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
褚琬問:“婧兒,你要不要押,一起啊。”
婧兒猶豫了下,想著押一注玩玩也好。然后從錢袋里掏了點碎銀出來,差不多五兩銀子吧,遞過去。
褚琬接過,然后吩咐旁的婢去押注,說全部押段世子。
這一場比賽頗是令人矚目,岸邊說話的夫人們也都開始屏氣凝神起來。當最終段世子那隊拔得頭籌時,頓時人群歡呼雀躍。
褚琬拉著婧兒的手臂激搖晃:“我就說今天會大賺一筆嘛,果真沒錯,多謝段世子,他真是在世活菩薩。”
“……”
婧兒遲疑地問:“你押了多?”
“我全部家呀,”褚琬比了個數:“這麼多,二十兩。”
二十兩,也不了。在丞相府一個三等婢的例銀也就一兩銀錢,褚琬一個五品之,能存下二十兩向來也是費了許多功夫的。
這下瞬間翻了一倍,堪稱一夜暴富。
褚琬豪氣得很,拍著脯道:“我有錢啦,今天請你去酒樓吃一頓啊。”
婧兒笑:“不了,改日吧,我今天得早些回呢。”
“哦,接下來也沒什麼看頭了,咱們要不要去逛逛?”褚琬提議。
婧兒也很想,坐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不過還未等們挪腳,就有個貴婦人帶著兒過來了。
笑問:“這位就是顧丞相的妹妹?”
婧兒福行禮:“正是。”
“什麼名字?”
“婧兒。”
“姑娘莫拘束,”那貴婦人極其自然地坐下來,說道:“丞相府中沒長輩,那我就托大在這先坐下了。”
說:“我是靖海侯夫人,這個是我的小兒亦瑤。”
哦,原來就是那個跟敏郡主別苗頭的那位。一天之,見了上京最出名的兩個姑娘,這緣分也頗是奇妙得很。
婧兒看過去。陸亦瑤姿高挑,妝容致,臉上帶著矜持的笑,但那眼睛里卻藏著莫名的優越。
婧兒福。
陸亦瑤也回了一禮。
靖海侯夫人說道:“我看姑娘與我家亦瑤年紀相仿,小姑娘們興許能玩到一去,便過來與你認識認識。”
婧兒點頭,心想,也不是那麼相仿的,陸亦瑤看起來比大三四歲呢。
但靖海侯夫人很熱,繼續道:“丞相府以前沒眷,且平日里顧丞相忙,興許你一人在府上也無聊,若是得閑了不妨常來侯府走走。你們都是年輕姑娘,坐一吃吃茶說說話也是好的。”
陸亦瑤也附和道:“正是,婧兒妹妹何時得空,我下帖子給你。”
“…多謝夫人和小姐意,”婧兒說道:“我還在上國子監,興許不得閑。”
“我當然知道你還在上國子監,”陸亦瑤說:“不過國子監也有休沐的時候不是?屆時我下帖子給你如何?”
不得不說,這位果真是能跟敏郡主別苗頭的子,連主意都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婧兒客氣有禮道:“如此,便多謝陸姑娘了。”
“何須與我客氣?”突然拉婧兒的手,說道:“我就把你當自家妹妹一樣看待了,哎呀,顧丞相是在看這邊嗎?”
婧兒轉頭去看高臺上。
顧景塵坐在皇帝下首位置,這會兒他目直視江邊的龍舟比賽,想必之前往這邊看了下。
陸亦瑤也道:“適才顧丞相看過來了。”
說完,攏了攏耳邊的發,臉頰微紅。
婧兒心復雜,心想,這姑娘突然來套近乎,想必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著痕跡地再去看高臺,顧景塵這會兒側頭與旁邊員說話。
靖海侯夫人和陸亦瑤又寒暄了一會兒后,便離開了。但有了這兩人的開頭,其他夫人小姐們也涌了過來。
婧兒:“……”
沒想到,顧景塵在外頭竟這般歡迎。
申時,龍舟賽結束,人群紛紛散去,婧兒也才得以從一眾夫人小姐們中出來。
顧荀早已派人架馬車等著了,婢將婧兒和褚琬還有褚琬的妹妹引到馬車前。
褚琬的妹妹已經眼皮子打架,想必困得不行了,三人上馬車后,婧兒吩咐車夫先送褚琬和妹妹回去。
路上,褚琬驚嘆不已。
“婧兒,你說那些夫人小姐們為何這般熱?”
褚琬不傻,自然知道這些人無緣無故的熱是何目的,再說了,顧丞相的大名如雷貫耳,有時候也能聽自家娘親提起顧丞相的事,不過皆是些桃八卦罷了。
婧兒應付那些人應付得有些疲憊,這會兒蔫蔫地靠在車壁上:“我也不知。”
“你如何不知,”褚琬說:“們就是沖著你哥哥來的。”
婧兒點頭。
“哦,也有可能…”
“什麼?”
“也有可能是沖著你來的,”褚琬煞有介事地點頭:“畢竟你也還未定親不是?”
“……”
褚琬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嘛。婧兒是顧丞相的妹妹,討了他這個妹妹去做兒媳婦,還愁不能飛黃騰達?
婧兒喝了口茶,掀開簾子一角,漫無目的地瞧外頭。
褚琬還在耳邊八卦兮兮地問:“對了,婧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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