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員老大
斂的老大好不容易向自己示好了一次,被拒絕了可能會難。
許清宜想了想,就掰開了碎了給對方解釋道:「殺焉用牛刀?你是娘最足的底氣,以後分家立門戶還得靠你,如今區區一個熙寧公主罷了,還用不著讓你出馬。你就專心讀書吧,讀了就用不著再人欺負了。」
最後還小小拉了一把仇恨,讓臨哥兒更加明白他們眼前的境。
剛才臨哥兒被許清宜拒絕,確實不開心。
想著對方果然更喜歡二弟和三弟,自己難得主一次,卻吃了閉門羹。
直到聽了解釋,心頭只剩驚訝,分家?
許清宜將臨哥兒的反應看在眼裏,暗笑,從原著中可以得知,這小子早已有考取功名,自立門戶的野心。
平侯府從來不是他的歸宿。
自己畫的這個大餅,正合對方胃口。
果然,臨哥兒抿抿試探:「我們帶著爹一起分家?您覺得有可能嗎?」
不可能,他覺得難於上青天。
就算他日後考取了功名,也不可能帶著謝韞之離平侯府。
許清宜卻理所當然地告訴他:「當然可能啊,你爹有自己的爵位,還有將軍府,為什麼不可能?」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許清宜說道:「看眼前這個趨勢,平侯府將來是你二叔的,等你二叔承了爵,咱們難道還不搬到將軍府,賴在這裏惹人嫌嗎?」
並且也不用等到謝淮安承爵,平侯府就會散夥。
聽起來好像是這個理,臨哥兒還是不放心,皺眉道:「太祖母和祖父不會同意的。」
除非謝淮安能立起來,他們不再需要他爹。
「沒事,你就安心讀書吧,這事包在我上。」許清宜的氣質和臉,看起來是毫無攻擊的類型,說話卻豪氣沖雲天:「你負責考取功名,我負責把你爹搶過來。」
臉上笑瞇瞇,心裏添了一句,對方要是不肯來,隨便他哪哪。
臨哥兒得了許清宜的承諾,明知道可能是大話,卻聽了進去,點點頭。
「你說沈舉人會考中狀元?憑什麼?」他話鋒一轉,忽然說起這個問題,然後盯著許清宜的眼睛,似乎很在意答案。
「當然是因為他有才華啊。」為了顯得自己說話有依據,許清宜表嚴肅認真,說道:「我看過沈舉人的文章,確實寫得很好,是考狀元的好苗子。」
「您也看過我的文章,那您覺得我能考中什麼?」臨哥兒問道。
想探探許清宜對沈知節的推崇,究竟是以貌取人,還是客觀評價。
許清宜一笑道:「你也能考狀元。」
被誇的臨哥兒並沒有很高興,反而黑了臉,他就知道許清宜是胡說八道,什麼能考中狀元,不過是看中沈舉人長得好罷了。
他下不快,沒好氣道:「你走吧。」
許清宜:「……」
老大又怎麼了啊,覺自己也沒說錯話。
所以說當媽不容易,孩子高興的時候用敬稱,不高興就別說敬稱了,直接攆人。
但青春期嘛,又恰逢備考期,脾氣古怪點也很正常。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讀書了,早點休息,也別寫太晚,免得傷了眼睛。」
這年頭可沒有近視眼鏡,作為讀書人,要是傷了眼睛就麻煩了。
許清宜說了幾句己話,就從老大的書房退出來。
不知是不是談話起了作用,著澹懷院的夜空,中的鬱氣散了不。
就像剛才說的,自己又不是單槍匹馬,邊個個都頂用,只是還沒到時候罷了。
甭管世子醒來是什麼態度,反正臨哥兒彆扭歸彆扭,許清宜還是有把握的,將來肯定是個大殺四方的好幫手。
忽然就想起那句話,孩子就像核武,可以不指他用得上,但不能沒有。
許清宜不是百分百贊同,但此刻確實到了背後有人支持的好。
次日,給珩哥兒請了一天假,將小朋友打扮得可可,帶上一起出門。
一來當個潤劑,警告熙寧公主,他們孤兒寡母有毒,可輕易不得。
二來帶出去放放風。
小傢伙自從開蒙以來,天天起得比早,睡得……倒也沒有比狗晚,反正很勤快。
許清宜看了都心疼,古代小朋友上學,比現代小朋友辛苦多了。
臨哥兒那一手好字,都是嚴寒酷暑不間斷磨鍊出來的,而且還不止學一種大家字。
忽然許清宜又覺得,自己這個媽當得還輕鬆的,至不用輔導作業。
大的小的都很自覺,中間那個棄文從武的,也從不懶。
老公就更聽話了,本不說話。
公主府,許清宜牽著珩哥兒,被嬤嬤一路領進去。
「世子夫人,這位小公子,是世子的孩子吧?」這位嬤嬤大概是熙寧公主很重用的邊人,面容和氣,說話帶笑。
許清宜疑,笑道:「是啊,我家老三,珩哥兒。」
一般來說,下人對客人的態度與主子對客人的態度掛鈎,是熙寧公主的眼中釘中刺,按理說嬤嬤不會給好臉。
難道是先禮後兵?
「長得真是可。」嬤嬤誇讚道,可不是昧著良心誇。
最近珩哥兒的確養白了,小臉多了點,加上許清宜刻意打扮,誇一句可不為過。
「珩哥兒確實可。」許清宜可不搞謙虛那套,孩子就得使勁兒誇。
同時越發好奇,這個嬤嬤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或者說,熙寧公主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珩哥兒抿著角微笑,走在娘邊越發抬頭,給娘長臉。
嬤嬤詫異地側目,倒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謙虛的父母。
而後想想也是,許氏到底只是孩子的養母,若是謙虛過頭了,會被認為打養子。
來到會客的地方時,熙寧公主早已在等著。
室擺放了很多冰,走進來一陣清涼,完全不外面的艷影響,即見奢靡。
桌上也擺滿了待客的瓜果點心。
「請熙寧公主安,殿下久等了。」許清宜福了福,今天貴妃娘娘不在,就沒有那麼隆重。
「請熙寧公主安。」珩哥兒也有模有樣地行了禮,脆生生道。
熙寧公主金尊玉貴,哪怕只是尋常見客,也穿戴得通華麗,氣場人不敢直視。
「本公主與表哥向來親厚,不必多禮,坐吧。」熙寧公主說道。
語氣算不得溫和,甚至有些生。
不過比起初次見面的怨恨,當下已經好上太多。
「多謝公主賜座。」許清宜低眉順眼道,心中暗暗戒備。
「你不必這麼張,本公主不會為難你。」熙寧公主見對方綳著神,冷聲表示。
要說嫉恨,的確是很嫉恨這個得到謝韞之的人,甚至起了殺心。
可是不能,理智和教養不允許瘋癲那樣。
「是。」許清宜溫和笑道。
順便拍了拍珩哥兒有些張的小手,讓小朋友放輕鬆。
「此次你前來,是為了真和平侯府的婚事,你應該對此有所耳聞吧?侯府的態度怎麼樣?」熙寧直接問。
順便再次細細打量許清宜。
這個人長得一雙杏仁眼,柳葉眉,臉蛋和娟麗,得並不扎眼。
氣質也是清新明,讓人舒服的,就像擺在角落裏不起眼的蘭花。
如果非要熙寧公主接一個人擁有謝韞之,也只能是這個溫婉恬淡的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