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像是再也好不了，又是雨天，元霜每天都在疼著。

    止疼藥吃完了，要冒雨出去買。

    傘遮不住全部的風雨。

    被淋了大半，元霜手臂的痛再次複發，步履維艱走在雨中，後有車子跟上來，在邊停了下，車窗上布滿了雨水，駕駛座上的人還是降下了車窗。

    “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麵，寒呢？”

    是周嘉也。

    他位置上還有楚皎。

    看見元霜這樣狼狽，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了下。

    “買藥。”元霜隻給了兩個字。

    “你現在還住酒店？我送你回去，上車吧。”

    對而言，周嘉也與段寒是一樣的，一樣惡劣。

    “不用了。”元霜繼續往前走，雨裏的步伐都要比常人遲緩許多，若不是模樣年輕，活像個老年人。

    楚皎忍不住揶揄了句，“你不是懷了孕嗎？就算是這樣寒哥都不要你嗎？”

    “楚皎，你閉。”周嘉也堅持，“元霜，上車。”

    方元霜不理，大步往前，他在後拚命按喇叭，吵得元霜耳朵疼，頓住步子，上了車，上是的，很不舒服。

    周嘉也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你在強什麽，早點上車不就好了？”

    “快開車行嗎？”元霜多一句廢話都不想說。

    楚皎輕笑了聲，“狼狽這個樣子，還好意思指揮別人。”

    “都讓你閉了。”周嘉也冷嗤了楚皎一聲，“你比元霜好到哪裏去了？再不安靜，我也可以隨時讓你下車

    。”

    “你……”

    楚皎癟了癟，又嘀咕了幾句，“本來就是，真以為懷了孕就了不得了。”

    “我懷了孕的確沒什麽了不得的。”元霜冷不丁開口，“你是因為自己沒了孩子，就見不得別人有孩子嗎？”

    上次替楚皎說話，一部分是為了向笛，是因為楚皎是向笛的妹妹，而不是為了。

    們姐妹，實在差的太多了。

    楚皎被元霜一句話氣住，轉過，死死盯著元霜蒼白的臉，“方元霜，你有孩子了不起嗎？要不是我，你以為你的孩子留得住？”

    “你這話什麽意思？”

    不是元霜，周嘉也同樣詫異，楚皎抿了抿，氣自己急了說，“我的意思是……要不是我把寒哥讓給你，你怎麽會有孩子。”

    “你不是這個意思。”

    這太牽強，周嘉也都聽得出來，元霜不依不饒，回想那天，除了自己，沒人知道懷孕的事，段寒竟然會那麽及時地找過去。

    事過去這麽久，元霜都沒弄清楚，“跟你有關係是嗎？”

    “楚皎，說實話。”周嘉也一同問著，雨聲敲擊在車窗上，閉的空間中愈發抑了。

    楚皎埋著頭，不敢再吭聲。

    “是不是你？”元霜太久沒有這樣痛心懊悔的時候了，如果真的是楚皎，連責怪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向笛是為死的。

    欠了向笛的，對的妹妹隻有無限縱容。

    楚皎埋著頭，強詞奪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懷孕管我什麽事？”

    “停車。”

    元霜沒心跟這樣的人相下去了，“我要下車。”

    這裏距離酒店已經不遠了。

    周嘉也停了車，讓元霜下去，麵沉，下車前，元霜又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一點也不像是向笛姐的妹妹。”

    車門被摔上。

    周嘉也卻不啟車子，他的安靜加重了楚皎的惶恐，“嘉也，你怎麽不開車？”

    拽了拽他的袖子，像是討好。

    周嘉也一把甩開了楚皎的手，目如炬，瞳漆黑，一眼看去，像是被揣測著，“楚皎，元霜懷孕的事，真的是你告訴寒的？”

    “是又怎麽樣？”

    “你把害慘了你知不知道？”周嘉也不是好人，可這件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楚皎心涼了下，又理直氣壯道：“害死了我姐姐，我害一次，扯平了，而且的孩子是寒哥的，有什麽不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