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琬泄氣。
那天對他說了謊,信誓旦旦說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可卻難以做到。
而且愧疚的是,那日居然卑鄙地將陳文毅拉出來利用了一番,以至于如今每見陳文毅一次,就自責一次。
唉!
說曹,曹到。
陳文毅也不知是怎麼找這的,派人過來請下樓。
“發生何事了?”褚琬問。
小廝回道:“說是西城有幾個商戶因商稅的事鬧起來了,陳副使讓小的來喊褚。”
“哦。”褚琬起:“那我得趕去看看。”
臨走前,丟下個悲壯的決定:“反正,我不會再被賀璋搖了。”
....
西城幾個商戶因積怨已久,互相揭發謊報賬務而瞞商稅之事鬧了起來。
這種事褚琬也見過,戶部自有一套解決法子。因出于疚,褚琬主把所有事都攬了過來,倒讓陳文毅好整以暇地坐對面茶寮等。
等褚琬解決完事走出來時,已經疲力盡。
陳文毅向招手:“坐下歇會兒。”
褚琬蔫蔫地走過去:“沒想到戶部的職也不清閑。”
“戶部是六部最不清閑的地方,褚姐姐當初為何要選擇來戶部?”陳文毅問。
褚琬想了想,其實當初也沒想好去哪里,只是讓婧兒幫找個忙碌能忘記賀璋的地方。后來婧兒問戶部行不行,想也沒想就點頭了。
不過好在陳文毅作為同僚頗是熱心,平日里大多麻煩的催收的活兒都是他在干,如此想來,自己倒是更對不起他了。
陳文毅瞇眼打量,而后嚴肅且緩慢地勾了勾手指。
褚琬下意識聽話地挪過去:“怎麼了?”
“我說...”陳文毅火眼晶晶:“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褚琬立即坐直,心虛得不行:“沒有。”
“我看出來了,你一撒謊就眼睛瞪得特別大,仿佛這樣就能理直氣壯。”
“......”
“快如實招來!”
“......”
跟賀璋的事沒法往外說,褚琬心虛了會,道:“你就別問了,我請你吃飯,給你敬酒賠罪如何?你不是最喜歡吃醉鄉樓的佛跳墻嘛,走,反正也快下職了,我們現在就去。”
“好哇,褚姐姐居然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難怪你這兩日見我眼神躲閃。”
“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
陳文毅勾,被半拖半拽地起。
不遠,賀璋騎馬經過,停在路口瞧著兩人嬉戲打鬧地離去。
“大人?”隨行員詢問:“還回署嗎?”
半晌,賀璋點頭。
....
回到大理寺,有人過來說顧丞相來了,正在案房等他。
到了案房后,發現顧景塵坐在椅子上,而有一人卻負手站在書架前。
賀璋趕上前去行禮:“不知殿下也在此,下來遲了。”
“無礙。”景王一玄大氅,轉道:“那件案子查得如何了?”
指的是天墟有人私下易兵的事。
賀璋道:“下昨夜又去了一趟,已經跟那東家約好了一筆買賣,等背后之人面還需要些時日。”
景王點頭,似笑非笑地瞧了眼賀璋,只瞧得他心下莫名其妙。
他遲疑地問:“殿下可是覺得有?”
“我聽說,你還帶著夫人去的?”
賀璋頓了下,立即請罪:“下無意將此事泄,只是覺得這事由戶部的人一同協助會事半功倍。”
“好了,”景王止住他:“本王并無他意。”
所以......
景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目是何意?
賀璋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轉頭去看顧景塵,而顧景塵跟個老狐貍似的置事外看熱鬧。
等三人談完事,送景王出門后,賀璋問顧景塵道:“顧大人可知景王之意?”
顧景塵淡笑:“殿下閑來無事找個樂子罷了。”
“......”
賀璋老臉也懶得紅,只覺得景王因為喜歡個小姑娘變得有人味許多,居然還有閑調侃下屬的八卦。
兩人走到議事廳門外,不經意聽得里頭有人談話,賀璋腳步慢下來。
跟他一起慢下來的還有顧景塵。
“李大人才新婚怎麼就跟夫人鬧上了?”
“讓王大人見笑了,子子實屬蠻了些。”
“欸,李大人就不知了,子溫婉賢淑那是做給外人看的,在親近的人面前,總是容易展現最真實的一面。是本,越是,則越是你之深。”
“真的?”
“自然不假,若是和蠻皆有,那估計是想討你在意。這極好辦,回頭李大人買些喜歡的東西哄一哄,保準立竿見影。”
“可我一個大老爺們的,如何得知子喜歡什麼。”
“那就去問問,若是拉不下臉問,也好辦。你往錦翠閣走一趟,那里頭皆是子喜歡的,只要李大人不吝嗇錢袋,沒有哄不好的人。”
“怎麼神奇?”
“人嘛,無非就是多哄著點,多說幾句好話。當然,若是能送喜歡之,會更高興。”
“啊,真是教了!”
顧景塵暗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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