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愿意說話,另外一個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好在這時,店小二來敲門了。
是伙計來送菜送酒了。
有了人打岔,莫漢橋終于長舒一口氣,立馬轉開了話題。
“阿淵,你快坐好,咱們是先喝酒,還是先吃菜?”莫漢橋立馬拿起梨花醉,給衛淵倒了一杯。
這是衛淵第二次喝梨花醉。
他沒來過梨花樓,唯一一次喝梨花醉,還是那日去離園蹭魚,喝的是許婉寧特意給裴珩準備的酒,那酒的醇香、甘甜,至今還讓衛淵惦記。
衛淵舉起酒杯,莫漢橋也舉起了酒杯,“先喝酒,來,干杯。”
杯子撞在一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二人仰頭,一飲而盡,冰鎮過了的梨花醉,更是香甜到齒留香。 🅆🆆🆆.🆅𝙤𝙙𝙩🅆.🄻𝘼
“好酒!”莫漢橋喟嘆一聲,衛淵同樣點點頭:“是啊,清甜不膩,好酒!”
“我聽說這酒還是嫂子自己釀的,你說裴珩上輩子頭朝哪兒磕才娶了這麼好的媳婦!”莫漢橋說著都有些嫉妒了。
衛淵抿笑:“看來要讓莫夫人趕快給你說個姑娘了。”
“嘿,我還沒玩夠呢,不娶!”莫漢橋吃了一塊魚,呵呵笑道:“娶了媳婦哪里有這麼自由自在,等玩夠了再說。”
衛淵眼睛酸,淚水馬上就要落下來,他故意吃了一塊辣椒,辣得他猛地咳嗽,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掉,“剛才吃了辣,好辣啊,辣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是嘛?這麼辣啊,我試試看。”他也夾了一塊辣椒,辣的他也跟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兩個大男人看著對方落淚,誰都沒有取笑對方,也沒有說破,流下的淚究竟是因為辣椒,還是因為友。
誰都沒說破。
哭過之后,酣暢淋漓地喝了六壺梨花醉,又要了六壺,就著點的三菜一湯,什麼都沒有浪費。
兩個人吃得又飽喝得又醉,原地昏睡不醒,小二哥進來,還特意給他們鋪好了床。
二人就在梨花樓,睡了一下午,再醒來時,窗戶外頭,晚霞如云,紅了西邊。
裴珩正陪著許婉寧散步,看火燒云在天邊燃燒著。
“衛坤招認了,他殺害衛夫人的事實。他殺妻殺子,這一回,死罪也難逃,阿淵的心結也能打開了。”裴珩長舒一口氣,似乎也是吐出心中的濁氣。
“衛起呢?”許婉寧問道,“他會如何?”
衛起、衛清、衛修雖然不是直接陷害衛夫人的兇手,可是他們了衛坤當上衛國公給帶來的榮譽和聲,了這個福,就要這個罪!
“他狀告自己爹殺妻殺子,又供出了不衛坤杖殺下人的線索,他沒什麼事,等衛坤定了罪,他就會被放出來。”裴珩嘆息:“讓他逃過了一劫。”
衛起是個很自私的人。
不過是授意一些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罷了,他就能眼睜睜地看著衛坤掐死衛修,這種人,心是黑的,人是自私的,眼里只有自己,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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