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一說,遲挽月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你等等。”
聽見遲挽月的話,那個夥計站住了腳步:“客您有什麽吩咐?”
“隔壁雅間的杜公子,你可認識?”
“杜公子可是這兒的常客,小的自然是認識的。”
遲挽月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冷笑。
還是常客,果然不是個正兒八經的東西。
遲挽月算了算時間,如果路上不耽擱的話,遲青柳應該會在半刻鍾後到。
“半刻鍾後,給杜公子送一壺好酒去,就說是我請他喝的。”
說著話,遲挽月拿出來了一錠銀元寶遞給了夥計。
夥計眉開眼笑,手接過去,語氣更加雀躍。
“得嘞,您就放心吧客,小的一定給您辦妥。”
“嗯,下去吧。”
“那客,您慢用。”
等夥計下去了以後,雲雀才湊過去,眼睛亮晶晶的,竟然帶著些許期待。
“郡主,你要做什麽?”
遲挽月看了一眼雲雀,笑道:“當然是把杜越誆騙到這個房間來。”
“怎麽做啊?”
遲挽月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水,慢悠悠的故意賣關子,惹得雲雀連忙催。
“郡主,你就說吧,讓奴婢聽聽。”
現在是知道了,郡主永遠都有新的鬼點子,而且還都是對那些壞人。
在旁邊看得每每都想鼓掌好。
遲挽月放下茶杯,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子。
“也沒什麽,就是利用了杜越好的本和人的好奇心罷了。”
雲雀想了想,忽然臉上的愁容舒展開了。
“我明白了,郡主,你方才讓夥計去送酒,杜越一定會問是水溶的,夥計肯定會說是隔壁的姑娘送的,杜越一定會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姑娘。”
遲挽月打了個響指。
“小雲雀越來越聰明了,那個杜越那麽好,他一定會想這個姑娘漂不漂亮,他也定然會來看看,來滿足他那個被姑娘請酒的虛榮心。”
誰還不喜歡被人追捧呢?尤其是杜越這樣的紈絝子弟,若是聽見有漂亮姑娘請他喝酒,他不來才怪。
遲挽月看了一眼前的屏風,揚了揚下道:“雲雀,一會兒你就站在那兒,別讓杜越進來。”
“是。”
“你現在出去,去門口迎一迎二小姐,就說我請看一場好戲。”
“是,奴婢這就去。”
雲雀轉出了房間,隻剩下遲挽月自己一個人。
拿出來一方手帕蒙住了自己的臉,靜靜地等待時間的到來。
沒一會兒,雲雀就帶著遲青柳進來了。
遲青柳看見這副打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揚起臉看向遲挽月,開口就是質問。
“遲挽月,你又要幹什麽?”
“請你看戲。”
遲挽月也想通了,反正決定管這件事的時候,肯定就得不到遲青柳什麽好臉,說話,自己就當放屁了,也總比被人給禍害了強。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不忍心。
遲青柳看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裏越發生氣,以為遲挽月又在戲弄自己。
“你讓車夫撒謊,說是杜越約我,來了你還這麽不不的,我沒空陪你玩,我回去了。”
轉就要走,雲雀連忙張開雙手攔著,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二小姐,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們郡主可是一心為了你著想,要不然我們現在早就在晉王府了,誰還管你的閑事?”
“你不過就是個奴才,也敢教訓我?”
“遲青柳,我勸你,現在馬上坐到這兒,安安分分的,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綁起來,堵上,扔在這燕春樓。”
的話音剛落,遲挽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輕慢慵懶,帶了幾分凜冽寒意。
遲青柳轉頭看過去,遲挽月似笑非笑的,一下不眨的看著,看的覺得自己背上麻麻的,像是有什麽在爬一樣,又膈應又難。
知道遲挽月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從小到大,都這麽說一不二。
遲青柳雖然很不滿,但是怕自己真被遲挽月給扔在了這兒,到時候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
還不如安分的坐在這兒瞧瞧看看遲挽月要做什麽。
瞪了一眼雲雀,遲青柳才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坐在了遲挽月側手邊的位置。
“把你的臉蒙上。”
遲挽月吩咐了一句,遲青柳不不願的拿出來帕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你到底要做什麽?”
“讓你看看,你自己選的夫婿是什麽德。”
說著話,門口就傳來了杜越的聲音:“是哪位姑娘請我喝酒啊可否出來一見?”
雲雀看了一眼遲挽月,看見點頭,這才轉打開了房門,對著門口的杜越開口道:“是我們小姐想請您喝一杯。”
杜越看了一眼雲雀,眼裏帶了幾分促狹,調笑道:“丫鬟都小有姿,不知道小姐是何等的國天香啊。”
遲青柳聽見這樣的話,怒目而視,雙手按著桌子要起。
“妹妹。”
遲挽月喊了一聲,帶著警告。
遲青柳看了一眼遲挽月,這才忍了下來,轉頭看向走過來的杜越。
跟在杜越後的雲雀都忍不住瞪了他的後背一眼。
這麽不正經,真不知道二小姐的眼睛是怎麽瞎的。
看見杜越要越過屏風,雲雀快步走了過去,擋在了他麵前。
“這位公子,您就站在這兒說話吧。”
杜越的目從遲挽月和遲青柳的上掃過去,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垂涎與齷齪心思,看的遲挽月的眼睛裏泛著陣陣冷意。
很好,等一會兒辦完了事,一定打的這個豬頭他自己的爹媽都不認識。
“還是兩位姑娘,杜某可真是寵若驚,隻是,既然姑娘邀在下來喝酒,怎麽不以真麵目示人?”
遲挽月深呼吸了一口氣,下自己腔裏的不舒服,笑道:“自然是因為害了,何況,小子知道杜公子與威遠侯府的二小姐走的很近,小子人微言輕,怎麽敢得罪威遠侯府?”
“隻是因為今日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意,才會請杜公子過來一敘,為了不惹禍上,咱們便這般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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