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佟舟我求求你!”
不管雲笑笑如何求他放下針筒,佟舟都不聽。
此時的佟舟早已殺紅了眼,整個人都沉浸在殺人複仇的快中無法自拔。
扔掉空空如也的針筒,他轉就將另一隻刺進顧誠父親的胳膊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把這兩個人殺了!顧誠,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用我媽來要挾我嗎?來啊!你看看現在到底是誰贏啦!啊哈哈哈!”
伴隨著佟舟可怖的笑聲,床上昏迷的顧誠父母,表開始變得猙獰,呼吸逐漸急促,他們的開始不停劇烈起伏,沒過兩分鍾,旁的心電監護儀就變了一條直線。
他們真的死了!
“佟舟!你居然殺了兩個無辜的病人!你簡直喪心病狂!”
聽到雲笑笑謾罵,佟舟這才停下猖狂的笑聲,惻惻地盯著,“你說他們無辜?你知道這個男人年輕的時候都幹過什麽事嗎?”
佟舟指著病床上已經咽氣的男人,將手機扔到麵前,“我給你看點好玩意兒!”
撿起手機,屏幕裏是一份十幾年前醫院開的自閉癥診斷證明,患者姓名……是十三歲的顧誠!
顧誠小時候患有自閉癥?這怎麽可能呢?
“這是假的!別以為你隨便偽造一張圖片就能騙得了我!”
“嘖,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佟舟不耐煩地白了一眼,隨後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幸虧我隨攜帶了醫院的源文件。”
將手中的褐文件袋扔在麵前,佟舟順勢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似乎在等待看完這些後的反應。
將牛皮紙袋裏厚厚一疊醫院診斷看完,雲笑笑一時間還是難以接這個事實。
“這上麵都是當年醫院的公章,包括顧誠用過什麽藥,住了多久,做過什麽治療可都寫的清清楚楚,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放下手中的紙張,雲笑笑勉強能坐起來,“就算顧誠有自閉癥,那這和你殺害他的父母又有什麽關係?反倒是你,明知顧誠有心理疾病,還將他唯一的家人都殺了,這樣隻會顯得你更加殘忍!沒有人!”
“看來顧誠和他爸媽的事,你是一丁點兒都不知道啊?”說罷,佟舟托著椅子往這邊來。
金屬凳在水泥地麵上,發出刺耳的噪音,令雲笑笑到一陣眩暈。
等到雲笑笑緩過來後,佟舟已經坐在離不足半米的地方,雙手搭在上,正彎著腰低頭看。
“雲千千,你想不想知道顧誠為什麽會患上自閉癥?”角勾起詭譎的弧度,他的話和很輕,帶著一神。
見不半天不說,佟舟慢慢坐直,“你記得我之前就說過,顧誠年輕時曾經想要殺死自己父母的事吧?”
此話一出,雲笑笑立馬就想起之前佟舟給毒藥的那天,他確是這麽說過一。
“記得,可我並不相信。”雲笑笑坦言。
“你不信也對,不過我可沒在騙你,顧誠就是想要了他們的命,包括現在,他吊著這兩個人的命,依舊是想等到他們醒過來在實施報複,顧誠就沒拿他們倆當親人,就和你姐姐雲笑笑一樣。”
手指著顧誠已經死去的父親,佟舟繼續說道:“你知道這個男人有癖嗎?”
“你說什麽?”雲笑笑不敢相信值得耳朵,瞪著眼睛,無比錯愕。
癖?
這怎麽可能呢?
如果顧誠的父親真的有癖,那他早就該被人舉報抓起來了,怎麽還會一直逍遙法外,養顧誠到大學呢?
除非他一輩子都沒暴過自己變態的這麵,更沒對誰家的孩子下過手,所以他才能活在社會上。
可這樣說的話,理由好像又不立。
存在癖的男人,他們大部分會下意識或有目的地創造與年孩子獨的機會,甚至限製他們與他人的正常往,這種行為是無法完全自主控製的。
倘若顧誠的父親有這種疾病,他就絕不可能四十幾年從沒犯過案,除非……
!
雲笑笑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神震驚的看著佟舟,卻遲遲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因為害怕自己想到的,就是事的真相!
