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孩子的父親呢?怎麽不見他?”蘇錦多問了一句。
老人歎了口氣,“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村裏遭了蝗蟲,莊稼都被啃了,我兒子為了一家老小,就出了遠門去外地找銀子去了。”
原來是這樣。
陸衍問:“蝗災持續了多久?”
老人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下意識的不敢看他。
“一個月了,家裏的糧食本來就不多,到後來已經全部沒有了。”
陸衍微微皺眉,“聖上減免賦稅三年,期限還餘一年,糧食應該足夠你們撐到蝗災結束。”
或許是他的語氣有些冷,老人竟然哆嗦了一下。
見此,蘇錦扯扯他的袖子,然後笑著道:“爺爺您不用怕,我相公就是子冷了些,他沒有惡意的。”
老人點頭,才緩緩開口:“聖上是明君,咱們老百姓都很激他,可,可當地的員還是照樣得收啊!而且收的比前幾年還要多。”
蘇錦眉梢帶了些冷意,“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原本是恤民意,卻被這些人鑽了空子。
“這裏離皇城又遠,平時也很有外人來,當的就勾結地方勢力,山高皇帝遠,我們這些老百姓就隻能任憑他們欺啊!”老人抹了一把眼淚,起過去倒水去了。
蘇錦的視線放在那孩子上,瘦小的可憐。
“他什麽?”
小蘭輕聲回答:“吉祥。”
“小吉祥。”蘇錦盯著孩子,忍不住用手了孩子的臉。
等收回手一轉頭就發現陸衍別有深意的看著。
蘇錦:“???”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幹嘛要這樣盯著看。
“恩人是從哪裏來的?”小蘭說完羨慕的看著蘇錦。
人長的,穿的也好看。
“皇城。”蘇錦回答,這次出門穿的都是輕便一些的裳,但眼下看著也算華貴了。
老人走過來正好聽見這一句,“恩人來臨城來的不是時候啊,趕回去吧。”
蘇錦微笑,“我和相公就是專門到臨城來的。”
小蘭之前就聽見陸衍相公,也難怪這男子對這位恩人這麽好。
“恩人看上去不像是嫁了人的。”小蘭說。
這是在誇嗎?蘇錦樂了,“我今年十七。”
準確來說,還沒到,不過也快了。
陸衍看了一眼,他大了阿錦整整八歲。
“你丈夫和恩人很配。”
這話陸衍聽,神頓時和了許多。
老人又煮了涼茶給他們喝,“恩人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休息一晚吧。”
“不用了爺爺,我們還要進城去呢,就不打擾了。”
小蘭無奈的看著自家公公說:“爹,要是留下,咱家拿什麽招待恩人啊?總不能讓恩人喝水吧。”
老人頓時有些尷尬,他給忘了。
“爺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若爺爺不嫌麻煩,等事辦完了,我和相公再回來。”
蘇錦心裏清楚,這樣的老人家最怕的就是被拒絕,也怕被嫌棄。
“好,那我們等著恩人回來。”老人果然出笑容。
走之前蘇錦又給他們留了許多糕點和幹貨,應該夠他們吃一陣子了。
一家人出門目送他們離開,看見蘇錦一個弱子翻上馬的作後,紛紛詫異。
小蘭問:“爹,他們是什麽人呢?村裏的人都沒有像他們這樣好看的。”
老人搖搖頭,不過他有一點他知道,這是他們的貴人。
越往城裏去,就看到越多的麵黃瘦的人。
蘇錦到底是不忍心,凡是看到老弱病殘,都把糕點分了一包,可也知道這隻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不解決問題的源,他們還是得肚子。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分,等到了城時,袋子裏的東西也分完了。
不過城的況要比村子裏麵好許多,至沒有看到倒在大街上的人,但這些人的臉也很難看。
陸衍和蘇錦兩個鮮亮麗的人很快就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在一這些民當中,他們就顯得尤為突出。
蘇錦隨手找個了人問府,然後直奔府而去。
一盞茶後,蘇錦看著麵前的房子,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兒的老爺應該貪了不吧?
這府邸的氣派都可以和皇城是五品員府邸相比較了。
門口也有兵把守,看見兩人都愣了一下,“你們幹嘛呢,要告狀去衙門。”
陸衍徒然一個淩冽的眼神掃過去,那小兵嚇的一趔趄,同伴連忙扶住他。
蘇錦也不廢話,“讓你們大人出來,就說皇城來人了。”
一聽是皇城來的,小兵臉一白,壯著膽子問:“你說皇城就皇城,證據呢?”
話音未落,陸衍就舉著令牌。
看清令牌上的字,小兵人都嚇傻了,“大人,小的有眼無珠,請大人饒命!”
蘇錦冷聲道:“還不快去!”
竟然要陸衍在這裏等他們。
小兵立馬連滾帶爬的進去了。
蘇錦看著令牌,不歎:“果然還是這個好使啊,能嚇到他們。”
大一級死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然這個令牌不是陸衍的,是跟隨陸衍一起來的那個員的,要是現在就把陸衍的份出去了,怕是什麽也做不了。
很快,大門被拉開,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臉諂,“大人,大人屈尊來此下有失遠迎。”
陸衍:冷漠臉
男子:“大人快,快請進。”
陸衍:冷漠臉
氣氛有些尷尬,蘇錦扶額,其實陸衍是本不想跟他們流的吧,以他的子和份。
特別是又知道了這裏的府做的那些破事過後,不拉下去打一頓都是好的了。
不過幸好他們也提前準備了。
到了大廳後蘇錦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中年男子。
隻要看了信,他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也省了陸衍開口。
中年男子拆開信,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之後語氣就更加恭敬了,“原來是張大人的恩人,那就下的恩人,來人啊!”
中年男子立馬了一人過來,“去給這二位貴客準備兩間廂房,給本好生伺候著,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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