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

談士明顯上來就提供了一個有趣的消息，而付前微微皺眉，也是地問了下去。

「沒錯，難道你覺得我們對形勢就只掌握到這種程度？」

冷冷一笑，談明雪目落在旁邊擺著的資料上，語氣屬實算不上客氣。

當然了，這份高傲完全不妨礙吐更多容。

「早在他們到西原之前，行蹤就都已經在我這裏。」

下一刻指著自己腦袋。

「別看表面依舊風，黃之巽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而他也從來不是那麼看得開的人，總要找點兒突破口。」

「至於他的兩個同伴，也都不是一般人。」

「他果然是奔著黃氏這邊的什麼東西過來？」

語帶吃驚，對於獅的困境，付前完全沒有與自己相關的自覺。

「應該是說他們三個都是，沒有人是傻的，一起來這裏當然不會是陪著探親。」

冷笑繼續，談明雪聽上去對於三人組都不是很有好。

「懂了。」

付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畢竟背靠執夜人的報網，對於這位提供的容，他還是沒有太多懷疑的。

而談明雪的意思很明確了，上京吃癟被迫走人的黃之巽，失去古拉德的資源后，故鄉祖地的某樣東西，再次被他惦記上了。

甚至對於自行作沒有信心，獅還以這個為引，招來了兩個幫手。

「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

……

付前新的問題提出后，空氣瞬間迎來了片刻沉寂。

很明顯即便是在夢裏，這種及核心的提問，依舊引發了一定警覺。

「會是跟之前的惡兆有關嗎？」

然而面對談明雪的凝視，下一刻付前無比自然地又追問一句。

「為什麼這麼問？」

目凌厲如刀，談明雪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

「那個黃氏子弟展現出了很特別的力量形式，我其實一直在想是什麼。」

付前的回答依舊沒有猶豫。

「嚴格來說，可能是……」

並沒有出乎意料，談士的警覺還是頃刻間被夢境規則帶來的強烈傾訴打敗。

微不可查地點頭，斟酌中緩緩開口。

「不過我接下來提到的容，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

「明白。」

付前態度自然是十分端正。

「他們找的應該是一棵樹……跟黃氏的脈相比，更重要的其實是他們住的地方。」

談明雪深深吸了一口氣。

……

「住的地方……一棵樹？」

那一瞬間付前的捧哏堪稱完，自言自語中滿滿不可思議。

「沒錯，大部份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是何地，就算這種大家族也不例外。」

似乎很滿意前任的表現，談明雪一時間語速都有所加快。

「往那個方向，你可以看到什麼？」下一刻沖著窗外剛剛眺過的位置比了比。

「什麼都看不到……」

而「飽震撼」的付前，甚至是真的站起來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后才給出答案。

「黃氏的人也是一樣，但好是你可以想像。」

哼了一聲，談明雪依舊坐在原地，目彷彿穿牆壁看著遠。

「在那座山頂，有一棵直抵天際的巨樹。」

執夜人果然知道的不呢。

真的接建議看著那禿禿的山巔，付前腦海中那株不斷腐爛綻放的影再現。

上次惡兆的事件最後，幾乎可以肯定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目睹過那棵樹。

包括一路追兇的蘇糕。

然而執夜人卻是準地知道。

所以其實當時的事件，可以歸結為執夜人早已知道背後那棵樹的況下，一點兒小小的失去控制？而經過蘇執閻的清理后，後續順理章派來的負責人，被共了這個。

所以談明雪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對危險估計不足，而是一切都盡在掌握？

這位前面一直篤定的語氣，看上去也就完全合理了。

雖然位階低，但很可能帶著針對的手段——比如那隻布偶。

「之前的黃元昌就是樹的蠱？可就算看不到，黃氏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那裏活，就沒有任何覺嗎？」

對於之前任務質有了更多認知的同時，付前依舊是很自然地提出著質疑。

「那棵樹的存在形式，遠超你的想像。」

進狀態的談明雪已經是十分健談。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超凡者，都幾乎不可能到祂。」

「死掉的惡兆，甚至那個被他殺掉的商人，大概率都是一些極其偶然的機會下遭的污染，比如說某個夢境。」

推測還是很正確的，執夜人部有高人吶。

曾經與「商人」呂興暢談過的付前，自然知道夢境的猜測是正確的，一時心中讚歎。

「然後你懷疑黃之巽跟他們一樣，曾經也接過那棵樹？」

……

「喬隊長比想像中還要聰明。」

應該是夢境的影響，忍不住看了付前一眼的談明雪，不管驚愕的表和語氣都不是很含蓄。

「如果你一直用這樣的態度去工作，說不定都不需要我過來。」

糊弄鬼呢，喬隊長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吧？

對這個說法，付前自然是嗤之以鼻。

或許沒那麼積極，但之前執夜人在這裏的人員配置，明顯就是跟黃氏的默契結果，推到個人上可就有點兒無恥了。

「總之你說得沒錯，我們也是這麼懷疑的。」

或許也是覺到說法不是很妥當，沒等付前回應，談明雪就快速繼續了話題，甚至是認可了他的意見。

「黃之巽離家前，說不定跟惡兆他們一樣，曾經跟那棵樹有過一些特別的接，只不過並沒有響應召喚。」

「而現在缺出路的況下，所有可能的資源明顯都要被重新考量一遍。」

「那不是意味著，那三個人隨時有可能也化惡兆？」

認真傾聽的付前卻是沒有被認可的興，相反一臉吃驚。

「不用擔心，他們沒有機會。」

姿態十足地擺擺手，談明雪微笑間目從剛才的柜子上掠過。

「我非常確定，當時的事故后，那棵樹已經越來越難以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