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恩斷義絕

戚氏的偏心眾所周知，如今例子就擺在眼前，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因此被問得一噎，尷尬的模樣令人覺得稽又心寒。

看見所有人都著自己，戚氏最先生出的不是對二兒的愧疚，而是惱怒對方將自己迫至此，破罐子破摔地道：「是，娘確實偏心你大姐，因為你小時候不如你大姐討喜。」

隨後看著許清宜，忙又懺悔道歉：「那是娘不對，清宜，這些年你苦了，娘對不住你。」

「如果重來一次，您還會這樣做嗎？」許清宜接著問。

戚氏怔了怔，答案在心裏浮現，但那個答案不能說，因此表生地否定：「當然不會。」

如果重來一次，不會重蹈覆轍，任由許亭筠威脅自己，想必和二兒的關係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面對如今追究底的二兒，戚氏只覺得咬牙切齒，雖然偏心，但這些年也好吃好喝地將對方養大了不是？

「您說謊，重來一次，您還是會這麼做。」許清宜面若冰霜，揭穿戚氏的謊言：「直至如今，您裏依然還是沒有一句實話，我再問一遍，您為何偏心？」

戚氏面容驚詫，心臟狂跳，許清宜為何這樣問，莫非是知道什麼？

其他人也一樣，同時多了一疑，難道其中還有？

許清宜淡淡道：「您不想自個兒代，那就只好我來揭了。」

聽到這裏，戚氏已經篤定許清宜知道些什麼，頓時臉蒼白，開口阻止：「不，你不要……」

其他人已經被吊起了胃口，許老太太皺著眉，看向許清宜道：「怎麼回事，你快說。」

「是。」許清宜再不客氣，不顧戚氏和許亭筠吃人的目，一五一十地道：「祖母，父親，二位知道，娘之所以偏心大姐，本就不是因為我不討喜，只是因為娘有把柄握在大姐手裏，這才對大姐言聽計從罷了。」

「什麼把柄？」永安侯母子倆面凝重著追問。

「不，你不能說！」這時戚氏緒激，撲過來想阻止許清宜說下去。

還好謝韞之眼疾手快，摟著妻子向後退，戚氏撲了個空。

臨哥兒見狀，也起退到了爹娘邊，冷眼看著失態的戚氏，心底滿是鄙夷。

眾人看著這出鬧劇，就知道許清宜要說的是個天大的。

許家老太太沉著臉道：「何統？來人，你們夫人端莊得地給我坐好！」

兩位嬤嬤立刻上前來，將緒失控的戚氏摁住。

「清宜，你繼續說。」永安侯的目特地在許亭筠臉上掃了一下，最後落到許清宜上。

「嗯。」許清宜剛才被嚇了一跳，還好謝韞之護著自己，激地抬頭給了對方一個笑臉，才繼續道：「當年娘懷了孩子，回娘家安胎，其實生下的是個死嬰，卻因害怕被侯府厭棄，便生生搶了庶妹的孩子，冒充許家脈。」

憑混淆脈這一點，戚氏便罪無可恕，犯了高門大戶的大忌。

這個消息，果然聽得眾人面震驚，不敢置信地瞪著戚氏和許亭筠。

什麼，戚氏竟敢？！

「後來大姐知道了這個真相，便以此要挾娘，一次次從娘手裏得到本不該屬於的好。」許清宜冷聲道：「這些好裏面，就包括對我這個親生兒的打，因為這樣做，大姐會有報復的快。」

室因為許清宜的話，陷了定格。

半晌。

「你們。」永安侯忽然發現自己被騙了這麼多年，頓時怒視著戚氏，額冒青筋：「混淆許氏脈，你怎敢？」

「這隻不過是妹妹的一面之詞……」許亭筠，同時暗恨戚氏自陣腳拖後，如此沉不住氣，怪不得一直被自己拿。

許清宜就知道會這麼說：「呵，大姐，哦不，應該是表姐多慮了，我們是派人去東州查過才敢揭你們的，可不是無的放矢。」

「沒錯。」謝韞之適時附和，隨即將兩名輕騎進來吩咐：「將你們在東州查到的事告知各位。」

「是。」兩名輕騎將東州那邊的況詳細說來，包括許亭筠親生父母的姓名份等。

許家老太太和永安侯頓時就信了，母子二人怒不可遏地質問戚氏：「你自己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許亭筠想說什麼，被永安侯森冷的目嚇得咽回去。

