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臉再次低下去要繼續這個吻的時候……

嚴皓月從他胳膊下水蛇似的鉆出去。

臉上冒著熱氣，輕咳一聲說：“你了這麼重的傷，還是……”

話還沒說完，一只碩大的老鼠從腳邊一躍而過。

“啊——！” 𝕎𝓦𝙒.🅅𝕆🅳🆃𝙒.𝙇𝓐

山里驟然發出一聲刺耳尖。

轉一跳，蕭衍利落接住，嚇得雙手住他的脖子。

他垂眸，難得看見臉上這麼五彩繽紛的表，勾笑了下：“怕老鼠？”

“老、老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比蟑螂、蛇、癩蛤蟆都要可怕多了！

蕭衍抱著，朝老鼠那邊走。

土撥鼠尖：“蕭衍你你你再這樣我真在心里咒你死！”

“哦，是嗎？”

他抱著，繼續靠近。

那老鼠個頭真大，嚴皓月只瞥一眼，后背發的厲害，將臉連忙埋進他懷里。

蕭衍作勢要松手。

連忙死死纏著他上，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蕭衍一生平安！你你你抱我離它遠一點……求你了……”

快哭了。

蕭衍角挑了挑，邪笑：“葉小五，你求人就這點誠意？我松手了。”

“啊——！” 𝕎𝓦𝙒.🅅𝕆🅳🆃𝙒.𝙇𝓐

炸耳朵的很。

蕭衍冷瞪著，“你再。”

“嗚嗚……它跳過來了，快去火堆邊，別我跪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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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五其實是個壞的小孩，時不時也會欺負他，自己干了壞事被院長發現不敢承認，就把他推出去頂鍋。

不過，不準別人欺負他，會捅馬蜂窩把那些霸凌他的熊孩子蟄豬頭，也會把自己的饅頭分一半給他。

壞的時候壞的，可的時候也可。

被利維坦那老家伙從福利院帶走時，葉小五拉著他的手，哇哇大哭，說：“小啞，你要是有錢了，別忘記我！” 𝕎𝙒𝓦.𝕍🄾🄳𝕋🆆.🅻𝘼

他在福利院那兩年，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別的熊孩子以為他是自閉，葉小五以為他是啞。

也天真的以為，帶他走的人，能給他榮華富貴。

他如所愿，沒忘了。

從死人堆里殺出一榮華來找了，可卻好像忘了當年的小啞。

他的臉頰，手指用了點力氣，算懲罰，懲罰忘記小啞。

一手抱著，另一只手掌支在腦后，剛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第一次殺人的場景——

那年，他剛滿八歲，殺了那個喝醉酒總是對他拳打腳踢的養父。

那個酒鬼把他按在地上使勁揍的時候，他握著小刀，準的扎進對方左膛的心臟，鮮滋了出來，滋在他臉上。

他永遠忘不掉那一幕。

原來人死之前，瞳孔會驟然無限放大，像是死魚的眼睛，即使那麼大塊頭的一個人，也能在頃刻斷氣。

他騙了葉小五。

他的第二個養父，不是被他失手推倒摔到后腦勺死亡的。

那時候，那個酒鬼白天在工地搬磚，他看電視，從一檔醫學科普的電視節目里，看見介紹人構造和人的位置。

心臟的位置他了好幾遍，最終確認。

那不是一場正當防衛的意外，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

殺多了和殺牲畜是一樣的。

第一次會驚恐不安到失眠做噩夢甚至是發燒，第二次會發抖，第三次還會害怕，第四次就只是有些不安，第五次沒有覺。

第六次會覺得，這個人真該死。

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該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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