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把楚伯寧懷孕的事,告訴他的一瞬間,喬寅猛然愣住。
他瓣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有了我的孩子...”
“去救,現在立刻就去。”姜止哽咽道。
喬寅僵地靠在樹上,順著樹干慢慢落在地,他用力抓了自己的頭發。
他從沒有一刻,像這樣無力過,“我帶過來的人手暫時不夠,即便現在我的手下趕過來,在這深山里,想把楚伯寧毫發無傷救出來,也很難。”
“那就等楚伯承帶人過來。”姜止面慘白如紙,“在楚伯承面之前,伯寧的命暫且還可以保住,只是吳羽說,他沒打算放我們活著離開。恐怕在吳羽和楚伯承談條件的時候,伯寧就會有危險,到時候我們暗中埋伏,找合適的時機,趁把伯寧救下來。”
喬寅腦海中閃過楚伯寧天真又稚的臉,他眼眶發紅,嗓音抖道:“楚伯承不會來救你們。”
“不會來救我們...”姜止不想相信,“你在說什麼呢?不提我,楚伯寧是楚伯承的親妹妹,是楚督軍最寵的兒,他們怎麼不會派人來救呢?”
“以吳羽為首的匪幫,在川城西北邊駐扎多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一直是楚伯承的心腹大患。”喬寅渾發冷,“楚督軍和楚伯承不可能為了你們,用大批軍火和錢財去換,他們父子倆為了大局,什麼都可以舍棄。”
“楚伯承會派人來的。”姜止固執道。
“他不會來。”喬寅煩躁,突然暴怒,“你和楚伯寧被綁架的消息,是胡副告訴我的,楚督軍本就沒有要出兵救你們的打算。胡副知道這件事,那代表楚伯承也知道了。既然你說楚伯承會來救你們,那為什麼這麼久,還不見他們的影子?”
姜止仿佛陷了一片黑暗。
的心,像是被無數利刃用力割著,疼得鮮淋漓,撕心裂肺。
有那麼一瞬間,姜止仿佛到了和楚伯寧同樣的絕。
但是沒有哭,只是輕輕閉上了眼。
喬寅面無表起,“我立刻上山去救人,就算豁出我這條命,我也要把楚伯寧帶回來。”
“你做不到的。”姜止睜開眼,“吳羽是個瘋子,他現在很警惕,一旦你過去,非但救不了楚伯寧,還會白白搭上你和你手下的命。”
喬寅不在乎自己的命,可是姜止說的沒錯,他不能輕舉妄。
無盡的痛苦折磨著心,喬寅咬牙,狠狠一拳打在大樹上,鮮紅的順著樹干落下,慢慢陷的泥土。
姜止走到喬寅面前,“我有一個方法,能把楚伯寧救出來。”
“什麼方法?”喬寅眼底猩紅,轉頭向姜止。
姜止沒有害怕,近乎死寂道:“吳羽帶著楚伯寧去了深山,你和你的手下并不悉地勢,所以你們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吳羽所在地的四周清楚。到時候你派槍法準的人,在附近埋伏,我自己一個人去找吳羽,把楚伯寧換回來。”
“姜止,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姜止冷聲打斷,“沒有其他辦法了。喬寅,我再說一遍,伯寧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孩子,那是你的骨。你最應該做的事,就是保證楚伯寧母子二人平安無恙。你已經錯了一次,不要再錯第二次。”
喬寅心無比掙扎。
他再一次陷要做出選擇的境地。
姜止用力抓住喬寅的領子,怒道:“喬寅,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過的男人,只有楚伯承一個,可是他不要我了,以后我也不會再上任何男人,也包括你。你救我,就像一場永遠都贏不了的賭博,而你現在去救楚伯寧,一切還來得及。”
喬寅怔怔地著姜止,“那你呢?”
“我有辦法逃走,喬寅,你信我。”姜止不惜撒了謊,專注著喬寅,“你想想以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在我手上吃過虧,我現在手里還帶著一些毒藥。”
山里無比昏暗。
一片死寂中,喬寅抱住姜止,“別騙我。”
姜止沒有拒絕他的擁抱,深吸一口氣道:“不能耽擱了。”
天慢慢變涼,也慢慢變黑。
四周除了鳥聲和蟬鳴聲,一切都冷得可怕。
晚上七點,喬寅帶人查了吳羽的藏之。
然后派了手下,在四周埋伏著。
山里常有野出沒,所以在樹上的時候,能很清晰看到一團篝火架在不遠。
旁邊是跟著吳羽一起吃酒喝的土匪。
而楚伯寧,正被五花大綁,脆弱無力地倚靠在一塊大石頭上。
這時,一抹纖瘦的影子,逐漸靠近篝火。
正在大口喝酒的吳羽,眸一凜,猛地轉頭。
黑暗中,姜止出現在他們面前。
吳羽的手下皆是臉大變,站起向姜止。
姜止面不改道:“把楚伯寧放了,我當你們的人質。”
吳羽冷笑,“誰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把你放了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會是喬寅后悔,讓你過來換的吧。”
笑了笑,姜止沒有否認,“在你們帶著楚伯寧上山的時候,喬寅和他的手下已經清了四周的環境,他已經安排了狙擊手在周圍埋伏。”
“媽的,你們敢耍我。”吳羽把槍口對準姜止。
姜止仍面淡然,“我勸你冷靜一點兒,如果你開了槍,那麼埋伏在暗的狙擊手就會殺你,現在槍口已經對準了你的腦袋。不過我們沒打算和你魚死網破,我的要求是,換回楚伯寧,我跟你們走。”
“你們已經耍了我一次,我憑什麼信你。”吳羽腦子里已經一團漿糊。
事實上,他不想相信姜止說的話。
可他又不敢賭。
姜止道:“這種況,你還有的選嗎?而且你想想,喬寅安排的狙擊手,是殺不了你們所有人的。我在你們手上,他照樣不敢輕舉妄。”
吳羽警惕地看著姜止,陷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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