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我這也是為了蜀地以後的安穩,你能懂我的吧!”
沈雯不想跟講的太多,這太殘忍了。
可心兒對這件事卻異常的執著,頗有不給個說法就不走了的架勢。
“娘娘,即便他真的不服管教,可他確實為您和殿下鞍前馬後,立下那麽多戰功,不能因為您的一句懷疑就被抹殺了。”
黃心兒一想到全炳格萬被攆走,心裏就像被挖走了一塊一樣。
“心兒,現在我和他都沒有撕破臉,還有回旋的餘地,而且即便他確實沒有反叛之心,那他的後人呢?這種事誰敢保證?”
沈雯實在有些無奈,也不想把事做絕,可這件事必須得按著計劃的方向走,不然後果不敢設想。
“心兒,你想沒想過,即便他和殿下和平相,未來日子誰也說不清楚的,你能保證你和他的孩子不被未來的主君猜忌?”
沈雯的話像一記重拳打在了的心口,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啊!
即便忠心耿耿,可你隻要手握重權便是被猜忌的對象。
娘娘把他提前之走就是為了蜀地未來的和平,更是為了保全他。
“那我能為他做點什麽嗎?”
心兒有些迷茫,是不可能跟著他走的,可心底似乎又有萬分的不舍。
“多陪陪他吧!他是真的你。”
沈雯歎了口氣,或許這是為全炳格唯一能做的了。
心兒帶著滿滿的憾離開了王府,沈雯說服了,也沒辦法再為他爭取什麽。
或許真如王妃所說,在僅剩的時間裏,多陪陪他吧!
全炳格忙著清點兵馬,任靜初卻在山穀裏苦苦沉思。
本來無比自信的,趕到崖底的時候心跌到了穀底。
“找不到嗎?”
在所有人苦苦搜尋了兩個時辰後還是有些不死心。
怎麽可能會沒有呢?
那些殺手都是跟著莫離一起跳的崖,可崖底都快被翻過來了也才找到三,而且都不是莫離。
“再找!”
任靜初有些不服氣,讓敵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從出任務以來從來沒有犯過這種錯誤。
“老大,都找遍了,要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哪裏還能等到現在。”
小弟一臉的苦相的看著,這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待著,非要把他們帶到這荒郊野嶺來。
在蜀地太平日子過久了,這打打殺殺的生活他是一天也不想要。
由於實在找不著,最後沒有辦法,也隻能帶著這三回去差。
“跑了?”
沈雯對於這個答案有些接不了。
這個男人跑了,那就意味著和李煜的危機沒有解除,這次把他得罪的這麽死,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回來複仇。
“都怪屬下無能,請王妃責罰!”
說著,任靜初便跪了下來。
“起來吧!立刻去府衙找幾個死囚,讓他們換上這幾個人的服,帶上頭套單獨關押起來。”沈雯的話讓任靜初有點迷茫。
要幹什麽?
沈雯想了想,繼續代道:“事做完後就安排人去大街小巷敲鑼打鼓的通知,就說本王妃抓了三個江洋大盜,明日午時開始,每隔半個時辰就砍一個。”
任靜初聽完便明白了,王妃這是要對莫離下死手了。
不過也對,王爺被傷了那樣,王妃肯定是要為他出頭的。
由於有了府的大力宣傳,很快大街小巷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天有人要被砍頭,可半個時辰砍一個就不知道是什麽節奏了。
別人不知道,藏在蜀都城的莫離卻知道的意思。
“莫離,咱們走吧!不能拚了。”
雪跪在他的腳邊哀求著他。
他知道莫離喜歡那個人,可人家這是擺明了要殺他,他還能有什麽期盼嗎?
“我想再見見,問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莫離還是有些不死心,他喜歡了那麽久的人,怎麽可能會對他這麽狠心,難道從前的宜都是假的?
“莫離,不要去了,去了就回不來了。”
看著這個人行事如此毒辣,他便知道王府肯定危機重重,莫離去了那便是有去無回。
“你是說在王府也設了陷阱等著我跳嗎?”莫離顯然是不相信的,當時的手下用火藥對付他,隻是想救而已,怎麽會這麽狠心。
“誅殺莫離,取首級著,賞銀一萬兩。”
雪一字一句的將沈雯那天最後喊出來的話給說了出來。
莫離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啊!
要殺他!
賞銀一萬兩!
他的頭居然這麽值錢!
“嗬嗬!”
莫離不苦笑了起來。
“莫離…”
雪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他知道,這麽些年了,莫離一直都在努力的找機會想帶走,可到頭來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換誰都會覺得唏噓。
“走吧!今晚就,我們去草原。”
終於,莫離吐出這麽一句話,便起離開。
他執著了這麽久的信念似乎也該放下了。
今晚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蜀都所有的門都大開著,直到半夜也沒有關過。
沈雯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好像又瘦了點。
人家生了寶寶基本都會胖一些的,怎麽反著來的?
“娘娘,他們走了!”
終於,夜間任靜初將消息帶了回來。
“派人跟著,看看去了哪裏?若隻是在這附近打轉立刻殺無赦!”
沈雯眼中閃現濃濃的殺意,這是給莫離傳達的信息,也是給他最後的機會,要麽走,要麽死。
現在看來,他還是識相的。
“還是決定當他一馬了嗎?”
李煜拉著的手低聲詢問著。
其實沈雯若是不來這一招,而是挨家挨戶的派人搜查,最多隻需一天就能把莫離給出來。
但沒有,還是給留了條活路。
“殿下,窮寇莫追!”
沈雯對著他淡淡的笑了笑,兩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秋天。
那時沈雯被擄走,李煜拿著劍非要追過去,卻被阻止,當時好像就這麽說的。
“對,你說的沒錯,讓他走吧!”
李煜覺得自己有些賤賤的,自從在山崖被莫離弄傷之後,他對莫離似乎也沒那麽反了,甚至有些謝他。
沈雯歪著頭靠在他的肩上,李煜聞著頸肩的香味,總覺有些什麽覺在蠢蠢,白的月撒在窗臺,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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