此刻佟舟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在看到臉上的惶恐後,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怎麽這個表?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什麽了啊?哈哈哈,沒錯,這個男人雖有癖,可遭他魔抓折磨的害者隻有一個,那個小孩就是顧誠!哈哈哈,怎麽樣?是不是沒想到?我當初剛查出這事的時候,表和你現在的一模一樣!”
對於這種出乎意料的信息,雲笑笑明明坐在地上,還是不由癱一下,仿佛全的力氣都被瞬間空似的。
臉慘白,眼神空無,失神般地怔愣在那裏。
過了好幾分鍾,才緩過勁來,定定地看著佟舟。
“證據呢?憑你一張,就想讓我相信這些?”
不管再怎麽樣,雲笑笑還是保持著最後一的理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看不到確鑿的證據,是絕不會再相信佟舟說出來的任何一個字。
“沒有證據。”
這次佟舟沒有從包裏掏出什麽文件或者日記來證明自己說的話,而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問顧誠。”
“查到這件事後,我還特意去了當初顧誠接治療的醫院,找到了當初負責他病的主治醫生。據說顧誠在高中三年到大學四年的時間裏,一直都有定時去那接心理治療。也是在這七年裏,顧誠萌生出了想要殺掉自己這對父母的想法,不過還沒等他自己手,這不就出了車禍,兩人一躺就是這麽多年。你猜顧誠明明那麽想要他們的命,卻為什麽又全力救了這兩人這麽多年嗎?”
越說越激,此刻看著佟舟雙眼迸發出的興一言不發。
事到如今,就算不問,相信佟舟也會說,因為他現在十分掌握全局的覺,已經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果然,就如同雲笑笑猜測的一樣,佟舟並不在乎有沒有回應,便繼續說道:“因為顧誠想救活這兩人醒過來之後,再繼續好好折磨他們,據說這樣可以更好的欣賞他們痛苦的表哦!嘖嘖嘖,不得不說,顧誠這思維也夠變態的,不愧是癖的孩子,心理都不正常。”
“所以,當你知道顧誠的目的是想救活他倆後,便計劃先殺掉他們,好讓顧誠失去神支柱而崩潰,進而你好躲在暗,欣賞你送給他的第一份‘禮’是嗎?”
到現在,雲笑笑已經大致明白了一切。
原來事業有的顧誠和自己一樣,都是在年飽折磨,想要反抗複仇的人。
正因為著近似相同的經曆,雲笑笑才更加明白佟舟此時的做法,對顧誠來說有多狠毒。
過創傷的人,還能努力地活著,那必定是有某個夙願,是他們想要完,但還未完的,這就是這些人活下去的力,如同以前滿心都是想要報仇的自己一樣。
對顧誠來講,等待這對禽父母醒來進而實施報複,就是那個支撐他努力活了這麽多年的力。
如今,這個力被佟舟提前扼殺,就等於釜底薪,不得不說佟舟這招是真的狠毒。
“禮這個詞用得好,我喜歡!”說完,佟舟看了一眼時間,“喲,都這麽晚了?我下午還有事要辦呢。”
把眼前的檔案和手機從新裝進包裏,佟舟站起來並沒有直接往外走反倒是蹲下來,雙手在上不停索著。
“你幹什麽!”雲笑笑想躲,卻被佟舟一把抓住。
“跑什麽啊?我不過是在找東西而已!”
話音剛落,大門的應鑰匙就落到了他的手裏,“找到了!”
拿到想要的東西後,佟舟沒在逗留片刻,扔下,抬腳就走。
臨到門口,他停下,似笑非笑地調侃道:“忘記說了,我在進來之前給顧誠打了通電話,估計這會兒也快到了。不知道等他發現你和床上那兩個死人後,會怎麽想哈?”
仍坐在地上的雲笑笑聽到他這話,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讓我當替罪羊?”
“哎喲,厲害厲害,猜對了!”手中把玩著唯一的鑰匙,佟舟笑得險,“為了不讓你半路跑掉,這鑰匙我就拿走了,希明天我還能看見活著的你,拜拜!”
“佟舟!你給我回來!”
可男人哪會聽的話,伴隨著沉重的關門聲,雲笑笑被徹底鎖在了這間地下室裏。
依舊彈不了,而眼前正對的,就是那兩死不瞑目的,嚇得雲笑笑隻能閉雙眼,祈禱自己能快點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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