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任何一個人突然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隻怕都會震驚。
就算南宮浩天作為法雙修的大聖人也不例外。
畢竟這裏可是他的意識空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曾經的記憶。
而在這裏的所見所,全都是第一人的角度。
“再不走,我可就保安了!”對方再次開口,渾然沒有掩飾語氣之中的不耐。
但他似乎並沒有非要把南宮浩天趕走的意思,惡狠狠地扔下一句,就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南宮浩天一眼就看到了在廚房忙碌的母親,和坐在臺看著報紙的父親。
“你這臭小子,這麽大人了,還天和那些二不五的小子們廝混。”
老媽似乎是聽到了靜,立刻回頭掃來,責備道。
說著話,看得卻不是南宮浩天,而是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來,我看看,今天您又弄了什麽好吃的。”
偽南宮浩天立刻探出腦袋,朝鍋裏看去,裏麵是已經快出鍋的紅燒。
那曾是南宮浩天最吃的一道菜。
但現在偽南宮浩天卻滿臉驚喜,立刻就把手向了鍋裏。
“說多次了,先洗手。而且別每次都像原始人一樣,就知道拿手抓!”
老媽甩手一拍,把偽南宮浩天的爪子拍落。
依舊責備的語氣,但卻沒有藏住裏麵的無奈和溺。
那些原本都是屬於南宮浩天的,可現在卻給了另外的一個人。
可偏偏,偽南宮浩天還一副得意洋洋,含挑釁的模樣瞥了過來。
等偽南宮浩天洗完了手,上了桌,老媽也已經盛放好了飯菜,給父子倆都添了一碗。
“別吃,蔬菜也不能,得注意營養均衡。”
老爸看偽南宮浩天端著盤子,一個勁兒把紅燒往自己碗裏趕,不蹙起了眉頭。
一家三口溫馨地吃著東西。
但門口的南宮浩天卻完全了一個外人,他日夜思念的父母親眼裏就本沒有他。
數萬年的抑,讓他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撲,迅速落在父母邊,揚聲道:“爸,媽,你們都被騙了,我才是你們的兒子!”
可任憑他得再如何大聲,老爸老媽就是沒有反應,宛如他是空氣一樣。
就隻是對那個假南宮浩天微笑,給那個假南宮浩天挑著菜。
就像是兩個專門為了這假南宮浩天而存在的木偶。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明明隻是很稀鬆的日常,可對萬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懷念的南宮浩天來說,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刺激!他無法責備父母,所以把一切都歸咎到了那個假自己上。
以至於,他幾乎都忘了,這裏並不是現實!
“是你撇下他們不管,我在替你盡孝。還有臉責問我?”假南宮浩天不裝了,戲謔道。
南宮浩天心頭狠,轉向母親,出雙手抓著的肩膀,嘶聲道:“媽,您看看我!”
可就在他的手掌及母親肩頭的那一刻,母親的笑臉定格。
然後,還套著圍的影突然間崩碎,就在南宮浩天眼前化作了一攤水。
剎那,南宮浩天就怔在了原地,半晌才森然地掃向那個假的自己。
他並未注意到,以自己的修為隻要一個念頭,哪怕一個無意識的念頭,就足以影響現實。
這不,隨著他突然發的憤怒和殺機,整個皇宮,乃至整個皇都頭頂的天都突然改變。
原本的藍天白雲,剎那被厚厚的雲覆蓋,無數電蛇在雲層間翻湧。
城中攤販和行人都匆匆離開了街道,躲在家中或是路外簷下,驚懼地看著天空。
“不是我,是你!從你消失得那刻起,他們就已經被你毀了!”
意識空間之,假南宮浩天平靜道,說完抬手打了個響指。
坐在旁邊的父親也隨著他的一個作,而瞬間碎片,翻飛。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南宮浩天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猛地一下朝假的自己撲出。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之中,蒼穹之上猛然傳出一陣轟隆巨震。
接著,原本遊在雲層之中的巨大電蟒紛紛探出了腦袋,猶如一條條懸天巨鞭,從天甩落,劈啪,劈啪,蠻橫地轟擊著地麵。
大地也跟著抖著,城外的那條護城河更巨浪翻湧,河水從河床之中越出。
周邊鄉鎮的居民嚇得四散奔逃。
眼看電蟒迅速朝城近,皇城居民更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先生,您快醒醒!”
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傳進意識空間。
剛把偽南宮浩天退,南宮浩天微微一,下意識轉頭。
意識穿越識海,看到那漫天黑雲,雷霆震震,聽到從四麵八方傳來的驚慌失措的呼喊聲,他迷茫的視界終於恢複幾許清明。
再瞥向意識空間之,原本悉溫馨的家沒了,多了一個黝黑的漩渦。
偽南宮浩天惻惻地笑著,影一晃,沒了那隻漩渦之中。
南宮浩天微一猶豫,最終還是將意識從意識空間退了出去。
迎天把手一招,漫天雷霆,層層黑雲都霎時間煙消雲散。
但大地之上卻沒有就此恢複平靜。
大家都大口大口地著氣,依舊驚慌不已的四奔逃。
放開神念查看了一下,南宮浩天才微微舒了口氣。
好在造的損失不大,也並沒有太多人員傷亡。
“先生,您還好嗎?”
劉和玲拖著傷軀氣籲籲地癱在他邊,連鞋子都沒穿,看來是趕得很急。
“還好!”南宮浩天微微一笑,也沒有在原地多留。
順著之前應到的那一縷異常波傳來的方向撲去,轉眼就來到了花園中。
手一招,輕描淡寫地分開湖水,從湖底的陣法之取出了那隻黑盒。
目的雖然達到,但他無意中惹出的爛攤子,卻還得收拾。
沒多久,元賜駕崩的消息就傳遍了全國,舉國哀慟。
關於新皇的人選,以及整個北武今後的命運也滿朝文武和北武皇室必須心的事。
在劉和玲等人的請求之下,南宮浩天暫時留在了北武皇宮。
有他在,鄰國倒是沒敢趁機挑事,但隻這樣卻還不夠,畢竟他不能一直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