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茶水,婧兒順手了塊糕點含口中,閑聊道:“從國子監結業后,時間就充裕了許多,有時候早上起來不必再去讀書,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提起這個,顧景塵道:“國子監祭酒昨日遇到我,與我提了件事。”
“什麼事?”
“你曾經不是想當嗎?”
“所以....”婧兒似乎猜到了什麼,詫異問道:“祭酒大人想讓我去當學?”
“嗯,”顧景塵將一塊糕點不不慢喂給:“正好崇志堂此前講策論的學已致仕,蘇云平便想托我問你可否愿授此職。”
“國子監五經博士乃從八品職,雖俸祿不高,但主講策論,于你也算輕松。”
“我真的可以?”婧兒有點不可思議,才從國子監結業呢,總覺得自己都還是個學生,資歷尚淺。
“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顧景塵猜到心中想法,笑道:“你恐怕不知,你這次結業所作的策論已經在讀書人中傳開了,連書肆都有你的策論集。”
婧兒驚訝。
“跟著策論集一起的,還有一本詩集,是‘翰墨詩社’編撰的詩集,里頭還有你作的詩。”
顧景塵笑道:“策論和詩集我都看過,確實很好,連蘇云平也頻頻贊揚。”
“可是.....”
“婧兒還顧慮什麼?”
“并非是顧慮,而是我才結業不久,況且.....”
況且們今日才來求子,萬一回去懷上了,說不準還得待在家中備孕。時下雖說民風開放,可一個有孕婦人仕,難免會惹人非議。
倒不是怕別人說自己閑話,而總得為顧景塵的名聲考慮一番,免得有人說他因公徇私。
思忖一番,婧兒將顧慮與顧景塵如實道來。
顧景塵聽后,不莞爾道:“婧兒大可不必擔憂,此事乃國子監祭酒向吏部推薦,而非我。眾人也清楚蘇云平此人辦事向來只看能力而非權勢。之所以舉薦你,也是因你能勝任五經博士一職。”
子仕本就不易,才學和才名需拔尖才能有被舉薦的機會
。而這兩者,婧兒皆有,一來曾師從廖老先生,才名不缺,且從這次的策論和詩集來看,在學子中的聲譽也極高。
至于才學,婧兒固然也是有的,況且講學策論是在崇志堂,崇志堂的學子皆是國子監新來的,所學策論不過是基礎之基礎,對于婧兒來說并非難事。
唯一令覺得詬病的,恐怕就是年紀和份。
才十八不到,且又是一品誥命,夫君位極人臣,這般份想來會令許多人眼紅非議,怕就怕因此連累顧景塵名聲。
然而,顯然顧景塵并不在意此事。
“婧兒可慢慢考慮。”顧景塵道:“我只是希....”
他手將邊沾的糕點屑揩掉,溫聲道:“你只管做你喜歡做的。”
.
回程途中,婧兒窩在顧景塵懷中,馬車晃晃悠悠,清風時不時從簾子隙進來,吹得人昏昏睡。
“困了?”顧景塵下埋在肩窩中,鼻尖挲白皙細的脖頸。
“婧兒今日用的什麼香?”
婧兒到有些的,微微了,說道:“是甄嬤嬤給我的香,我也說不上來名字。”
自從用了甄嬤嬤的香后,覺得變化很大,輕微一,就容易。為此,婧兒還頗有些苦惱,曾讓甄嬤嬤停了一段時日,但如今想著要懷孩子,前兩日便又拿出來用了。
因為這香除了對房事有用外,還利于子嗣,為了盡快有子嗣,婧兒讓甄嬤嬤加多些量。
彼時甄嬤嬤目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婧兒不大明白,但今日晨起跟顧景塵鬧了一通后,頓時就了然了。
香用多了,不住。
想起今日早上自己主攀上顧景塵脖頸時的舉,這會兒都還有點臉紅。
顧景塵發現了,輕笑道:“婧兒想起了什麼,為何臉這麼紅。”
婧兒別過臉:“你莫問。”
“婧兒不說我也知道,”顧景塵親昵追過去,在耳畔聲道:“婧兒今日早晨實在熱得很。”
“......”
“你閉,這是在外頭呢。”
雖然是馬車上,車門一關誰也看不到,但青天白日的,他說這些話,婧兒還是有些臊。
“婧兒莫,我喜歡你那樣。”
喜歡.....
喜歡什麼?
婧兒都不敢回想當時的況。彼時,顧景塵只是慣常地親了親,原本是打算起去百輝堂的,結果被他親那麼兩下,就不住了,反而扯著他袖子讓他留下來。
都難以想象當時自己求.歡時的模樣,可真的忍不住,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覺。那種覺實在陌生得很,令一邊臊一邊大膽且主去要。
此刻,婧兒埋著頭,連脖頸都是紅的了。
腦海里仍舊浮現那一幕,自己也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全然沒了矜持,在他腰上,不住地讓他快一些。
“婧兒?”顧景塵喊。
婧兒裝死,不想應。
“婧兒,”顧景塵低笑,將的臉扳過來:“這是夫妻..趣,乃尋常之事,不必。”
婧兒心里啐他,他倒是一點也不,還將抱坐在梳妝臺前,鼓勵更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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