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悄悄探出腦袋。

    才過去一個晚上，溫兆祥像是憔悴了好幾歲，下全是七八糟的胡茬，頭發也油膩膩的，哪裏還有往日半點儒商的模樣。

    聽到這句話，溫阮忍不住笑了。

    溫兆祥還真是不要臉，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要求霍慎行給他一筆錢，把他護送到國外。

    林曉曼再怎麽無恥，事敗之時，都還想著怎麽保住溫晴。

    而溫兆祥呢，他隻想著自己。

    霍慎行背對著溫阮，站在窗前，黑西裝襯得他材拔欣長，他極冷的笑了一聲。

    反問一句，“你是上輩子救過我命嗎？”

    溫兆祥繼續求饒，“是林曉曼和溫晴一直使幺蛾子，我對溫阮雖然不算太好，但是也大差不差吧，你沒必要趕盡殺絕。”

    “我如果想要趕盡殺絕的話，你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是一死。”霍慎行冰冷的開口。

    “溫兆祥，如果你今天央求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麽，我現在可要走了。我隻給你五分鍾時間，你想清楚了，揀重要的來講。”

    說完，霍慎行抬起手腕上的名表，看了一眼時間。

    溫兆祥低下頭。

    囁嚅，“你是不是猜到什麽了？”

    霍慎行緩緩轉過，居高臨下看向溫兆祥的眸裏沒有半點溫度。

    “我不想憑空猜測，你快點說，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好，我說……”溫兆祥張的咽了下口水。

    “這個世界上，有誰不自己的孩子，我雖然重男輕，但也是一個正常的父親。昨晚，周蕓質問我，為什麽明知兩個孩子被調換，為什麽還能眼睜睜看著溫阮流落在外，這麽多年都做到不聞不問。”

    “那是因為，因為溫阮本不是我的親生骨！”

    溫兆祥近乎嘶吼著說出這個答案。

    雖然在霍慎行的意料中，但他還是到驚訝的挑起了眉頭。

    “到底怎麽回事？”

    他和周蕓雖然接不多，但也能看得出來，周蕓本不是那種水楊花的人，本不可能做出背叛溫兆祥的事。

    舊事重提，溫兆祥浮上一複雜。

    “我和周蕓結婚，是放在五星級酒店舉辦的，當晚，我們兩個都喝了很多的酒。周蕓喝的酩酊大醉，先回了屋，我稍微晚幾分鍾再去，可等我回到房間時，房間裏卻沒有周蕓的影。”

    “隻不過，我當時自己也是醉得不輕，幾乎是倒頭就睡，所以，並沒有去尋找周蕓。第二天，我睡醒之後，才發現周蕓一夜未歸。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馬上去找。”

    “我打開酒店房間的門出去，想去找經理查看監控，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扶著周蕓過來，問我是不是的丈夫。”

    “我當時一看，周蕓脖子上全是痕跡，我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和其他男人睡過了。”

    “服務生說今早打掃一個房間時，發現周蕓躺在床上孤零零一個人，知道昨晚有人在酒店舉辦了婚禮，所以才找到我。”

    “家醜不可外揚，我當場給了那個服務生一筆錢，替我保守，然後就把周蕓抱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很久才醒來，還以為和纏綿了一整個晚上的男人是我，看向我的眼神非常含脈脈。”

    “慎行，你也是男人，換做你是我，你會不會心裏膈應？好好的新婚夜，新娘子卻和其他男人顛鸞倒，我為了顧全大局，隻能把所有苦水都咽回到肚子裏。”

    “原本，我也想把這件事放下，和周蕓好好過日子，偏偏老天爺要和我作對，沒過多久，周蕓就懷孕了！”

    溫兆祥一口氣說了很多，他看向霍慎行，似乎要從霍慎行上得到男人的共鳴。

    “如果你和溫阮結婚當晚，溫阮和其他男人睡了，又懷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你會作何想？”

    “閉！”霍慎行斥道。

    在他眼裏，溫兆祥說這種話，無疑跟詛咒溫阮沒什麽區別。

    看到霍慎行臉鐵青，溫兆祥有點咄咄人，“將心比心，換做是你，你未必做的比我要好。至，我也養了溫阮這麽多年。若非這次自難保，這個，我不可能說出去。”

    “如果真的那麽一天，這個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沉默了片刻，霍慎行一字一字道。

    溫兆祥譏笑，“事沒發生在你上，你一一閉，當然挑好聽的講。”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是不敢太放肆。

    “慎行，這個醜聞一旦宣揚出去，溫氏集團必定到牽連，這是溫阮外公留下來的基業，你這個外孫婿難道忍心眼睜睜看著公司深陷輿論漩渦嗎？還有周蕓，要是知道自己新婚當夜失去貞潔，把第一次送給不明不白的野男人，會不會崩潰？”

    “你在威脅我？”

    “我不敢，我隻是想要活命而已。我要的也不多，隻要五千萬，你把我送出國。這個，我保證一直帶進棺材裏。”

    沉默。

    房間裏整整沉默了好幾秒鍾。

    霍慎行似乎在深思慮。

    直到溫阮走了進去。

    如同一縷遊魂，雙眼無神空，“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溫兆祥嚇了一跳。

    霍慎行也是一怔，見這副模樣，便知已經全部聽到，“你怎麽來了。”

    溫阮目仍是停留在溫兆祥的臉上，“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溫兆祥目複雜，“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

    溫阮突然發瘋一般，衝過去掐住溫兆祥的脖子，“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霍慎行上前阻止，“你冷靜一點！”

    溫兆祥長得五大三，溫阮兩手並用，掐得他整張臉都漲豬肺紅了，最後才緩緩鬆手。

    溫兆祥劇烈的咳嗽，著氣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當時，那個服務生進去打掃衛生時，男人就已經沒在了……服務生也是好心把周蕓送回來……”

    “我不信。”溫阮搖頭，“以你的子，你當時沒去查住該房間的客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