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顧玄禮皺起眉頭，沒聽清。

燒昏了頭，又在起初被嚇失了神的林皎月便攢著委屈，抬頭控訴似的看他，一字一句：“你就是欺負我了！”

顧玄禮挑起眉。

林皎月的理智被病痛鎮，開了話匣子，顛三倒四地哭訴：“我病了，頭好疼的，睡了很久才睡著，你一來就把我鬧醒，還掀我被子。”

顧玄禮啞口，又繼續哭：“我還來葵水了，肚子也好疼，誰不知道姑娘家來了葵水不能著涼，你還用手冰我足底，還讓我肚子見風！”

顧玄禮這才知道，原來穿開是因為來葵水了，而那個東西……大概是子都用的，月事帶。

經百戰的督公難得有幾分神微妙，寂默片刻，便聽著被他裹個粽子似的小夫人越哭越傷心，數落地話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放肆——

甚至敢巍巍地瞪顧玄禮了。

“我知道督公厭嫌腥味兒，還特意搬出了主屋，您不夸夸我懂事，反而還這麼兇我……我，我真的很委屈。”

淚珠像珍珠串子，怪不得從前沒錢戴首飾也楚楚可人，因這些漂亮的水，都攢在自己的眼里了。

隨后又顛三倒四地說了很多，說到小珍珠也病了，和一樣可憐，被人怠慢，連被人害了都險些沒發現，差一點點就要死了。

哭得既傷心又漂亮，認真帶著幾祈求地看著他：“督公，既然養了，不論前因后果，都要，都要好好它的，不然，會死的。”

哪怕病得昏了頭了，再放肆的話也說了，可自始至終，都沒提一聲沈貴妃。

是因為自慚形穢，只將自己看作個稍微得寵的貓兒一樣，連進他的主屋都得斟酌小心，又怎敢那一天上月。

可若真是完全不在意，又怎會在病得意識不清時，還謹記著小珍珠的事，完全避開段貴妃，把話說得這樣好聽？

嗯，真好聽，完全像順著他的心意來的，把他想問的剖得一清二楚，連著窗外的雨聲都被哭得蓋過去了呢。

顧玄禮不拆穿的小心思，慢吞吞點點頭，手將要倒下去的小夫人扶穩，小夫人順勢就栽進了他懷中。

“好，咱家會好好的。”

他慢吞吞似敷衍似的回了聲，心想，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妖。

作者有話說：

督公拿了別人，小妖拿了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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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面

左右林皎月已經醒了, 顧玄禮又不是孫嬤嬤和阿環那種耳子要聽主子命令的，當即遣人去大夫，又拿被子把小夫人裹了, 要抱回主屋。

林皎月雖然燒得有點神志不清, 可心里還有顧忌，眼看著他。

顧玄禮不看也知道這小夫人在鉆牛角尖，涼涼道：“夫人無所謂, 婚后自己跑到小院住, 也得在外人面前顧忌著咱家的名聲, 莫讓待會兒大夫來了, 誤以為咱家養了房小妾呢。”

胡，胡言語！

你還不是日日住在后院, 要不就直接不回府……林皎月下意識便小聲埋怨出來。

顧玄禮挑了挑眉, 沒想到林皎月埋在心底里的事兒，竟還有這件。

他舌尖了牙齒, 覺得小夫人真是越發出乎的意料。

正常姑娘家會與閹人同住嗎？

他突然又想到那日在花園里嘲戲弄時, 下意識就問自己, 為何不能同寢，還有中藥的那天，毫無顧忌地求著自己歡好。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皎月，終于開始相信，可能不單單是膽子大, 還很厚臉皮，甚至有幾分驚世駭俗地饞他子。

林皎月約覺得對方不想好事，小臉繃得解釋：“有, 有味兒……”

新婚當夜, 督公可是連帶的服都不讓穿進去呢。

顧玄禮翻了個白眼, 怪氣地看著笑：“那里的味，咱家不在意，往后保不準還會被咱家親自玩出來。”

說完，也不管林皎月什麼反應，將人抱上就走了。

林皎月最初怔愣，腦海里昏昏沉沉繞了好幾個彎，等人被抱回主屋的榻上了，才后知后覺那是什麼意思。

一口氣沒吸上來，咳紅了臉，又不想顧玄禮看見窘迫，這人要把被子扯松開的時候，死死埋頭攥著，饒是顧玄禮都沒能一下解開。

顧玄禮驚嘆，原來小小的里，也有這般大大的力氣。

他瞇眼看了會兒倔強不屈的小夫人，俯下，低聲拿：“咱家耐不好，夫人要不乖乖聽話，要不，咱們現在就來玩那些趣事？”

林皎月終于崩潰：“我還來著葵水呢！！！”

顧玄禮直起腰，不管不顧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容貌俊，目天生帶著驕縱恣意，笑得更是屋外送水的丫頭都驚狠了，一個都不敢進來。

林皎月后知后覺，他又逗！

又！

都病這樣了，還逗！

不想還好，一想，腹中的疼又清晰起來。

眼看著小夫人又要哭，顧玄禮笑容一收，快到林皎月都看不清地把被子給剝了。

葵水來得第一日，量總是多的，加之剛剛林皎月幾次作激烈，自然而然了些出來，腥味也重了些。

林皎月愣愣地撐著雙臂，眼見顧玄禮還要繼續剝自己，兩一夾，忍痛滾到床另一側：“妾，妾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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