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前不是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嗎?現在怎麽啞了?嗯?田師兄?郭師兄?”
王謙心裏的那邪火始終消不下去,冷眼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田瀚和郭明恩。
被到名字的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懊惱的緒。
他們也沒有想到虞昭在麵對他們時態度,如此強,毫不留麵。
如今可倒好,不僅沒能報仇,反而將臉給丟盡了。
郭明恩著頭皮開口:“王謙師弟,虞昭此人心狹隘,刁鑽刻薄,就算有清衍真人這個師父在,以後也不了大。”
“田師兄說得沒錯,王謙師弟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小人而了真火,不值得。”
田瀚也跟著開口相勸。
“不行!”王謙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眼神鷙,“你們咽得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虞昭敢招惹我就要付出代價!”
兩人大驚失。
“王謙師弟!虞昭可是五行道宗的弟子,還有一位化神修士當老師,你可不要衝啊!”
“是啊是啊,王謙師弟,兩年後就是修真界大比,那個時候你再教訓也不遲啊!”
王謙冷冷一笑,“你們以為我會傻到親自出手。”
王謙還不至於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夠和五行道宗抗衡。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隻是需要田瀚和郭明恩兩人配合,不然他也不會將他的計劃告訴兩人。
田瀚和郭明鬆了一口氣。
他們還真怕王謙不管不顧,非要和虞昭拚一個你死我活。
田瀚眼珠一轉,試探道:“王謙師弟看來是已有算,不知可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師兄我義不容辭!”
郭明恩落後一步,也向王謙表了一番忠心。
王謙扯出一抹笑容,“既然兩位師兄主開口,那實力我也不好推辭了,確實有需要兩位師兄出力的地方……”
田瀚和郭明恩剛開始角還帶著笑意,越聽越覺得不妙。
王謙的意思竟然是讓他們出錢出力,他自己則在後麵,隔岸觀火。
一旦事敗,他們兩人便了罪魁禍首。
“這……”
田瀚和郭明恩本來就是心思活泛之輩,房間的話還未說完,他們便意識到其中的兇險,臉上不由出抗拒之。
王謙麵一沉,“怎麽?兩位師兄是不打算幫我這個忙?如果不是為了你們,我又怎麽會和虞昭對上,師兄們可不要過河拆橋啊。”
王謙語氣裏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在三人的相中,他本就是在上位者的位置。
更何況他本來也沒有說錯,田瀚和郭明恩以為讓他對上虞昭自己就可以置事外,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他可不會讓兩人輕輕鬆鬆將自己摘出去。
田瀚和郭明恩也聽出王謙態度堅決,兩人苦一笑,終是點頭應了下來。
“很好,我來告訴你們怎麽做,萬寶閣有一報機構名為暗閣……”
……
黑水城暗閣。
求道人看了一眼房間裏得嚴合,隻出一雙眼睛的黑人,又低頭看了一眼對方遞進來的任務,眼角輕輕一。
對方掩耳盜鈴的行為也算是讓他大開眼界。
能在這個節骨眼,向暗閣發布追殺虞昭的任務,除了青木門的人外不做他想。
不過,不得不說青木門的人膽子還真大的,居然敢對五行道宗的人發布追殺令,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田瀚從進暗閣起,心就十分忐忑,見暗閣久久又不回應,心裏便有些著急,下意識想要離開房間。
這時一個木牌從門中飄了出來,功挽留住他的腳步。
田瀚迫不及待地接過木牌一看,瞠目結舌。
隻見木牌上上書三個大字。
“得加錢!”
田瀚有些猶豫。
他倒是能夠理解暗閣讓加錢的做法。
恐怕隻有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才敢去追殺五行道宗的親傳弟子。
隻是王謙為了購買四品丹方,將家底都掏空了,發布任務的靈石還是田瀚和郭明恩一起湊的。
如今暗閣要求加錢,那個靈石自然還是需要田瀚和郭明恩出。
田瀚並不太願,但是想想王謙威脅的話還是按照暗閣的要求加了錢,離開時,背影都著一怨氣。
求道人看著托盤中擺放的靈石,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暗閣消息靈通,早就在田瀚到來之前,就將虞昭的近況調查得一清二楚。
虞昭親傳弟子的份早就不作數了,如今隻是五行道宗一個沒有師承的門弟子。
基於此,暗閣才敢接下田瀚發布的任務。
不然誰也不會為了一些靈石,冒著得罪修真界第一人的風險,太不劃算。
至於會不會得罪五行道宗……
尋道人眸中閃過一幽。
他們暗閣隻是幫忙發布任務,五行道宗要找也該去找青木門的麻煩才對。
……
“呼,呼。”
方朗猛地驚醒,極速息。
一滴汗水從他的額角緩緩向下落。
他無力地抬手捂住臉。
他又做噩夢了。
方朗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起離開房間,走到客棧後院。
夜涼如水。
他看著頭頂的月,臉上的神晦暗不明。
突然一陣微不可查的腳步聲從他後傳來。
他沒有回頭,眼神盯著虛空出神。
“大師兄。”
崔玨看著方朗空的眼神,不有些擔憂。
自從他們離開五行道宗,大師兄的狀態一日比一日差,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恰好他剛才從窗外看到大師兄的影經過,於是也跟著追了出來。
方朗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大師兄,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嗎?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崔玨並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但獨月峰的每一個人對他來說都有重要的意義。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師兄繼續消沉,他想幫大師兄解開心頭的枷鎖。
方朗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又幽深了幾分。
“大師兄。”
崔玨淡漠的麵容出幾分憂。
方朗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
崔玨被方朗的眼神看得渾一震,莫名生出一懼怕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