了,隻會轉頭去別尋找機會。他這種人不會為了麵子啊、恩怨啊去和人拚命的。至不會和應家這樣的家族對抗。」
「嗯,有道理,可是距離競標結果宣佈,還有一段時間呢。」
「那就可以考慮第二個理辦法。」李畫塵道:「分他一杯羹。就好像四個人在吃,隻有他在一邊看著,他一定不爽,換做是我也會著急的。但是如果給他一塊,又不要他付出很多代價,他認為自己得到了甜頭,不但不會搗,反而會幫著維持秩序。」
應有信搖搖頭:「他不是正經的生意人,和他合作百害隻有一利,不劃算。而且他這個人野心極大,分他一口,我怕他是吃不飽的。」
李畫塵點點頭:「那就隻能考慮第三個辦法了。讓他沒有時間、沒有力、沒有能力來介這件事。」
「哦?怎麼做到呢?」張昀問。
李畫塵看了一圈兒人,有人冷笑,有人期待,有人欣賞,也有人為自己擔心。
李畫塵坐直了,放下了餐:「那辦法就太多了。應凝凝和笑然姐可以休學就在家裡不出去,直到競標結束;讓那小子後院起火,家裡或者生意上出點事,本沒工夫出來攻城略地;甚至可以直接找人把他打植人。辦法很多嘛,哪個都可以嘗試。」
張昀笑了。
「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會做出格的事。看來,讓兩個孩子休學一段時間比較好啊。」
「哈哈哈!」應天籌哈哈一笑:「唉,不就是一個包勝財嘛,我孫有畫塵保護呢,有什麼好怕的。畫塵啊,我給凝凝的生日禮是一個別墅,年滿以後,可以出去獨居一段時間了。你陪著、保護,我就不信,包勝財能在你手裡把搶走不?」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應天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