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忍不住糾正：“我沒做過酸湯魚。”

“萬變不離其宗。”

程西遲疑：“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陳慕也神不變：“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

“…………”

飯后，陳慕也收拾桌子，把碗筷放進洗碗機。

程西特意打量幾眼。

被他察覺。

“怎麼了？”陳慕也合上洗碗機的門問。

“你平時做飯嗎？”程西沒忍住。

沒記錯的話，兩人一半時間在外面吃，一半時間他在家蹭飯，剛才進來時，好像看到他家廚房還是嶄新的。

“不做。”他正兒八經：“差生文多。”

“不行嗎？”

“行。”程西心服口服，點頭。

經過這一頓飯打岔，程西剛寄人籬下的心不自覺散了許多，夜晚臺微風舒適，低頭，看到了自己那兩盆小多。

被陳慕也好好放在臺欄桿前，看樣子，還剛剛澆過水。

新家……

想起他先前車里說的話，程西心不知不覺安定下去。或許，應該把他當做一個真正的男朋友來看待。

是真實、有溫度、會在生活中照顧的男生。

而不是存在于年夢中的那個難以的人。

夜更深的時候，房子里的兩個人，不免局促起來。

陳慕也神自若地開口：“你先去洗澡吧。”

“好。”程西回房拿了睡，他很心到浴室，簡單和說了下作。

待他離開，門關上，不適才涌上來。

熱水從頂上澆落，玻璃門被霧氣遮掩，程西環顧著陌生的地方，清晰意識到，是在陳慕也家里。

和他用著同一個浴室。

隔著一扇門，他就在外面。

程西用最快速度洗完澡，穿好睡，開門前，又檢查了一遍，用紙巾把臺面掉落的發仔細包起來，丟到垃圾桶。

打理好這一切，環顧一圈沒問題，才打開門。

陳慕也坐在沙發上，隔著適當的距離，抬眸看來。

“那我先睡覺了。”程西遠遠對他說，他張，又很快清了下嗓子，點頭，“好。”

程西回到房間，小心掩上門。

心口還在不自覺急促。

低頭，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抱著換洗下來的臟服。

大概是明白心中所想，臥室門很快被敲了敲。

程西拉開，看到陳慕也站在外面。

“那個，”他努力如常道：“洗機在臺上。”

程西點頭：“我知道了。”

很快補充一句，“謝謝你。”

-

陳慕也洗完澡出來，外面臺的洗機已經在嗡嗡工作，臥室門關著，房子依然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他不由回想起先前的那一幕。

浴室水聲陣陣，他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定。

于是起，回到書房，沒待太久，又怕出來看不到人，不自在。

手里拿著本書再度出去，沒看幾眼，難以專注，打開手機漫無目的刷著，好在，很快聽到了里頭靜停歇。

他匆匆同對視一眼，腦海里只記得，被水汽蒸得紅潤的臉頰和，頭發微，幾縷纏在白皙脖頸上。

睡勾勒出單薄纖細的形。

待回房后，陳慕也坐在那好一會才回神，驅逐掉雜念，去提醒洗機。

臺上，機工作聲依舊。

陳慕也去到廚房，倒了杯冰水。

房門突然傳來一聲細微響，他抬頭，看到門被拉開，先前腦中的人才重新出現在視線，似乎是沒料到他在外面，眸中一怔，指了指臺。

“我去看看服有沒有洗好。”

“還沒有。”陳慕也看了眼，幫答。話音結束，空氣驟然安靜，對視間，先前悉怪異的覺又涌了上來。

陳慕也垂眸挲著杯壁，聽到腳步聲響起，淡淡的、悉的香味傳來，和他不久前在浴室里聞到的一模一樣。

程西走到他跟前站定，面上認真困：“陳慕也，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突然有點奇怪？”

他抬起頭，指腹頓住：“似乎、有一點。”

“那怎麼辦？”自言自語問，眼中思索，陳慕也剛要說話，就見突然抬起頭，對他道，“要不，我們抱一下吧？”

他愣住兩秒，反應過來，忍不住彎起，對張開手。

上前一步投他懷中。

兩人都穿著睡，在深夜廚房昏黃的燈里，靜靜擁抱。

溫不隔閡傳過來，相融匯。他攬著腰的手無聲收。

他們抱了好一會才松開。燈下對視，陳慕也懊惱嘆氣。

“我覺得，我們之前還是距離太遠，所以突然住在一起才會不自在。”

“啊？”茫然。

“由此可見，我們不應該分房，如果直接睡同一張床的話……”他一本正經開始胡言語。

程西面無表：“閉。”

第45章 床塌了

同住第一天晚上， 相安無事的度過。

早上醒來，程西有些分不清在何，模糊的視線逐漸看清周圍， 腦中才接收到訊息。

在陳慕也家里。

此時此刻，還躺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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