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泗欽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你倒是敢開這種玩笑。”
他剛剛正發愁呢,如果堅決不同意,那他可能真就把陸給pass了,畢竟也有其他企業可以選。
當然,陸確實是S級選擇了。
顧言笑瞇瞇的,過去專門給斟了一杯茶,“嚇到您了,給您道歉!”
古泗欽心滿意足的接了那杯茶。
抿了兩口的時候,瞄了兩眼旁邊給辦公室綠植澆水的顧言,“和周忘亭相得怎麽樣?”
顧言低頭嗅了嗅花兒,又澆了一點兒,隨口應著,“還行啊,他格好,溫和,相起來比較舒服。”
這顯然不是古泗欽想要的回答,追著問,“沒了?”
讓他們倆相是奔著結婚去的,怎麽兩個人都不溫不火,不不慢的?
顧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口還能吃個胖子?”
放下了灑水壺,“我這幾天會很忙,排隊的人多,您記得把每天的藥喝了,每周四晚上我會空到家給您針灸。”
古泗欽配合的點著頭,“來回跑要辛苦你了。”
顧言笑,“命都是您救的,辛苦什麽。”
說起救命這事兒,古泗欽心疼的歎了口氣,“你應該早些找我。”
顧言覺得一點也不晚,好的。
再說了,那時候作為社會底層,本不知道周家和古泗欽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周爸跟周家的關係,怎麽可能找得到他頭上?
“信息采集完到現在還是沒消息?”古泗欽又問。
當初,他接了周開啟的電話,人過去把顧言帶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是周晉的親生兒。
不過,同時也知道了是趙君蘭的兒。
所以,這兩三年,古泗欽默許了係統部直接幫匹配親生父親的事兒。
奇怪的是,至今沒什麽配對功的消息。
顧言搖頭,“不找了,可能除了我媽,誰也不知道我親爸是誰了。”
兩年前的時候,古泗欽還想著,既然趙君蘭嫁過嚴甚軍,或許嚴甚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
嚴甚軍如今在牢裏,古泗欽專門派人去問過,甚至可以許諾他減刑,可惜什麽也沒問出來。
嚴甚軍連趙君蘭的來曆都不清楚,完全不知道曾經在南海做過醫生。
就說明嚴甚軍也確實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古泗欽猜著,當初找上嚴甚軍這麽個普通人,就是為了掩蓋懷孕的事實。
這事也就一點頭緒都沒了,隻能等匹配。
顧言聳肩,“其實無所謂,我現在有三個爸,都和親的一樣!”
古泗欽聽這話,還不忘強調,“我得排第一。”
周開啟和周應林都得往後靠。
顧言失笑,“您肯定第一,快工作吧,別老加班,我也該回家了,還有病和藥方要理。”
這邊顧言剛走,周應林給古泗欽打來了電話。
說有個比對結果,比較相似,準備進一步做DNA。
這種消息,古泗欽經曆過幾次了,但每一次,其實還是會有所波。
一邊是希能找到親爹,但另一麵,他確實很喜歡顧言,哪怕不是周晉的親兒,古泗欽也願意把視如己出。
他是怕顧言找到了親爹後,過得反而比現在差。
如今在政務大樓,又準備和周忘亭結親,以後就是真正的周家人,絕對是最好的結果。
“能確定麽?”古泗欽問。
周應林輕哼,“那確定不了,我還希是假的呢,免得影響做我兒媳婦。”
繼而,周應林問他,“你和趙君蘭當初都談了那麽久,懷沒懷孕你真不知道?除了你之外,難道還同時跟別人談?”
古泗欽表不太好看,“別瞎說,不是那種人。”
“再說了,嫁給嚴甚軍懷孕的時候,和我分開了那麽久,真要懷別人的孩子,我也無權幹涉……”
說到這些,古泗欽神有些痛苦。
當年如果不分開,是不是就不會經曆那些?
周應林也是著急,這事兒不弄清楚,他們也替顧言吊著心呢。
所以,周應林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那你確定跟你分開的時候,你們倆沒有發生關係?”
“以你們當時的況,迫不得已分手,都會有最後一次……”
古泗欽忍不住嗆他,“幾十歲的人了,聽聽你說的什麽話?”
周應林隔著手機翻了個白眼,都是老男人了,什麽事沒見過,說還不能說了?
驀地,周應林突然沉默,然後幽幽的問了一句:“別告訴我,你和趙君蘭沒發生過實質關係?”
話音落下,電話斷了。
周應林拿著手機,逐漸愕然。
難道是被他猜對了?
所以,古泗欽和趙君蘭地下那麽久,都在當君子,直到分手,該不會……他都五十多歲了,沒破吧?!
這麽大的消息,周應林都忍不住想跟周開啟說了。
但想了想……那小子是總統,他的私隨便傳會老命不保,還是算了。
他得多活幾年,看著周忘亭跟顧言再生個小孩呢。
周忘亭和顧言差不多同一時間回到家裏,然後一起上樓。
周忘亭想了想,還是問了句:“古先生那邊的項目,聽說陸隊去談了?”
雖然周開啟、周應林和古泗欽是兄弟,但幾家之間小輩相互稱呼起來,並不帶親戚關係,避嫌。
周忘亭從不古泗欽為小叔,都是喊古先生。
顧言微詫異,“你消息還靈。”
“有麽?”周忘亭很自然的幫把拎在手裏的外套接了過去。
顧言笑笑,“這我可不知道,取決於古先生最後怎麽做定奪。”
周忘亭點點頭,很適當的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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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那些天忙,在政務大樓的時間都比較,因為不是有權有勢的人排號給自己父母治療,病人年齡大,會上門給藥或者施針,有時候一天能把京城跑個遍。
那天最後一趟是去了郊區,診療結束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還下起了雨。
給病人診療時抿了酒,不能再開車,本來準備打車的,可是因為下雨,師傅那邊說過不來,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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