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老夫人微微彎:“晉王有心了,老在此謝過了。”
“老夫人客氣了。”
遲瑞在旁邊笑的一臉憨厚,聲如洪鍾,一副沾了兒的驕傲勁兒。
“多謝王爺,安排的十分周到,我就喜歡喝幾口花雕酒,不喝就睡不著啊。”
遲挽月:“……”
看我爹這活不起的樣。
“那我呢?你都給他們安排好了,我怎麽沒聽見有我的好呢?”
遲挽月抬著小臉看向寧懷昭,手心向上,一副討要東西的模樣,理所當然又氣的小模樣,讓寧懷昭的心裏一片。
“自然有,王府裏每日派人給你們送來飯菜,還有你喜歡的糕點。”
遲挽月笑的見牙不見眼,手抱住寧懷昭的腰,小腦袋在他腰間拱啊拱的,乎乎的撒:“阿昭可真是細心,什麽都想到了。”
寧懷昭垂眸,抬手在的腦袋上擼了一把,像擼貓似的。
旁邊的遲瑞看見他們這樣黏黏糊糊的,轉過臉去,咳了幾聲提醒了一句:“注意點影響啊。”
遲挽月靠在寧懷昭上,跟沒有筋骨似的。
“爹,你習慣習慣就好了,反正以後也要習慣。”
遲瑞瞪了一眼,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說什麽,還是旁邊的遲老夫人笑罵了一句:“不懂規矩,說的什麽昏話?”
“這丫頭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王爺多擔待。”
“祖母,我可聽話著呢,再說了,阿昭喜歡。”
遲老夫人無奈的看了一眼,寧懷昭的眼睛裏都是笑意和寵溺。
“老夫人多慮了,阿寶這活潑的子能為晉王府添不人氣。”
頓了頓,他又開口說了一句,似乎是有些別扭,還特意咳了一聲,聲音有些小:“本王很喜歡。”
這話一字不落的進了遲挽月的耳朵,忍不住抱的更了,看了一眼遲瑞和遲老夫人,一副有寧懷昭萬事足的模樣。
一時之間,詔獄竟然了秀恩和大型定親現場,看的旁邊的士兵們都麵麵相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那兒仿佛像個小醜。
一直看著的遲青柳的臉上出了羨慕的表,遲青揚隻顧著害怕了,也沒心思欣賞。
地上的李氏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了,站在遲青柳的旁邊,心裏著急又一直不敢話,看見不遠去拿詩集的士兵走過來,眼睛一亮,找到了話頭。
“王爺,詩集拿來了,您可一定要秉公斷案,還我們青揚一個清白啊王爺。”
“我們二房就這麽一個獨苗,可千萬不能出事,再說了,我們要是真的出事了,也會連累侯府不是。”
李氏現在完全換了一副臉,帶著討好的笑容,卻還沒有求人辦事的自覺,一副寧懷昭為了遲挽月也應該把這件事查清楚的模樣。
遲挽月看的一肚子的氣,沒什麽好臉,說的話都帶著刺。
“二嬸這會兒怎麽不說是我們連累的你們二房了,再說了,阿昭查不查關你們什麽事?”
李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看了一眼寧懷昭,笑了幾聲道:“挽月,你這話是怎麽說的?我們好歹也是你的親人,咱們遲家命運一,那都是栓在一繩上的螞蚱,無論是誰出事,其他人肯定也會被牽連對不對?”
“那你就好好說,要麽就求求阿昭,別一副別人理所當然幫你的模樣。”
遲挽月冷了神,直接懟了回去,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
李氏的臉頓時就更難看了,但是也不敢說別的什麽,抿了抿,訥訥的站在了遲青揚後,扯了扯他的袖子,給他使了個眼。
遲青揚接收到信號,連忙跑到了寧懷昭麵前,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給寧懷昭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話的時候,邏輯有些不清楚,隻翻來覆去的說難道幾個字。
“王爺,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反心,王爺您救救我。”
看他靠過來的時候,寧懷昭手快,攬了遲挽月的腰往後退了幾步。
遲挽月看了李氏一眼,心虛的移開目,反而是旁邊的遲良開口勸誡了一句。
“遲青揚,快起來,你這麽跪在地上像什麽樣子?”
“我的命都快沒了,還想是什麽樣子,我沒那個心思我。”
遲青揚哭的鼻子都是紅的,看了一眼遲良,瞧著可真是半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遲挽月扶額,當初真應該讓大哥把他帶到軍中去,好好鍛煉鍛煉,也不至於有這麽個慫包樣子,丟人丟到詔獄來了。
抬踢了他的肩膀一腳:“遲青揚,你再多說一句,這事,誰也不管了,大不了一起死。”
“別啊,阿寶,我……我可是你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遲挽月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我一點都不介意跟你斷絕關係,恨不得沒你這個哥哥。”
“阿寶……”
遲青揚一副氣包的模樣,委屈的看著遲挽月,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脆弱,看的遲挽月起了一的皮疙瘩。
“從現在開始閉上,站起來,好好在旁邊安分的待著,不問你你就別說話。”
遲青揚的目落在了寧懷昭上,他正在查看詩集,連忙點了點頭,站起站到了一邊。
秋風秋林他們也都把牢房給布置好了,拱手複命。
“主子,都安排好了。”
“嗯。”
寧懷昭移開眼睛拉著遲挽月的手,看向了遲老夫人他們,言語中帶著恭敬。
“老夫人,侯爺,請。”
“王爺請。”
他們兩個人客氣了一句,便走在了前麵,他們知道寧懷昭在他們麵前表忠心呢。
不是為了拿自己的份人,而是真心實意的想得到他們的認可,才會放低段,以求娶遲挽月的態度來麵對他們。
遲挽月和寧懷昭跟在了他們後,遲挽月湊近他,撞了撞他的手臂。
寧懷昭低頭去看他,微微傾,遲挽月踮腳,一手掩,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
“阿昭這麽做是不是為了讓我祖母他們給你出點難題?”
寧懷昭的眼裏芒閃爍,也起了和開玩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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