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溪走到哪里,田瑩就在哪里。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在學校里的時候,田瑩幫忙打飯,甚至江靈溪鞋帶,也會蹲下幫忙系……反正就是一丫鬟。”
“后來江靈溪要出國留學,江家父母不放心一個人去,就讓田瑩也跟著去了。”
林宜聽完,想到江靈溪的趾高氣揚,道:“那田瑩也蠻可憐的?”
“不是一回事。”盛雨萌搖頭,“高考那年,田瑩落榜了,沒想到一直績不好的江靈溪,竟然考上了全國一流學府。當時江家辦升學宴的時候,我們都去了。那天晚上,大家都喝的高的,就在江家留宿。半夜的時候,有人發現田瑩衫不整的從硯南哥的房間出來了。之后……便傳出他兩……”
盛雨萌看了看林宜的臉,“事后我哥問過,硯南哥什麼也沒說,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后來有一次過圣誕,我和朋友在街邊看見他兩一塊了,自此后,大家便都說,硯南哥和田瑩在一起了。”
“然后呢?”林宜覺得,這故事還蠻好聽的。
盛雨萌接著說:“然后就是江靈溪要出國留學,田瑩也跟著走了。”
“沒了?”
“沒了。”
林宜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呀。陸硯南的子就是這樣,他不承認,就是沒這回事兒。”
“話是這麼說,但……”盛雨萌焦灼,“你就不擔心他兩在一起,會死灰復燃嗎?”
林宜一愣,失笑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看見田瑩和陸硯南在一塊時,是心里不對勁,也吃過醋。
但是事后想一想,其實他們也沒干什麼。
首先相信陸硯南。
其次,接幾次下來,田瑩也沒那麼暗。
漸漸地,也沒那麼擔心了。
可能是近期經歷的多了,聽到盛雨萌說起這些往事,林宜也能心平氣和。
“反正我勸你啊,還是多長個心眼吧。”盛雨萌還是不放心,叮囑了好多。
——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盛雨萌說的多了,林宜看見陸硯南的時候,心里也有些疑。
晚上,兩人纏綿過后,陸硯南抱著睡。
林宜卻怎麼也睡不著。
眨眨眼,終于憋不住問:“陸硯南?”
“嗯?”他似是已經要睡了,聽見的聲音,又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
“今天雨萌跟我說了一些事,一些關于你和田瑩的往事。”
“……”陸硯南沉沉的呼吸聲從頭頂傳來。
就在林宜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卻又了。低頭在發上輕輕一吻,道:“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林宜從他懷里抬頭,“你都會告訴我嗎?”
“嗯。”
他睜開眼,眸溫的著。
林宜張了張,“你這麼說,我反而是不想問了。”
“為什麼?”陸硯南將抱一點,臉頰輕輕剮蹭著的耳側,帶起一意,“對我的往事,這麼不上心?”
“也不是。”林宜說,“聽雨萌說完,我本來是興趣的。但是你這麼坦然,我相信你們沒什麼。”
陸硯南笑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林宜圈住他的脖子,“很樂意為你的聽眾。”
陸硯南挑眉,“你不是不想問了嗎?”
“我想不想問,是一回事。你想不想說,是另一回事。這世界上最親的人之間都是這樣,不用我問,你便說了,這就是最好的關系。”
陸硯南被這一套話給逗笑了,“沒想到我們家小宜,還是人生哲學大師啊?”
林宜蹭蹭他,“你快說嘛。”
“好。”陸硯南眼中的寵溺都快溢出來,手指過
的發,緩緩打開了那一段算不上歷史的歷史——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
江靈溪的升學宴。
賓朋滿座,空氣中酒香四溢。
年的陸硯南因為當天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心很挫。在席上時,就多喝了幾杯酒。
當江家的傭人帶著他上樓休息的時候,在拐角,遇到了江靈溪和田瑩。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江靈溪正在大發雷霆,對著比高出一個頭的田瑩,又踢又罵,甚至手撕壞了的子。
田瑩低著頭,一言不發。
陸硯南本不想過去的,可能在那個瞬間,他在田瑩的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于是,他過去了。
“硯南哥?”江靈溪看見他來,便立刻收了手,臉上的戾氣一掃而空,又恢復了往日里的甜可。
這一場欺負,也因他的到來而結束。
江靈溪匆匆離去。
陸硯南也沒逗留,和傭人去了房間休息。
夜半的時候,他覺有人鉆進了他的被窩。
一冰冷的,抖的,上了他。
陸硯南大驚,猛地甩開那人,起并打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
當周圍恢復明,田瑩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
哭著說,江靈溪奪走了的績。
原來,考上一流學府的人,是。
江靈溪冒領了的績,致使落榜,連最后一展翅高飛的機會都被斬斷了。
田瑩開始服,說,陸硯南是個好人。
求陸硯南帶離開江家這個魔窟,愿意用自己的做換。
陸硯南拒絕了,并將趕出了房間……
“所以這就是后來你們傳出謠言,你也不否認的原因嗎?”林宜著陸硯南,“你是在換一種方式,保護對不對?”
因為陸硯南的關系,江靈溪欺負田瑩的時候,肯定得思考一下了。
至,不會像先前那麼無所顧慮了。
陸硯南說:“我并沒有刻意的承認,或者否認一些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既然需要一道屏障,這對于我來說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便由著去了。”
林宜著他,眼里滿是崇拜,“陸總,你也太溫暖了吧?”
陸硯南低頭,啃著的齒,“本來就沒什麼,怕跟你說了,會讓你心里不舒服。小宜,我跟沒什麼。”
“我知道的。”林宜點點頭,“我相信你。”
“嗯。”
解開了心中疑,林宜的心總算是舒坦了,“好了,睡吧。”
陸硯南翻而來,著的下晃了晃,“睡不著了。”
林宜睜開眼,“嗯?”
到他的變化,林宜瞬間睜大眼睛,“不是吧,你你你……不是剛要過嗎?”
陸硯南笑著在上啄了一下,道:“老公的本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說罷,被子蓋過兩人頭頂。
里面傳來林宜的求饒聲,“陸硯南,不要了不要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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