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啐他:“我才不給你燒火,我又不是燒火丫頭。”
顧景塵低笑起來。
婧兒都要臊死了,覺得顧景塵這個男人臉皮怎麼這麼厚?說這樣的話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再說了,”說:“大人致仕時,想必也七老八十了,恐怕連鍋子都抬不,如何開鋪子?”
顧景塵作停下,就這麼側著頭,目筆直且飽含深意地看著。
看得婧兒原本只紅耳的,結果連臉也紅起來。
他似笑非笑的,不不慢開口道:“那就請…婧兒拭目以待。”
拭、拭什麼?
不要臉!
婧兒低著頭,不想理他,總覺得這人像換了個芯子似的,輕佻得很。
兀自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面上寫寫畫畫,打發時間。那廂餛飩還在煮,也不知還得多久,覺得顧景塵再這麼盯下去,自己頭頂就要冒煙了。
但漸漸的,發現有點不對勁。
由于桌子矮,們坐的也是矮凳,顧景塵高大,手長長的,這麼坐下來,長都不知往哪兒擱。
于是,只好一只曲起,一只往前,幾乎都越過了婧兒這邊。
也不知顧景塵是不是故意的,長還靠得頗近。
想起此前他笑話短的事,婧兒忍了會,開口道:“大人,可否……”
“什麼?”顧景塵抬眼。
“可否將挪開些?”
顧景塵淡淡瞥了眼,說道:“長,恐怕挪不開。”
也不知是不是婧兒的錯覺,他說這話時,好像有那麼點……顯擺的意思?
“……”
稚的男人!
第53章
很快,餛飩端上桌,婦人手巧,的餛飩致白,上頭撒了蔥花,看起來還頗有食。
婧兒吃了一口,笑道:“說起來,我還是覺得上京的餛飩最好吃。”
“為何?”顧景塵慢條斯理地對齊筷子。
“我第一次跟娘上京城的時候,記得是二月春,那時候還冷著呢。”婧兒說:“我們在相府門口等了許久,后來覺得,娘就帶我去吃餛飩。”
“彼時覺得,上京的街道可真長,走了許久,我被風吹得鼻子都紅了,才找到個餛飩鋪子。”
顧景塵默默聽著。
“那時候我們在路上行了多日,都是吃些干餅子果腹,且天氣又冷,驟然吃到熱乎乎的餛飩,覺得整個胃和子都極其舒服。”
“其實我也忘了那餛飩是什麼味兒,但就是令我記憶深刻。”
“看門小廝沒讓你進門嗎?”顧景塵問。
說起這個,婧兒努:“這關看門小廝什麼事,不都是聽你吩咐行事?”
“況且,”繼續道:“彼時你見著我還冷冰冰的呢,我看見你就害怕,甚至都有些后悔來投奔你。”
顧景塵掀眼:“是麼,很冷冰冰?”
“難道你自己不察覺?”婧兒控訴:“別說我了,連我同窗都怕你呢。”
“那現在呢?”
婧兒不理他,輕哼了聲,埋頭吃餛飩。
顧景塵莞爾。
吃點餛飩,婧兒去付銀錢,出鋪子時見顧景塵盯著街對面像是在思忖什麼。
問:“大人在想什麼?”
“在想…”顧景塵一本正經地開口:“如何變得熱。”
“……”
婧兒驚悚:“別,大人已經很熱了。”
顧景塵這模樣已經快招架不住了,再熱還得是個什麼模樣,可不敢想。
這會兒天已經漸漸暗下來,晚霞散去,街道上被一層昏黃的薄暮籠罩。走在路上時常能見白墻青瓦間炊煙裊裊。
也不知是誰家飯菜香味飄了出來,沿著街道悠悠傳婧兒鼻中。
這種閑適且輕松的狀態莫名到好,就連看顧景塵拔的背影,都變得格外迷人起來。
見他兩手都提著東西,婧兒上前也幫著拿了幾樣。
兩人就這麼沿著街頭慢慢走回馬車的地方。
“大人,”婧兒問:“從青州回京城,估計得多時日?”
“七八日。”
“哦。”
顧景塵腳步不不慢,問:“回京后還想出去租宅子住?”
婧兒繃著臉,這人無時無刻都要笑話。
不,此話倒是令想起一事,遲疑了下,故作隨意地問道:“大人說回京就提親的姑娘是何人?”
顧景塵勾著,要笑不笑地看:“你說呢?”
婧兒別著臉:“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大人肚子里的蛔蟲。”
顧景塵笑,繼續往前走,但就是不說是何人。
婧兒憤憤地睨他背影,這個男人還面子。繼續道:“大人若是不說,我恐怕還得出去租宅子住的。”
顧景塵轉:“你激我?”
婧兒昂著下,就是!
他到底要不要承認喜歡?
顧景塵默了好半晌,嚨了,但開口的話卻是:“古靈怪的丫頭。”
“……”
擱這擺長輩的譜呢!
他不肯說,婧兒只好側面試探:“大人不說,可是還惦記著慕容學?”
“嗯?”顧景塵挑眉。
“不是嗎?”婧兒道:“我以前聽丫鬟們說慕容學和大人天生一對呢,說著不久就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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