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如常,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現。
聞言,遲挽月連忙咧開小兒,手挎了太後的手臂,聲音飛揚:“願意,阿寶就是擔心照顧不好太後,方才心裏在打鼓呢。”
寧昀聽答應,臉便立刻轉晴了。
“這你不必擔憂,你在宮裏,太後看見你就高興,你隻需要好好陪著便是。”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不能離宮,甚至要時時刻刻陪在太後邊。
遲挽月心裏悶了一口氣,又不得不答應。
“是,那臣就留在宮裏好好的陪著太後。”
遲挽月麵上是笑著的,眼裏卻被怒火點燃,目直直的看向程靈淑。
程靈淑的臉上帶著得意,若無其事的移開,還有模有樣的了自己的發髻,頭顱昂的像是鬥勝了的公。
遲挽月閉了閉眼睛,默默地安自己,不生氣,不生氣,跟個王八蛋生什麽氣?
都已經進宮了,跟程靈淑打道且有些日子呢。
這筆賬總能討回來的。
看著太後又閉上了眼睛,遲挽月忍不住低頭去看,聲音輕,如同和煦微風:“太後,您是不是累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寧昀也注意到了這個況,連忙湊了過去。
“母後,您若是累了,就回寢宮去休息吧。”
太後的眼睛又睜開了,看了一眼遲挽月和寧昀,擺了擺手道:“不睡了不睡了,天天睡,哀家的骨頭都睡了。”
說著話,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看了看四周,開口道:“不是說今日有歌舞嗎?快……讓哀家也看看熱鬧。”
看見執意要留在這裏,寧昀也沒辦法,連忙開口道:“好,那您就看會兒熱鬧,什麽時候覺得累了,就讓遲家這個丫頭扶您回去。”
“好好好。”
太後連連應下。
看事安定下來,寧昀看向寧懷昭,開口道:“晉王可還有心?”
寧懷昭掀了掀眼皮子,轉過菲薄影,嗓音裏帶著懶散的笑意:“有,冒犯臣的人都已經下了獄了,這會兒看歌舞,再合適不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帶著殺儆猴之意。
他寧懷昭可不是十幾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孩子,誰若是不長眼,冒犯到他頭上,落得和裴彥一樣的下場都是輕的。
眾人都著頭裝鵪鶉,心裏也各有算計。
遲挽月坐在太後旁邊,心裏氣不順的很,從頭到尾也沒個笑模樣。
程婉看如此,想著此前欺辱自己,便又起了壞心思。
抱著琴站在中間,朝著寧昀參拜:“皇上,臣聽聞小郡主的舞技出神化,既然今日是晉王的接塵宴,郡主怎麽能不舞上一曲,為晉王接風呢?”
突然被點名的遲挽月一個激靈,抬起頭看向,瞇了瞇眼睛。
舞技?哪有什麽舞技?都不懂跳舞。
可是程婉今天既然撞上來了,那就別怪拿人出氣了。
當著眾人的麵,不了貴妃,還不能的親妹妹嗎?
這麽想著,遲挽月勾,眼睛裏影閃爍:“好啊,既然程小姐盛相邀,那我便獻醜了。”
“我聽說程小姐的琴也的不錯,不如就給我伴奏如何?”
“什麽?我給你伴奏?”
程婉驚愕,遲挽月怎麽這麽會順桿爬?居然還讓自己給伴奏。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厲害:“自然,程小姐都抱著琴來了,閑著也是閑著嘛。”
“我一直聽聞你琴技了得,就是沒有機會聽上一曲,今日既然如此巧,那不如咱們一人琴,一人展示舞技,比上一場,看看到底是你的琴技好,還是我的舞技更勝一籌?”
聽著是把自己的琴技給誇了一通,可是自己給伴奏,這不是生生的了個陪襯,自降份嗎?
寧昀不說話,沉默著看著這場麵,不該他的,他堅決做啞。
程婉不得已看向程靈淑,瞧見給了個眼神,即便是再不甘心,也隻能應下:“我伴奏便是。”
遲挽月轉看向寧昀,瞧著他作揖道:“皇上,臣鬥膽,想求個彩頭。”
“哦?你想要什麽彩頭?”
遲挽月抬手,纖細白的手指直直的指向程婉頭上的一支雀尾金簪:“若是臣得了滿堂彩,讓您瞧著高興了,便將程小姐頭上那支簪子送予臣。”
那簪子是去年,貴在宮中蹴鞠比賽時,程婉贏了頭彩,皇上賞給的。
當個寶貝似的,一遇到什麽重大的日子就戴在頭上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得了這等殊榮。
往前,遲挽月不屑於搭理,是因為自己年年都是頭彩,就隻有去年發高燒,沒參加那場蹴鞠,這才讓程婉得了這個便宜。
可程婉今日真太沒眼力見了,們姐妹聯手算計一場,不回敬,怎麽對得起們費盡心思做的這場局?
聞言,程婉果真睜大了眼睛,臉上都是氣憤,氣的眼眶都紅了:“遲挽月,你……”
遲挽月又往上抬了抬小臉:“程小姐怎麽連支簪子都舍不得?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皇上?”
寧懷昭垂眼,緩緩的勾,小姑娘就沒吃過虧,這會兒正心不好呢,這程婉還撞上來。
嗬,可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程婉啞口無言,忍不住咬,急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至於其他人,火燒不到自己頭上,誰也不肯出來惹這一。
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程濟遠想說些什麽,卻又對簪子的來曆不清楚,更不懂這些兒家的東西,所以他想說都說不了,便將目投向了程靈淑。
程靈淑見狀,自然是幫著自己妹妹的,笑道:“小郡主,那簪子是婉兒極為喜歡的,再者,簪子是皇上賞賜的,婉兒怎麽敢貿然將東西送出去?”
“不如這樣,本宮這裏有許多各式各樣的簪子,你若是喜歡,本宮這就差人拿來,讓你瞧瞧如何?”
遲挽月的一張小臉的,瞧著也沒什麽攻擊,可向來不是什麽好惹的角,尤其是今日被他們聯手算計,憋了一悶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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