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過得不好，怎麽會瘦這麽多，上有怎麽會有那麽多疤？”

    這些樊雲是知道的，可賣那件事，一概不知，“是我看錯了人，以為爸爸是好人，可賣是什麽意思，誰去賣？”

    段寒沒吭聲，給了方元霜最後的臉麵。

    方元霜不想讓樊雲擔心，急忙拿話岔開了，“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等下。”

    樊雲拉住，眼神有些不自然地心虛，“我前些天給你買了服，上樓試試，合適了帶走。”

    “不用。”

    “走。”

    難得借著這個理由支開段寒，樊雲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周嘉也回去時，遇上了樓下等人的段寒。

    “你怎麽在這兒？”

    段寒再提起方元霜，語氣都溫了很多，“陪元霜回來。”

    “人呢？”

    “樓上。”

    周嘉也抬眸看了眼，神一變，走近段寒邊，低了聲音，“你讓江譽給我送的錄音筆，是什麽意思？”

    “你聽完了？”

    他點頭，“可我不信，別告訴我你信，如果不是方元霜，當初那兩人卡裏的那筆錢是誰給的？”

    “誰都有可能，唯獨不會是元霜。”

    如果真的是元霜指使的，綁匪怎麽會見起意，對起歹心。

    周嘉也還是不願意相信，“你是喜歡，看那個樣子可憐，才會被蒙騙，除了，我想不到第二個會這麽幹的人了。”

    “我早晚會查清楚的。”

    當年的錯誤太大了，

    大到周嘉也就算知到了元霜的無辜，卻還是不想主低頭認錯，“那就等你都查清楚了再來告訴我，別拿著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給我看。”

    “我是想要提醒你，以後別再欺負。”

    這話好笑，真逗得周嘉也笑了笑，“讓我欺負的人，不是你嗎？”—

    上樓路過了樊雲房門口，周嘉也本想敲門打個招呼，靠近了，手還沒落下去，卻聽到了裏麵的聲音，樊雲有些激。

    “元霜，我不想看著你這麽大的委屈，那邊都安排好了，你隻要準時過去，就有人把你送走，之後的事，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方元霜久久沉默著，沒有給答複。

    樊雲握的手，想要勸醒悟，

    “你別被寒現在那個樣子騙了，他就算是喜歡你可憐你，但他可以娶你嗎？他早晚是要聽家裏的安排，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你難道要一輩子這樣無名無分跟在他邊？”

    “我不會一輩子跟著他的。”

    恨他，厭他，多跟他在一起一秒鍾都窒息。

    著樊雲真摯的眼睛，方元霜卻又清醒，“樊姨，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不想再害你們了，更不想你因為我得罪段寒。”

    “我是長輩，他不敢拿我怎麽樣。”

    樊雲捧著的臉，“就算是不要命了，我也要保證你的幸福。”

    這麽說，方元霜更是不懂了，“樊姨，我不是你的親生兒，那個孩兒很小就去世

    了，我知道你想……但你不用把這份寄托在我上。”

    這樣的，不想要。

    “這不是寄托，我把你當兒，一輩子都是，不會變。”樊雲很真摯，真摯到讓門外的周嘉也生疑。

    當初方元霜被查出不是周家的兒，周蒼震怒，派人調查清楚了當年的事，可唯獨樊雲什麽都沒說，還是認定元霜是的兒，甚至差點為哭瞎眼睛。

    這顯然是古怪的。

    古怪到讓周嘉也再次懷疑方元霜緣中的貓膩。

    沒有敲門。

    他默默走開回到房間，點著一煙，邊邊思考著，半響後打了個電話出去，“喂，是景南嗎？”

    “是我。”景南確認了一眼，真的是周嘉也的電話。

    他們之間的聯係來自段寒。

    沒有段寒，周嘉也不太會單獨聯係他，可既然這麽做了，那就是有正經事。

    周嘉也想了想，語氣刻板而嚴肅，一改往日輕慢的態度，“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但你別告訴寒。”

    “什麽事還需要瞞著他進行？”

    “比較重要。”周嘉也醞釀一番，“我想讓你幫我驗一個人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