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允許我在聯係他?我隻是想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麽樣,僅此而已啊。”
“抱歉夫人,我也是按先生的吩咐轉述。他在國外的所有電話號碼和聯係方式全部已經注銷,您就是想聯係,也絕無可能了。”
“什麽?”
聽到陳媽的話,雲笑笑連忙拿起枕邊的手機。
打開微信,短信,通訊錄。
那裏原本都應該有顧誠的名字,現在卻空空如也,徒留熾白的一頁,無比刺眼。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還不死心,雲笑笑又翻找起傑西卡和雲千千的聯係方式,卻同樣一無所有。
他這是怕自己拐著彎找他,所以才把所有能聯係上他的人,全部從自己這裏刪除是嗎?
雲笑笑真的不理解了。
顧誠當真就要跟自己斷得如此幹淨嗎?
就連一個電話,一個微信都不肯給自己留下?
剎那間,雲笑笑覺自己就像一個遊魂,找不到歸。
惶恐,無助,不知所措。
好似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被生生走,那種剝離的痛苦,令到窒息。
陳媽覺得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接現在這個結果,便默默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停下腳步。
回頭看向床上失魂落魄的雲笑笑,“夫人,先生希你平安幸福,希您不要誤會他。”
說罷,陳媽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房間瞬間歸於死寂。
怪他?
怎麽能怪他?
又怎麽忍心怪他?
原來答應留下是假的。
現在再回想那晚從瀾基馬場回來的夜晚。
“顧誠,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好,要將我送回國了是吧?你可真能瞞啊。”
房間裏,雲笑笑自言自語,起初是笑,然後就哭了。
故作輕鬆下,是嚴以掩飾的悲痛和自責。
早就已經察覺到的。
明明泰勒都已經找上門了,顧誠怎麽可能還有力和時間,在這半個月裏晝夜不停地教自己那些商業知識,引導自己轉變思維呢。
本以為顧誠教自己這些,是為了助他抵抗泰勒可能會發起的攻勢。
沒想到,原來他盡心竭力地教自己掌握這些,是為了讓能夠在回國後有能力養活自己。
“顧誠,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細心呢?”
越想越心痛。
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一滴落在紅的房產證上,打了斑駁的公章印。
仰起頭,雲笑笑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不能哭,這是示弱的表現。
既然顧誠想讓依靠自己,那便要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
等到彼此再度相見時,不能說是頂峰再遇,起碼不會再為他的拖累。
會在大洋彼岸的這邊等他回來,等他凱旋,回到的邊。
收拾好心,雲笑笑給自己泡了個長長的熱水澡。
上裹著白的浴巾,來到帽間。
灰黑的櫃門和牆壁顯得特別抑。
這裏從沒來過,原來顧誠的帽間就長這個樣子。
打開其中一個櫃門,繽紛的長出現在眼前,一個接一個櫃門打開,裏麵全是符合尺碼的服。
“收拾得還真幹淨,連一件念想都不給我留。”
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雲笑笑,從櫃中拿出一件暗紅的吊帶長,邊換邊慨。
以前的穿的服經常是淺係,就同的人一樣,不喜歡太過花哨惹眼。
可能是自卑吧。
不管是在學校裏,還是在社會上,都會習慣於將自己的存在盡可能地小小再小,直到旁人完全不會關注為止。
可現在不想在這樣生活了。
想要靠自己,就必須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強大。
從心理學的某種角度上來講,紅是所有服彩中最惹眼的,不管在哪裏,人們都會第一眼發現這個。
它可以振人心,更是一個人自信的表現。
要改變,首先就從穿風格上下手吧。
“陳媽,通知廚房開飯吧,我有些了。”
“好的夫人,這我就去……”
當雲笑笑出現在一樓客廳時,原本波瀾不驚的陳媽,都被的改變所驚豔到話都沒說完。
“怎麽了陳媽,是不好看嗎?”
見陳媽直愣愣的著,雲笑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服後,抬頭疑問道。
“沒,沒有,我這就去通知廚房,夫人請稍等。”
“好。”
回過神的陳媽忙小跑著奔向廚房,而雲笑笑則仔細地觀察起整個別墅的陳設。
從剛才出門就發現,這裏和以前的許多品擺放都不同了。
二樓的走廊原本有一個白求恩的半石膏雕塑,現在卻變了一束盛開的洋牡丹。
同樣,一樓客廳的茶幾下方,原本堆滿了關於醫學的雜誌,現在也被換了妝類型。
還有很多很多,包括壁畫,帽間,顧誠主臥的陳設。
就連餐廳裏,那些他最的水晶杯都消失不見。
在這幢別墅裏,所有關於顧誠的生活記憶和痕跡都被抹除了。
想,這樣一個巨大的工作量,陳媽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在短短半個月裏完的?
“夫人,午飯準備好了,現在就上餐嗎?”
陳媽作為顧誠的管家,辦事一向利落,轉眼的功夫這飯就做好了。
“上吧,吃完我還想出去逛逛。”
隨著的話音,一道道冒著熱氣的食魚貫而出。
但上完菜,所有應該退下的廚娘們卻站在餐桌邊遲遲不肯離開。
雲笑笑看出們應該是有話要說,便放下筷子詢問:“你們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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