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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褚琬舅母跟眾人說明原委,大家才恍然,原來是褚家夫人剛好經過。這下,眾人又不知是不是該羨慕的運氣了。
小姑娘對婦人們的話題大抵是不興趣的,婧兒跟褚琬坐了會兒,就出門去逛園子。
蘇府園子不大,因此,走一圈下來,基本所有景致都看完了,路上還偶爾遇到其他貴,有些是認識婧兒的,是以,總是要停下來見禮一番。
褚琬覺得麻煩,拉著婧兒往另一邊小道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兩人穿過小徑,前頭是許多假山竹林,雖荒涼了些,但景致還算不錯。
不過,才經過假山,就聽得另一邊有人在爭吵。
“姜鈺,你得意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不配,難道妹妹你就配了?”這是姜鈺的聲音:“你喊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話嗎?這是在他人府上,勸你收斂些。”
“呵,姐姐果真上國子監后就不一樣了,當初是誰結討好我來著?”
姜鈺沒說話。
姜鈺的妹妹繼續道:“當初上國子監的人本該是我,要不是你誣陷我……”
“姜晴!”姜鈺厲:“慎言!”
“你心虛什麼?這里又沒人聽見,就算有人聽見了又如何?你敢做還不敢讓人知道嗎?當初分明是你自己落水,卻誣陷我害你,你故意不吃藥大半個月,快病死之際拿你死去的娘博取父親同,才得以上的國子監,真是好手段。”
啪——
一聲脆響,是打耳的聲音。
空氣安靜了幾息,隨即姜晴尖起來:“賤人!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繼續喊,喊得人盡皆知最好。我倒是看看,出門在外給府上丟臉,屆時父親會怪罪于誰。”
這話仿佛扼住了姜晴的嚨,尖了片刻,很快就下去。聲音飽含怒氣,狠狠說道:“好得很!這賬我回府跟你算!”
很快,假山那邊腳步聲遠去。婧兒和褚琬躲在石里大氣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我們也快走。”褚琬拉著婧兒迅速離開假山。
路上,褚琬小聲道:“沒想到姜鈺這般狠。”
婧兒點頭贊同,自己落水,還故意不吃藥大半個月,差點病死。心智何等堅韌,實在非常人。
褚琬道:“姜鈺是宣寧侯府二房的姑娘,原本該他爹繼承侯爵的,后來傷了就換人了,也沒法子仕做。”
“聽說姜鈺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去了,后來他父親才又娶了個進門,生的兒就比小一歲,就是適才那個姜晴。”
褚琬左右看了看,繼續道:“聽說姜鈺的娘還在的時候,爹在外頭就跟那繼室好上了,所以姜鈺和姜晴兩人從小就不對付。總之,姜家后院里烏煙瘴氣,也難怪是這麼個子。”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婧兒問。
褚琬吐舌:“有時沒事干,就坐著聽婆子們說些八卦趣事,姜家的事又不是什麼,你上大街上去打聽,保準許多人都知曉。”
回到花廳,姜鈺姐妹也回來了,婧兒進門時,目還恰巧跟姜鈺的對上。
此時,眼神平靜自然,仿佛之前在假山的事從未發生過。倒是那個妹妹姜晴,氣鼓鼓地坐在一旁,一看就知道是個藏不住事的子。
莫名的,婧兒覺得這個姜鈺還深不可測。
蘇家壽宴熱熱鬧鬧地辦了大半天,眾人吃酒直到午后酉時才陸陸續續散去。
婧兒跟著褚琬一家人出門,在門口等了會顧景塵才過來,辭別褚家人后,婧兒上了自己的馬車。
很快,馬車緩緩啟,婧兒因沒歇午覺,這會兒有點昏昏睡。靠在車壁上打盹,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來,車窗被敲了幾下。
迷蒙睜開眼睛,掀簾子瞧出去,發現是顧景塵在外頭。
“大人,怎麼了?”聲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
“想直接回府,還是下來走走?”顧景塵問。
婧兒頓時神了,他他他他…這是邀一起逛街?
了下眼睛,還掐了下自己的大。
沒錯了!
這會兒就在大街上呢,讓下去走走,不就是喊下去逛街麼!
哎呀,真是巧了!今天出門鬼使神差地從柜子里拿了錢袋,雖然彼時不知道干什麼,總覺得出門帶點銀錢好一些。
這下,正好派上用場。
人還未下馬車,婧兒而就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直到顧景塵又問了遍:“不想?”
不不不!想!
婧兒利索地鉆出馬車,而后跳下去,高高興興地問:“大人要帶我去哪兒逛?”
說著,還顛了顛袖中的錢袋:“我今天剛好帶銀子了。”
“……”
顧景塵默了片刻,道:“先跟著。”
“嗯。”婧兒乖乖巧巧點頭。
這條街人煙稀,路邊偶爾有幾家鋪子開門。婧兒跟著顧景塵走了也就十來步路吧,就進了家門頭歪歪斜斜的鋪子。
里頭黑漆漆的不甚亮。
顧景塵進去喊了聲“店家”,好半晌,才出來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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