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遲挽月坐上馬車才發現遲青柳也在,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怎麽也在?”
遲青柳了肩膀,還帶著對的懼怕。
“我……我就是去看看。”
聽這麽說,遲挽月也猜出來了去做什麽。
肯定又是二嬸攛掇跟著去的,想要從這次接塵宴上找到一個靠譜的世家公子,攀個高枝唄。
“青柳,不要什麽都聽二嬸的話,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覺得嫁給一個世家公子就能高枕無憂了?你難道以後都要依附於他嗎?那他納妾呢?把你休棄呢?”
遲挽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都一針見,這些問題也直直的進了的心窩子。
“遲挽月,你怎麽能這麽咒我呢?我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是郡主,有人寵著,有人護著,現在連晉王也對你青眼有加,可我什麽都沒有,我能做的就是找個好的夫婿,才能一步登天。”
“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
遲青柳說到後麵,抬頭看向遲挽月,發現的神變冷,眼裏淬了一層凜冽,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
遲瑞聽的也不樂意了。
“青柳,你這是什麽話?阿寶要是不想幫你,今日就不會說這些話,還有,阿寶的郡主是自己救太後差點丟了命才的封。”
“你總是看見阿寶得到的,你怎麽沒看看做的努力?你以為……”
“爹,別說了。”
遲瑞還沒說完,就被遲挽月打斷了,語氣冷漠。
隨後目落在遲青柳的臉上,開口道:“以後你做什麽做什麽,我不管了,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看這樣,遲青柳有點慌,好像想說什麽,但是張了張,還是沒數。
馬車裏安靜的掉下一針都聽得見,一直到了宮門口,都沒有人再說話。
遲挽月率先下了馬車,迎麵就撞上了寧懷昭的馬車。
遲瑞看見了以後,手去拉遲挽月,生怕在宮門口就和寧懷昭卿卿我我的,這讓來來往往的人看見了可怎麽是好?
“爹,你拉我幹嘛?”
遲挽月看見寧懷昭下車,正想歡歡喜喜的跑過去,就被遲瑞給拉住了手臂。
“你自己看看,宮門口那麽多人,你是真不要你自己的名聲了啊你。”
遲挽月忍不住笑了:“爹,都這時候了,你還覺得我有名聲呢。”
“那也不行,別人聽說是聽說,當場看見是當場看見,那可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你放開我呀爹,我就去打個招呼還不行嗎?”
“侯爺。”
正說著話,寧懷昭的聲音從後傳過來。
遲挽月轉頭去看,就看見了寧懷昭的臉。
他今日沒戴麵,湖藍的眼睛泛著粼粼影,從他側麵照過來,給他的側臉和睫都敷上了一層金邊,好看的像是上古神祇。
遲瑞被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手上力道一鬆,就讓遲挽月掙了。
蹦蹦跳跳的朝著寧懷昭懷裏撲,聲音清脆響亮:“阿昭。”
寧懷昭手去接,穩穩當當的把人抱在了懷裏。
看著這一幕,遲瑞像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養大的白菜被一隻豬給拱了,還是白菜自願給豬拱的。
你說他得多鬧心?
遲瑞甩了袖子,雙手背在後,直了腰板,揚高了頭顱,語氣高冷,帶著不悅:“放開!宮門口摟摟抱抱的,何統?”
遲挽月這人還沒抱熱乎呢,就聽見自己親爹在背後拆臺,忍不住轉頭去瞪他。
遲瑞就當沒看見,目直直的看著寧懷昭,就跟X線一樣,憤怒的想要直接穿他一樣。
寧懷昭扶正遲挽月的子,聲音不急不緩的,認同了遲瑞的話:“侯爺說的是。”
遲挽月轉頭看向寧懷昭,眼神略有不滿。
寧懷昭垂眸看向,拍了拍的頭,以示安。
遲挽月不不願的放開了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歎:“還是我的阿昭好看,連背影都那麽好看。”
“哼,我看你那是被豬油蒙了心。”
遲瑞的話適時的響起來,十分盡職的給遲挽月潑了一碗冷水。
遲挽月轉頭,就看見遲瑞十分不高興的向前走去。
遲挽月連忙跟了上去,手去揣他的胳膊:“爹,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還是不是你的小阿寶了?”
“是個屁?眼看著都快別人家的了,還沒嫁過去呢,這胳膊肘都快往外拐折了,嫁過去了,豈不是連我這個爹都不認識了?”
遲瑞這段話頗有怨氣,跟鬧小孩子脾氣似的,尤其是看見寧懷昭在前麵走的端端正正,一副風霽月的模樣,心裏更氣了。
遲挽月連忙順他的氣:“瞎說,就算將來我嫁人了,你也是我爹,萬一你跟寧懷昭打起來……”
遲挽月頓了頓,遲瑞的眼睛斜著看向,就等著說下麵的話。
清咳了一聲,遲挽月轉頭看向遲瑞,討好的笑了笑:“我幫寧懷昭。”
遲瑞的臉黑的都不能看了,甩開遲挽月的手就要走。
“哎,爹,你聽我說完,聽我說完。”
“你看看你這都久經沙場的老將了,那論功夫,誰能比過您啊?我要是說幫您,那不是侮辱您呢嗎?您說是不是?”
遲瑞的作一頓,忽然覺得遲挽月說的有點道理,雖然覺得在忽悠自己,但是這話,他還樂意聽。
“哼,阿寶,你也就占了這張的便宜,黑的都能讓你說白的。”
聽著遲瑞的語氣鬆緩了不,遲挽月就更加得寸進尺了,笑嘻嘻的開口:“都是爹娘生的好。”
遲瑞被這句話給逗樂了,沒好氣的笑看了一眼。
後麵跟著的遲青柳一直沉默著,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心裏滿是羨慕。
從來沒有跟自己的父母有這麽親近的關係,連心裏話都不敢跟他們說,更不要說這麽科打諢了,平日裏多說幾句忤逆的話,娘不是哭鬧就是發火。
清淺的歎了口氣,遲青柳一路跟著兩個人後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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