見此形，戚氏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哭喊著道：「侯爺，妾也是被無奈啊，如果不這樣做，您和老太太就會休了我，我有什麼辦法？」

四年無所出，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又沒了，就算侯府不休，也會厭棄，屆時新人進府，便休想在侯府立足。

只是不想落魄而已。

「戚氏！你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還有理由為自己開？」永安侯本就火冒三丈，見戚氏被揭后毫無悔改之心，怒氣便更上一層樓，狠狠數落：「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自私自利，心腸歹毒，你那庶妹何其無辜，清宜何其無辜，我們被你欺騙的這些人又何其無辜，你對得起誰？」

戚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角的淚珠尤其顯得諷刺，因為害者那麼多，本不到哭。

「還有你，許亭筠。」永安侯怒指著許亭筠，一個個清算過去：「不，你不配姓許，戚氏對不起你，你可以揭的惡行，但你沒有，你為了榮華富貴，利用戚氏肆無忌憚，為難清宜，你是寄生在許家的一條吸蟲。」

聞言，許亭筠的臉變得非常難看，因為侯門夢碎了，碎得徹徹底底。

如果不當許家，只是一個窮秀才的兒。

「侯爺說得對。」許家老太太聽著兒子說的這些，越聽越生氣，他們侯門世家的子嗣脈，怎麼能容許戚氏這般來，真是太讓人氣憤了，冷哼著道：「這事戚家定然知，如此算計我們侯府，這樣的親家我們可要不起。」

戚氏一聽頓時慌起來，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侯爺。」立刻向永安侯央求道：「看在兩個兒子的份上，求你不要休了我，侯爺，我願意自請去莊子上靜養，你再娶平妻也可，好不好？」

若是這把年紀被休，絕無好下場，戚家也不會待好，反而會怪敗壞娘家聲譽。

「不可。」未等永安侯說話，許家老太太威嚴地道：「我們永安侯府主母的位置，決計不能由你這種毒婦繼續佔著，兩個兒子不是你胡作非為的保命符。」

永安侯也贊同母親的看法，替別人養了二十幾年兒，他對戚氏膈應至極，連帶著對兩個兒子也心存芥，附和道：「不錯，你與戚家算計侯府在先，不可原諒，我如何能再留你！」

話音落，戚氏癱倒在地，兩旁的嬤嬤扶都扶不住。

「至於你。」永安侯看向許亭筠，眼底再無一父分：「你不是許家脈，侯府也不留你，限你即日搬離侯府，且不得帶走侯府分文。」

落得這個結果，許亭筠的反應沒比戚氏好到哪裏去。

一切都完了。

怨恨地著揭自己的許清宜，明明自己從小到大都比許清宜出，可老天爺卻偏偏把好運都給了許清宜。

好恨啊！

戚氏也怨恨地著許清宜，歇斯底里地道：「許清宜，看著自己的娘落得這個境地，你開心了，痛快了？！」

謝韞之皺眉頭，面擔心。

「確實。」許清宜先一步慢悠悠地開口：「把自己的娘親手推出來審判，確實讓人疚的，所以，我決定不認你這個娘。」

目冷然，堅定鄭重：「許清宜只是你保全自己的犧牲品，未曾得到過你毫真心護，你有什麼資格自稱娘？從今開始，我與你恩斷義絕，再無母關係。」

恩斷義絕？眾人聽了，都為之一震，覺得許清宜真的變了，現在的許清宜很是凌厲果斷。

臨哥兒抬眼看了看娘，在心裏為娘鼓掌好。

要不自己怎麼和娘脾氣相投，就是這個恣意痛快，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輿，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