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起?
看得出來,那一刻好克兄一路奔涌的求生,終於遇上了某種阻礙。
沒有吭聲,他下意識的反應是盯著付前的臉,似乎想看是不是在開玩笑。
很明顯雖然畏懼死亡,但把人都牽扯到這個局勢里,對他來說依舊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可惜的是後者姿態依舊平淡,微笑間有著讓人絕的溫和。
「為什麼?」
讓人窒息的沉默里,好克終於還是沒能維持之前的積極姿態,回答之前先出聲確認。
「我想不出這有什麼意義,幾乎可以肯定他們知道的都沒有我多。」
當然對於自己的態度,他還是給出了理由,並邊說邊搖頭。
「這段時間來,他們中幾乎每一個都嘲笑過我過份的憂慮,對於西原現在的形勢,基本都是樂見其,這種況下的他們,能帶來什麼有價值的報?」
「你還真是不謙虛呢。」
一番申辯后,面對如同等待審判結果的好克,付前似乎終於有所,挲著下微微點頭。
「不過說得倒也沒錯,對於危險的直覺方面,在整個西原,你都明顯是佼佼者了……那就隨你吧。」
聽上去毫無問題的一番稱讚后,下一刻付前甚至是直接站起來,沖著不敢相信如此輕鬆的好克擺了擺手。
「天亮的時候我還會再過來,你願意把他們來或者是單獨等在這裏都可以——」
頓了頓,付前臉上似笑非笑。
「你也可以不在。」
……
「怎麼會,閣下隨時可以在這裏找到我!」
原本表已經逐漸舒緩,然而聽到最後,那過分寬厚的條件,卻是讓好克一陣心驚跳,瞬間表示自己絕不會藉機溜走。
老實說對方表示還會來,還是並沒有讓他太吃驚的。
這位神人來到西原明顯有所圖,而剛才一番流后,好克更是不指以對方的風格會輕易放過自己。
面對之前的陷阱沒有痛下殺手,那是因為自己完全造不威脅。
沒有人會在意張牙舞爪的蟲子的。
但自己明確知道了一些信息,甚至是「戈里姆肖」這個名字后,對方依舊沒有滅口的意思,與其相信宅心仁厚,他更傾向於還有利用價值。
而那種況下自己如果試圖跑路,就意味著自放棄這最後一點兒價值了。
「所以從剛才到現在的經歷還是不足以讓你相信,你的命對我毫無意義?」
好克迫不及待地表明態度,本來要走的付前,卻是表古怪地看他一眼。
「接下來你可以做出任意的選擇,包括直接離開,甚至是帶著朋友們一起離開,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選擇在你們手中。」
明顯不在意回應,這句話說完,好克有些獃滯的注視中,揮手道別的那道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隨意選擇……會是真的嗎?
而這份寂靜里,無論如何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好克,一時竟也有些悵然若失。
作為一名極有居安思危神的選手,付前最後的說法,讓他有種越來越不妥當的覺。
或許很難相信,但換一個角度去想,自己的命他明顯可以隨手剝奪,他的號令自己也是完全不敢違背,這種況下有任何說謊的必要嗎?一方面認可自己在信息方面的價值,另一方面又讓自己找到更多人……
影已經籠罩西原……選擇在你們手中……
一連串的信息組合間,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竟是在好克腦海中泛起。
莫非那傢伙讓自己找人,其實是出於……某種善意?就像是對將死者的隨手點撥——來了提供點兒價值,可以換多一分概率擺「影」,不來也隨你們。
邏輯上似乎有那麼一點兒說得通,但同時也更難相信。
但萬一真的是……
回想著自己剛才的堅定姿態,好克一時竟是有了那麼一後悔,擔心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咔!這份緒醞釀了幾分鐘后,他終於是咬了咬牙走到唯一的口,快速開啟著剛才的佈置。
外面依舊夜蒼茫,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而注視著漫天星幾個呼吸后,好克終於是下定決心邁步出門,飛速違背了之前的承諾。
……
果然升級了。
黑暗中付前悄無聲息地站定,打量著眼前的建築。
一幢帶有幾分歲月痕跡,暗紅的三層小樓。
剛才那一招原地消失之,當然是依靠鮮征伐施展。
而跟好克兄道別後,他也是完全沒有原地觀察一下的興趣,徑直離開。
選擇在自己手中。
面對做出貢獻的好克兄,付前確實不準備強求。
主要也不需要強求。
與好克一番流后,能確認此刻的西原,正於一種挑不出確切病的歲月靜好里。
一些直覺的憂慮,明顯被歸類為杞人憂天,張過度。
所以付前確實同樣認可好克的說法,那些人腦子裏,大概率並不能提供比他更有價值的信息。
這種況下選擇讓他把人聚到一起,意義其實在於這個行為本。
在這片反常平和里丟下一顆石子,看一看會不會激起特別的波紋。
這也是為什麼不需要強求,因為就算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好克選擇夥同他的圈子一起逃了,這種突發異常同樣也是一枚石子,只不過稍稍換了類型而已。
接下來依舊可以把西原當做一個整,觀察對此的反應。
反而是好克兄出於前面的承諾,真的老老實實不出門,是價值最小的一種發展。
但考慮到那位表現出來的求生以及主觀能,付前相信面對當前況,他做出那種選擇的概率很小。
雖然執夜人們是這樣選擇的。
或值班,或休息,明顯有所增加的人手們,此刻狀態看上去依舊很容易到那種放松,滿滿天下太平的氛圍。
所以接下來是自己要展現主觀能的時候了。
悄無聲息,付前再次開啟了鮮征伐,向著知里某一道似曾相識的氣息走去。
讓我想想什麼名字來著——談明雪?(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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