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在腦子裏將這些話消化了好半天,才終於明白裴京肆話裏的含義。
繃著的一顆心突然放鬆了下去,不好意思的接過玩偶,小聲道:“和我說這些幹嘛。”
“怕有傻子誤會。”
丁梨:“……”怎麽有種被涵到的覺。
吐出一口氣,興致高了那麽一點,拿手指揪著玩偶上的羊,沉默半晌,忽然鼓足勇氣問了句:“裴叔叔,你有喜歡過誰嗎?”
裴京肆漆黑眼眸倏然幽深了下去,幾瞬後,視線最終定格在孩上,腔調被稍微拉長,別有深意的說:“從前沒有,但現在,有。”
丁梨被他這毫無遮掩的視線到臉頰發熱,忍不住撓撓小臉,張哦了聲。
裴京肆這眼神,太奇怪了!
……
年過完後,丁梨還有小半個月才開學,搬出老宅,回了母親給留下的那套房子。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
高三時重新裝修了一遍,家一應俱全。
巧的是,這兒離京宜大學格外近。
搬進來幾天後,裴老爺子突然給來了個電話:“梨梨,你開門,從國外空運了不好吃的玩意兒過來,拿點給你嚐嚐。”
丁梨以為裴老爺子來了這兒,聽到下一句,立馬反應過來,裴老爺子是在裴京肆那兒。
“你裴叔叔不在家,梨梨,你怎麽不說話,也不在家嗎?”
丁梨忙聲道:“裴爺爺,我在同學家玩,是不在家。”
聽言,裴老爺子也沒多想,隻說:“行,那東西我讓人給你放進去,記得早點回家。”
電話掛斷,丁梨心裏總覺得不安。
裴老爺子對這麽好,這麽欺騙他是不是不太好?
當天晚上,丁梨接到了彭越的電話。
“梨梨小姐,您趕回來一趟吧,裴老先生大發雷霆了!”
丁梨心裏一,幾乎是第一反應的猜到,應該是裴老爺子得知搬出去的事了。
或許白天裴老爺子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掛斷電話,丁梨換了套服,趕回了裴京肆的住。
“梨梨搬出去住了,你也不告訴我,要不是我今天突擊檢查,你還打算把這事瞞我多久?”
上年紀後,裴老爺子年輕時的脾氣收斂了不,就連生死之事也看淡了許多,基本不曾過怒。
但今日,倒真有幾分氣上頭。
丁梨這才剛上大學半年,裴京肆這混賬就上趕著將人趕走。
裴老爺子又想起要不是過年他將人接來了老宅,怕是丁梨連這個年都過得不好!
脾氣上來了,裴老爺子順手抄過放在茶盞上的茶,全砸在了裴京肆上。
白瓷燒出來的茶杯砸了個碎。
幾個大的碎片濺開,裴京肆遒勁手臂上被劃出幾條明顯痕,男人一言不發的站著,並未多解釋這事。
丁梨推門進來,正好瞧見這幕,連忙出聲道:“裴爺爺!”
飛快跑過去,擋在了裴京肆麵前,開口說:“您先別生氣,這事不怪裴叔叔,是我自己主搬出去的,沒和裴叔叔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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