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合敬道:“我過來時留了一個心眼,將府護衛帶了些過來,各位同僚,若有護衛者,還請一同上承天門城樓。”
鄭合敬這一召集,還真有組建了一支不小的隊伍。
而正準備上承天門時,被不知從哪里沖出來的一支軍隊團團包圍。
那一支,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在戰場上見過的軍隊,哪里是臨時組建起來的護衛隊可比的?
崔時卿細細一瞧,大怒,直接沖蕭山京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調兵,把冀州強弩的軍隊弄到這里來?看來冀州將領底子都被你們蕭家人腐穿了,這種掉腦袋的事都做得出來!”
蕭山京目不斜視,開口道:“崔大人說的什麼話,老夫這是在保護殿下與圣上。”
“放屁……”
崔時卿想痛罵這個睜眼說瞎話的狗東西一頓,被鄭合敬攔下來了。
蕭山京這人表面上不聲,實際上真下得了狠手,現在這個況真把他惹怒了,反手把他崔時卿殺了,回頭又弄個清君側的名頭,誰也拿他沒辦法。
可鄭合敬也著急,如今到底該怎麼辦。
偏也正在這時,如雷鳴般的馬蹄聲陣陣傳來,愈來愈近,隨后一人騎馬沖至眾人前,正是楚霄!
年一派英氣,勒馬高喊道:“我可未來遲吧!”
同時,數名穿黑甲、手持長槍的騎兵將那一支軍隊團團圍住,鐵蹄震響,勢不可擋。
“來遲了!”崔時卿又驚又喜,高喊道,“臭小子,但來得正巧!”
楚霄哈哈大笑,笑完手中長槍直指蕭山京:“蕭大人,之前事發蹊蹺,我父親和兄長臨走之時特地留了一支騎兵在京,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有問題!”
“早聽說冀州強弩名聲在外,但不知與我平州兵騎比起來誰更上一籌,還是說沒了弓弩,就是幾個腳蝦!”
崔時卿滿面喜氣地搖頭,對鄭合敬道:“你瞧瞧我這婿,狂,太狂了,這不行啊。”
鄭合敬也不穿崔時卿這炫耀,捋著胡須笑了笑,接著對楚霄高聲道:“楚小世子,且先派幾個人上城樓吧!”
此時,城墻上斗得不可開,李乾平時虛弱,可這時好像是用盡了全的力氣要砍殺李明衍,李明衍既不能真的反手傷他,也不能真讓他殺了自己。
他看著李乾如同瘋子的樣貌,沒有一當年的雄姿俊偉,眼眶青紫凹陷、面部蒼老不似這個歲數。
他的父王,似乎已經放棄了他自己。
罷了。
李明衍突然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反而抓著李乾的手往自己的肩上狠狠刺了一劍。
楚霄帶人親自上了城樓,正見這個場景,大喊了一聲:“殿下!”隨后趕讓人打暈李乾,讓其不再發瘋傷人。
“救云檀。”李明衍捂著自己的肩膀汩汩流出來的鮮,但面無一點變化,而是看著宿衛房,踉蹌著走過去。
陸云檀一直在聽外面的靜,聽到楚霄的一聲喊就知道殿下肯定出事了。
一時心火急躁,原本微疼的肚子更疼了,但還是拼命忍著想推開沈姑姑。
沈姑姑知道此時勢已經很不利了,怎麼可能還放過現在唯一的籌碼,更加用力的拽住陸云檀,一邊拽,一邊對月昭道:“娘娘!我們得趕走了,拿陸云檀做人質,讓他們放我們走,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條生路了!”
月昭沒說話,皺著眉。
想沈姑姑說的是對的,然而一轉,看到的是陸云檀被染紅的子。
眼前一下子閃過當年,姐姐被送產時,開始也是一子的。
指著陸云檀的子,愣愣道:“姑姑,流了。”
“流?”沈姑姑順著月昭的視線看到陸云檀的上,其面容慘白至極,滿頭都是薄汗,而子下淌著。
這時,李明衍和楚霄就要沖進來,月昭擋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李明衍。
李明衍聞到一子的腥味,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況,冷靜道:“你們可以走,我放你們離開,我現在就讓人帶你們離開!但你們要把云檀給我,需要大夫!”
“娘娘!不能答應他!”沈姑姑喊道,“不能放走陸云檀!”
陸云檀只要還活著,就絕對不能放!誰知道放了會出什麼事!
李明衍咳嗽了幾聲,捂著肩膀上的手滲出了更多的,可他本無心注意這些:“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手,云檀給我!”
“娘娘!你快下決定吧,帶一起走,我們會有一條生路的,”沈姑姑著急道,“讓他們給我們備馬——”
“啊——”
沈姑姑的話還沒說話,陸云檀已發出一道著聲音的慘,聲音撕裂,像是經著無比的疼痛。
月昭什麼話都不說,只看著陸云檀。
一步一步靠近陸云檀,看著那毫無的臉,慘白如紙。
脖頸瘦弱,卻出一道一道有力的青筋,同時脯不斷起伏,仿佛快要死去了。
月昭過這樣的陸云檀,似乎在看另一個人,茫然道:“救。”
“娘娘……不可以的。”沈姑姑連忙道。
月昭突然發狂了,狠狠抓住沈姑姑的肩膀,手指都要嵌在沈姑姑的里:“我說救!救!救!都給我救姐姐!姐姐要死了!你們為什麼一個人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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