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猶如新婚

猶如新婚夫婦般的二人，拋開顧慮，放肆至極，一直鬧到夜幕降臨才肯停歇。

許清宜懶懶地起來梳頭穿，了一下，舌都是酸酸麻麻的。

而那個拉著發了一下午酒瘋的世子，似乎酒醒了。

對方看起來若無其事，道貌岸然，唯有接到的目時，眼底才會盪起陣陣溺人的漣漪，與冷清的面容極為不適配。

咳，許清宜趕忙移開視線。

令智昏啊，令智昏。

說著寡王永不單，和卻不自地與對方拉扯起來。

並且沉迷其中，不想自拔。

這太影響自己規劃以後包養小白臉的人生藍圖了，許清宜心想。

認真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果然面紅潤，眉目含，滿臉都是縱那啥過度的信號。

這可怎麼出去見人……

還好，古代的蠟燭沒有白熾燈亮，如果不是仔細盯著，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許清宜就這樣安自己，才敢走出去。

次日，謝韞之膳后和許清宜說：「我去一趟頤安苑。」

「去請安嗎？要不我也去。」許清宜想起自己也有幾天沒去了，便說。

世子卻拒絕了：「今天別去，下回吧。」

許清宜正想問為什麼，話在舌尖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猜，估計是世子有事要和老夫人說，而且自己不適合在場。

「好的。」笑道：「那世子今天就自己去吧。」

「嗯，下回再和你一起去。」謝韞之說道。

頤安苑。

謝韞之的到來，立刻讓整個院子的下人們都活了起來，非常殷勤地招呼他。

「韞之來了？」老夫人笑容驚喜，看向謝韞之的目充滿慈，樂呵呵道：「就該這樣多出來走才好，免得整日悶在院子裏都快悶壞了。」

「祖母，也沒有悶在院子裏，每天都鍛煉著呢。」謝韞之道。

旁邊的嬤嬤噗嗤一下，就笑了：「世子還未聽懂老夫人的弦外音，老夫人是希您常來頤安苑走呢。」

「你這老貨，就數你聰明。」老夫人笑地瞧了嬤嬤一眼，順著往下說：「年紀大了，誰不希兒孫繞膝啊，只盼著清宜快快給我生個大胖曾孫才好。」

謝韞之正想說，您不是已經有三個了嗎？

不過想想又咽了回去。

臨哥兒他們都是自己做主要收養的，與侯府無關，他不能強迫祖母屋及烏。

「行。」謝韞之頷首，對祖母認真說：「等這副子將養好了，我和清宜努力努力。」

老夫人聞言，不由一陣驚奇，然後上下打量著這個以前抵死不娶妻的長孫，促狹地笑了：「現在知道娶妻好了？以前祖母催你，你還當祖母要害你呢。」

謝韞之也不害臊，糾正說道：「不是娶妻好，是清宜好。」

老夫人：「……」

吧，長孫這副不值錢的樣子，讓想起侯爺剛婚那會兒，對著謝韞之他娘也是，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裏怕化了。

可惜謝韞之的娘走得早，否則也不至於娶了後來的秦氏。

終究是門第低了一些，秦氏為人世比不過高門貴，十分小家子氣。

哼，連帶著謝淮安也不。

老夫人收回思緒，點頭笑呵呵說道：「你們小夫妻倆恩就好。」

「祖母。」謝韞之說道：「孫兒有件事要跟您商量。」

老夫人疑道：「你說。」

謝韞之一五一十，將分家的打算代清楚，果然看見祖母臉難看，但他不是優寡斷之人，並不因此心。

分家？老夫人呆在那，在整個聆聽的過程中都呈現出無措震驚的狀態，因為這個詞離很遙遠，之前本就沒考慮過。

「不行。」老夫人耐著子聽完，立刻反對道：「祖母不同意。」

「……」謝韞之懷疑，祖母本就沒聽自己的解釋，只是聽到一句分家了吧？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非要分家不可？」老夫人自然聽了，但不能接分家這個決定，緒十分抵地說：「韞之，你二叔三叔他們都沒分家，你和淮安怎麼能分家呢？祖母不同意。」

「您仔細聽我說了嗎？」謝韞之輕嘆。

「那也不至於。」老夫人道，雖然長孫說的頭頭是道，可仍然覺得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究其本，就是謝韞之惱了謝淮安，要不就是惱了他們所有人。

可是老夫人覺得，那才多大點事？

生活在一個府邸里，磕磕是常有的事，總不能因為有了矛盾就要分家。

正所謂打斷骨頭連著筋，坊間那些喊打喊殺的兄弟倆都還能和好呢，更何況謝韞之和謝淮安也還沒到那個地步。

「我說的都是真話，祖母要是不信，我就在府里待著。」謝韞之側頭，在茶幾上挑了個梨子，咬了一口：「待著待著，陛下就順理章讓我解甲歸田了。」

「胡說！」老夫人瞪眼。

休想騙，陛下哪有那麼容易放棄這麼好的臣子不用？

「你休想騙祖母，邊關還要打仗呢。」說道。

「江山代有人才出，沒有了一個將軍，還有無數個將軍，您的孫兒又不是無可替代。」謝韞之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真是這樣嗎？

老夫人心中惴惴，作為謝韞之的嫡親祖母，自然不希長孫無法復起。

可分家的決定，太傷的心了。

「我看你就是惱了我們，想自己分出去單過。」老夫人不高興道。

「將軍府又不遠，您要是想我了，也可以到將軍府頤養天年。」謝韞之說道。

「哪有這樣的道理？」兒子還活著，可不到孫子養老，不過老夫人還是被哄得眉開眼笑。

「我已經和爹說了，他不反對。」謝韞之猜的，橫豎最後都會答應，也不算忽悠祖母。

聽說兒子不反對，老夫人就啞口無言了。

現在府里當家做主的人，畢竟還是侯爺。

對方既然同意了，必然是經過深思慮的決定。

謝韞之不忍心看見祖母這樣，安了句：「祖母往長遠想想，謝家繼承兩個爵位也是好事，不是麼？」

「我看你爹就是貪圖這個。」老夫人哼哼了一聲，心裏門兒清，同樣貪心的還有秦氏和那不的二孫子。

謝韞之道：「也是為了侯府。」

他這種態度，倒是弄得老夫人不好多說，有些事深究下去，總歸是府里對不住這個長孫。

「好吧，你們一個二個都主意大，我老了，做不了你們的主。」老夫人在那生悶氣，萬分不想接這個結果，卻也是無能為力。

「您是明事理的，只是一時間接不了罷了。」謝韞之說道，然後在頤安苑陪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看著謝韞之那修長拔的背影，老夫人目怔怔，不向邊的嬤嬤發問：「玉蘭，你說是韞之醒來后變了，還是真的為侯府著想？」

被詢問的嬤嬤苦笑：「奴婢哪裏懂這些啊。」不忍看老夫人傷心，忙又道：「但無論如何，世子心中總歸是念著您好的。」

老夫人輕嘆，也只能這樣想了。

可心裏頭還是很難，總覺得分了府，以後兩家就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