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京城新貴
做父親的當然不想兒子罰,可眼下廖袁老將軍也不敢求,只怪那逆子自己不爭氣,沉痛地道:「就這樣吧。」
心底還是希,謝韞之能夠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
「裴徹,將廖長風押來,打。」謝韞之冷冷道。
沒有吩咐留手,自然就是不留面狠狠地打了?
是的,奪嫡之戰堪比兩軍對壘,哪怕是曾經的同袍,一旦變敵人,他絕不會手下留。
試著想想,如果有朝一日他落敗在廖長風手下,對方會放過他嗎?
不會,所以謝韞之希廖袁老將軍明白這個道理,但,如果對方一定要心生怨懟,他也無法。
「是!」裴徹領命。
就這樣,廖長風在全營士兵面前,被罰了一百軍,打到最後,下半已是水淋漓,人也昏迷了過去。
廖袁老將軍見謝韞之沒有留地狠打自己的兒子,確實很不舒服,但自己不佔理,也只能轉過臉去,不忍心看。
「稟報謝將軍,一百軍,打完了!」負責行刑的將士道。
「長風!」廖袁老將軍道,立刻人去抬廖長風,送去醫治。
置完廖長風后,謝韞之開始清算其他人,只要是有異心的將領,通通點出來,全部革職逐出軍營。
他的手段之暴,自然引起很多人的不忿!
「憑什麼革我們的職!我等並未違反軍紀!」眾人喊冤道。
謝韞之面無表,掃了他們一眼:「不服?可以,自去找陛下冤。」
眾人便噎住了。
這個節骨眼,他們哪敢去找陛下冤?
作為肅王的黨羽,在太子新喪期間找陛下冤,豈不是等於包子打狗……
事到如今,廖袁老將軍也看出來了,謝韞之這是要大干戈,不僅僅是針對某個人,以後但凡跟他作對的,恐怕都落不著好。
看來自己也要謹慎考慮才是了。
西營的腥風雨,弄得人人自危。
肅王知道自己的人全被謝韞之下了馬,氣得在書房裏砸了好些東西,十分憤怒:「豈有此理!」
若是平時,謝韞之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是仗著皇帝的默許,當了一回皇帝的刀子罷了。
肅王咬牙切齒地想,可姓謝的跟著老三那枚棄子,又能有什麼出息?
最後還不是要被皇帝折了。
宮裏。
沈知節跪在皇帝邊,侍奉皇帝喝葯,這一舉把劉公公都看傻了眼。
哎喲,怎麼還有人來搶自己的飯碗呢?
「沈卿,何須如此?」皇帝一抬眼,看見如冠玉的沈知節,心竟是變好了些,畢竟沈知節這張臉,要比劉公公那張老臉賞心悅目多了。
「微臣這是盡孝。」沈知節諂地道。
知他有意討好,可是俏生生的模樣,實在皇帝不忍苛責,便笑了笑道:「好一個盡孝,也是,你是朕的婿。」
隨後就著沈知節的手,將葯喝了。
用清水漱過口,皇帝道:「你和熙寧的婚期也快到了。」
「是的,還有二十三天。」沈知節期待地笑起來。
皇帝側目,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確實有種招人喜歡的本事。
憎分明,活得純粹。
這樣的人可能不夠聰明圓,卻有其可之。
天家見多了運籌帷幄,機關算盡,就顯得沈知節這樣的人難能可貴。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擁戴謝韞之,唯他怨恨謝韞之。
功高蓋主,當謝韞之不能為自己所用,皇帝又怎麼會一如既往地寵信。
等沈知節離去后,劉公公掐著嗓子小聲進言道:「陛下,您剛才太大意了,不該如此縱容沈大人。」
「怎麼,你覺得沈卿有歹心?」皇帝問。
劉公公遲疑了一下,賠笑說:「奴才不敢,只是覺得您不該掉以輕心。」
而他個人也確實不喜歡沈知節,這倒是與謝韞之無關,只是單純看不慣沈知節比他還諂罷了!
「放心吧,沈卿年紀輕子直,有什麼都擺在臉上,若是他真有什麼歹心,一眼就看出來了。」皇帝道。
劉公公就不說話了。
太子死後,陛下心中空虛,怕是需要藉。偏偏善解人意的薛貴妃又是謝韞之的姨母,皇帝瞧了多會心堵,便也不大召見了。
七皇子年紀還小,不會人。
皇后就更不必說了,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此刻見了皇帝,恐怕也沒有什麼好臉。
都說年夫妻老來伴,可是天家的夫妻到了最後,又有幾個不是相看兩厭的?
太子還在時倒是相安無事,如今太子已逝,連那份僅有的同氣連枝也沒了。
這位俊俏諂又有學識的沈大人就出現得剛剛好,份還是皇帝的婿,寵信起來愈發順理章。
劉公公揣測著聖意,不知道對不對,後來發現是對的。
自此之後,皇帝便常常召見沈知節伴駕。
憐惜對方沒有面的份在前行走,便直接又升了,任命為七皇子的保。
沈知節的心中驚濤駭浪,這樣看來,七皇子就是下一任太子了,而皇帝將自己送到七皇子邊,意思不言而喻。
「謝陛下厚,微臣一定會用心輔佐七皇子殿下。」沈知節忙表忠心道。
皇帝點點頭。
一時間,沈知節這個京城新貴的頭銜,戴得穩穩噹噹,誰都知道他是最新的前紅人,趾高氣揚得很。
而謝韞之似乎已為過去式,不僅失寵,還了皇帝忌憚的對象。
畢竟新貴沈大人三番兩次跳臉針對他,都輕鬆地全而退,也是耐人尋味。
這個消息傳到將軍府,許清宜咂舌慨,有點不敢置信:「沈狀元升得這麼快?」
照這個路子下去,未來的規劃是帝師吧。
這個宗耀祖的也不小,害得都有點擔心沈狀元要叛變了。
「嗯,沈狀元厲害。」謝韞之誇讚道,對方瞧著文文弱弱的,原來膽子這麼大。
「他和公主的婚期也快到了,你說咱們要去參加嗎?」許清宜忽然側頭問。
頭上的金步搖晃了晃,配上狡黠算計的神,別有風韻。
謝韞之頷首:「去啊,為何不去?去了才不會皇帝多疑。」
許清宜想想也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看,這做虛與委蛇,如果他們不去,那就顯得刻意了。
甚至還能繼續跟熙寧公主說說笑笑。
皇帝不是多疑嗎?
那就讓他多拐幾道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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