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
黎雨晴額頭上就冒出越來越多的冷汗。
但凡路過一個人,不管是端著鋼槍的士兵,還是看似平民的人,都對秦絕低頭問好,那態度恭敬到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爹。
黎雨晴慢慢意識到,自己跟著的男人,或許并不簡單!
因此,看向秦絕那道修長背影時,眼神里也慢慢帶上了敬畏和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在江城擁有這麼高的地位?
甚至走到一商場門口時,黎雨晴瞪大了眼睛,看到有一個等級很高的軍都跑來專門對秦絕問好。
就算再傻,也能認清楚那個軍肩膀上,是明晃晃的上校軍銜。
“媽呀,我到底跟了什麼人啊。”
懷揣著復雜心思,黎雨晴跟著秦絕來到帝豪酒店。
“開門!!”
一群紋龍畫虎的彪形大漢,彎下腰恭請秦絕進酒店。
可卻把黎雨晴擋在門外。
“你是誰!?”秦震眼神不善道。
“我我我......”
“想跟著絕哥的人。”
方休隨口解釋一句,跟著走進酒店。
“對對對,我......”
秦震怒目而視,將近一米九的魁梧軀像是一座山峰,擋在黎雨晴面前。
“每天想跟絕哥的人千上萬,能是你想跟就跟的?趕走!”
黎雨晴神著急,還想解釋兩句,可面對明晃晃的鋼刀與槍支,還是被步步了出去。
但黎雨晴沒有放棄。
就蹲守在帝豪酒店附近。
隨便找了個廢棄的橋,把里面的淤泥,垃圾,水草簡單清理一下,然后找了個鋼板當做床鋪。
雖然黎雨晴長的很好看,外加一頭金發,像是西方皇室公主模樣,但一點都不矯,自然而然地住在了橋里。
其實可以去廢棄的民宅。
但不是自己的東西不。
黎雨晴就是開啟了自己的都市末日求生副本。
了就隨便抓幾條蟲子,喝了就用子過濾河水喝,勉勉強強渡過第一天。
只是夜晚降臨,詭異便找上門。
黎雨晴半夜驚醒,看到橋外面站著一個淋淋的人。
這人頭皮被撕掉,半個腦袋骨不翼而飛,白花花的腦子暴在空氣里,正瞪著一雙淋淋的大眼睛盯著黎雨晴。
那晚,算是黎雨晴第一次獨自面對詭異。
是害怕的,但卻是勇敢的。
那塊被當做床鋪的鋼板,在飽滿的臂揮舞下虎虎生威。
半夜時分,黎雨晴用鋼板生生砸死了這頭淋淋的人。
渾鮮,在模糊的尸旁邊站了很久。
直到天空逐漸泛白,才拖著自己疲憊的回到橋。
疲憊到連沾滿的鋼板都沒洗,就倒頭睡著了。
都說末世之下,人們都會有所蛻變。
或許前世的怒目金剛,就是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夜晚進了蛻變。
......
與此同時。
江城糧食局局長家。
響起了急促猛烈的敲門聲。
梁國富打開門一看,又驚又喜,門口竟然是自己一直聯系不上的兒!
“爸!快給我飯吃!我要吃紅燒排骨,麻辣鯉魚,清蒸扇貝,白灼基圍蝦,酸辣紅寶石魚......”
梁敏死詭投胎一樣大聲嚷嚷起來。
梁國富連忙捂住梁敏的,警惕地環顧四周。
一方面是擔心詭異被招惹而來。
一方面是擔心被人聽到。
在這糧食短缺的時期,自己家里竟然還有魚蝦海鮮,這不是純純自尋死路嗎?
“你沒腦子嗎!小點聲!”
“爸!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有考慮過這種話我是什麼嗎?我在外面了這麼久,回家吃點飯怎麼了?你還是我爸嗎......”
梁敏委屈地更加大聲嚷嚷起來。
梁國富恨不得一掌扇在這坑爹玩意臉上,以前怎麼沒看出這麼沒腦子啊?
門口,幾個生滿臉局促且尷尬。
“反正我不管,我要吃飯!”
“吃吃吃!吃死你這坑爹玩意!外面那幾個人是誰?”
“跟班。”梁敏趾高氣昂地揮揮手:“都進來,放開吃,海鮮牛羊管飽,以后都好好聽我話!”
幾個生急忙跑進屋子,滿鞋的臟泥在地板上留下一連串印跡。
梁國富深吸一口氣,強忍罵人的沖,轉將私藏的食端了出來。
“哈哈哈!死我了!”
梁敏帶著幾個已經流口水的生大快朵頤起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
電話聲響起,梁國富謹慎走到書房。
“喂,我是梁國富!”
“梁局長,呵呵。”電話那端傳來笑聲:“說好了,富城的糧倉給我三十噸大米,我今晚十二點就派車去拉貨。”
“那我要的詭異抓到沒有!”
“抓到了,三十頭死詭,夠你梁局長完神紋覺醒了,不過呵呵,你好歹是個局長,難道江城都沒人幫你神紋覺醒,還非得出賣糧食找我們龍城幫忙?”
“你注意點說話!我不是出賣糧食!我是支援龍城!!!”
“呵呵呵,好,志愿龍城。”
“還有,不是沒人幫我,是現在江城的武裝流量都在總參謀長那里,我一個糧食局長哪有能力讓總參謀長幫我覺醒,我是迫不得已!”
“呵呵呵,總參謀長你當然沒資格接,但總參謀長下面的人,你費費勁,不就隨隨便便幫你忙了嗎?說到底,還是你慫。”
“我有什麼!?我只有糧食!”梁國富紅著眼睛低吼:“總參謀長下面的都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都是瘋子,都是信徒,瘋了一樣聽總參謀長的話,總參謀長統籌兼顧全城糧食,嚴糧食私自販賣,我但凡在江城找人幫忙,轉眼那人就告給總參謀長,到時候我還能好果子吃?”
“你就非得用糧食易?”
“那不然?我要的是別人把詭異打殘綁在我面前,讓我手指就能完覺醒,沒有足夠的籌碼,誰愿意幫我這個忙?你們不也是要三十噸糧食嗎!”
“呵呵呵,好吧,你還的確是走投無路。”
“不說了!按時易!”
“嗯,我們的人已經出發了。”
“好,富城見,當面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