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這天,將軍府熱鬧非凡,全炳格穿著一紅,騎著高頭大馬整個人看著十分的神。
活了兩輩子,就這一天是最開心了。
心兒啊!
他心心念念的人,終於要嫁給他了。
據說他們的親的日子還是心兒親自找人算的,的紅蓋頭也是親自繡的。
這般用心,實在讓他。
他的儀仗隊剛走到黃家路口時,黃家門口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這是黃家在迎新婿。
待他到門口時,黃三郎帶著大量的兵蛋子堵在門口不讓進,全炳格紅包發了一又一咋都沒用。
“三叔,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您給晚輩一點麵子吧!”
由於心實在太好,全炳格姿態放的極低,對著他又是作揖又是說好話的,可黃三郎本不買賬,對著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咋看都不順眼。
心兒和阿苑是他們家的寶貝,尤其是心兒,他可是看著長大的,的騎功夫多數都是他教的,現在這個癟犢子想挖黃家的心肝,他能高興就有鬼了。
而且,因為心兒要出嫁,他家大哥在家哭了不知道多次,他長這麽大都沒見過大哥落淚,細算起來,都是這個侄婿的錯。
“心兒是我們家的嫡長,你說娶就娶了,今天要讓你輕易進去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麽磋磨我家心兒呢!”
黃三郎像防狼一樣的看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輕易進去,免得被人看輕了心兒。
“三叔,您高抬貴手吧!聽說您與靜初郡主也定了婚約,屆時您去王府迎親的時候,侄婿定助三叔一臂之力,肯定不會讓您為難!”
不得不說,全炳格很會打七寸。
這不!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命脈。
黃三郎大概猶豫了三秒鍾,果斷的將全炳格給放了進去。
全炳格話說的好聽,可這話後麵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今天若是刁難的過分了,待自己去迎娶靜初的時候,他肯定得幫著程晚楓一起刁難他。
他好不容易才能功提親,若被這小子給攪和了還得了。
全炳格帶著迎親大隊歡歡喜喜的走了進來,黃勤和阮慧已經早早的在大廳等著他了。
“小婿拜見嶽父嶽母!”
全炳格一點也不矯,見麵就給二人行了個大禮。
“起來吧!”
黃勤眼眶通紅,但語氣卻是十分的和善,完全不似從前那麽疾言厲。
他的心兒馬上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為了的幸福,他說什麽也不敢再刁難眼前的人。
“謝嶽父!嶽父放心,心兒雖然嫁給了小婿,但我們兩家離的近,小婿隨時可以陪回來小住,到時候還嶽父大人不要嫌棄才是。”
全炳格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無非就是害怕自己待了家兒,也擔心活潑的心兒最後會落得和姑姑一樣的下場。
“真的?你真的會讓回來?”
黃勤眼灼熱的看著他,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
心兒從小就是被他扔在手心裏長大的,像花朵一樣,他日夜嗬護,照顧,現在要被人一下子端走,簡直跟挖他的心一樣。
他有時候心裏真是恨,為什麽心兒不是男孩,那樣就可以娶個媳婦回來,而不是離開他去別人家。
“自然是真的,到時候回來的多了,嶽父看到煩了可別嫌棄才好。”
全炳格笑的看著他,說出來的話十分的討喜。
“不會,你們想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輩子也沒事。”
阮慧一聽說以後他們還要回來,心裏高興的簡直快要飛起來了。
黃勤也趕回應道:“沒錯,以後黃家也是你的家,你們想怎麽住,就怎麽住。”
全炳格看著黃勤對他如此殷勤,實在有些不習慣,好像他娶了心兒,就多了個人質一樣。
很快,心兒在喜娘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大紅的凰霞,金波紋綴著邊,更顯得高貴大方。
繡著花紋的紅蓋頭下是一張絕臉龐,縷縷青被挽了起來,看似小的材更添幾分嫵。
一雙小巧的腳配著一雙高雅的紅繡鞋,這是他最的心兒!
“心兒,以後去了夫家,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凡事不可太過任,但若了委屈別忘了還有父親為你撐腰!”
黃勤眼含熱淚的對著心兒代著,他這話既是說給心兒聽,更是說給全炳格聽。
別以為將他的心兒娶回去後,就可以為所為了。
“嶽父大人放心,心兒既然嫁給了我,我全炳格定不會委屈了,以後的生活裏必定會對多多照顧,婚前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以後隻會更好,小婿也絕不會去束縛。”
全炳格看到黃勤著淚眼汪汪的模樣就差指天誓日了。
“父親安心,兒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黃心兒聽到父親那哽咽的聲音,自己也有些忍不住想哭了。
雖然這段婚姻是所向往的,可現在真正要出門了,突然有種要與黃家節的覺,讓十分難。
“好了,今天心兒的大喜日子,你這幅模樣該惹人笑話了,況且即便心兒嫁人了,依舊是黃家的大小姐,這點誰也改變不了,你說是吧!姑爺?”
阮慧的話鋒突然轉向了全炳格,全炳格立刻點頭稱是:“沒錯,永遠是黃家的大小姐。”
接下來,黃勤又輕聲細語的對著全炳格又代了許多,這場婚禮似乎將他所有的脾氣都給磨平了。
不管他如何拖著時間,最後心兒還是被一聲“吉時到了”給送上了花。
心兒踏出大廳的那一刻,黃勤背過去,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他這輩子就真的一個寶貝兒,現在被人娶走,簡直比挖他的心還要嚴重。
“別這樣,心兒都十八了,早就該嫁人了,而且再過三天就回來了,兩家離得也近,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阮慧有些無奈的看著丈夫,這段時間不知道勸了他多次,可到了今天出嫁他還是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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