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懷的是龍胎,該有多好啊!
“夫人,快要過年了,奴婢覺得可以為小主人準備一些裳了呢。”煙煙提議。
沈萋萋點頭,閑著也是閑著,還可以給孩子做做裳。
雙兒眨眼,“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了,孩子長的快,裳還不夠換呢。”沈萋萋聲回答,錦兒小時候就長的可快了,裳沒穿多久就短了,隻好再做新的。
想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歎了口氣說:“隻是這年,恐怕要冷清許多了。”的笑容裏麵帶著愁容。
煙煙恨不得給自己一掌,好端端的提什麽過年啊!
又讓夫人想起娘娘他們了。
年關將近,皇宮也熱鬧起來,各宮紛紛掛上了紅燈籠。
皇後看了慕容卿幾個月,見確實乖巧,前不久就放了回去。
隻是聖上來後宮的次數,卻越來越了。
這幾個月來,也就見了聖上三次,更別提其他的嬪妃了。
聽蘇公公說聖上幾乎都跟沈神醫在一塊,很難不讓人誤會聖上的龍。
偏偏無論是哪個嬪妃去書房,都被攔在了門外。
慕容卿也覺得蹊蹺。
“殿下還是去看看父皇吧。”
陸楷微微勾,攬住的肩膀,“既然父皇不想見人,那咱們自然不能打擾他,若是再惹他不快,本宮可沒地哭去。”
恐怕是不行了吧,所以故意瞞不想別人知道。
聞言,慕容卿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太打西邊出來了?
換以前,他不得去探個究竟。
“聽母後說這些日子以來,沈翎都在父皇邊,難不龍有恙。”慕容卿試探的開口。
畢竟先前也不是沒暈過。
陸楷點頭,“父皇勞了一輩子,恐怕已經千瘡百孔了。”
“殿下,謹言慎行。”慕容卿微微皺眉提醒他。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是要被人脊梁骨的,人們隻會道東宮太子不孝。
“放心,他們都是本宮的人。”陸楷毫不在意,“誰要是泄半句,本宮就砍了他的腦袋喂狗。”
這話,他故意說的大聲了些,周圍的宮和太監子一抖,連忙低下頭去。
慕容卿抿,眼中的疑慮卻始終存在。
為何總覺得心慌?
與此同時,皇帝正悠閑的練著字。
沈翎坐在不遠,出聲詢問:“今日聖上的心似乎好了許多。”
他能明顯覺到,聖上眉宇間的愁悶都消散了不。
皇帝放下筆,長舒克一口氣,“抓了慕容曄,朕自然高興,邊疆連連傳回捷報,燕軍節節敗退,壯我軍聲威,朕這心裏頭都鬆懈了不。”
原來如此。
“蘇將軍和王爺聯手,自然是旗開得勝,馬到功。”沈翎讚同點頭。
“隻是……”皇帝抬頭看向窗外,外頭冰天雪地,“恐怕他們不能回來過年了。”
邊疆的冬日,總是比宮裏更加寒冷。
對此,沈翎保持沉默。
“罷了,他們三人在一起,總歸不會太寂寞。”
沈翎眼底閃過一,道:“原來聖上已經知道了。”
那三人中的一個,不就是蘇錦。
皇帝點點頭,“剛開始朕並不知道,隻是猜測罷了,當知曉蘇夫人懷孕時,朕才確定了,一定溜去了邊疆。”
這是一種直覺。
“可聖上還是選擇替他們瞞。”沈翎看著他,這皇帝雖然在親方麵優寡斷了一些,但不可否認,他是一位明君。
“朕到底是虧欠了他……”皇帝吐出一口氣,心有些沉重。
“過年時,你回將軍府去,不必跟在朕邊。”
沈翎到底還是沒忍住提醒:“聖上,國不可無君。”
要是皇帝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讓有些人鑽了空子,那在邊疆苦的那些將士們,也就是白忙活一場,還平白失去了自己的命。
“朕懂你的意思。”皇帝鄭重點頭,他不單單隻是自己,他更是這夏國百姓的庇佑。
他喝了一口茶,吩咐後的蘇公公,“你去皇後宮中,就說朕要去那用晚膳。”
蘇公公去了。
剛走沒一會兒,小順子就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
“聖上,太子妃送來的參湯。”
沈翎已經習慣了,這四個月,東宮隔三差五的就要送些吃食來。
但他和聖上都心知肚明了,每每都是蘇公公自覺的理掉,他再開些使人虛弱的藥方代替。
做戲就要做全套,現在就是敵人在明,他們在暗。
在他們看來,陸楷這一行為,就像跳梁小醜一樣。
“退下吧。”皇帝語氣平淡,他已經習慣了。
準確來說,是徹底失了。
隻是他並不想在此時理這些事,一切等陸衍平安歸來再說也不遲。
意外的是,小順子居然催促:“聖上,趁熱快喝了吧,不然該涼了。”
話音未落,皇帝便冷冷的盯著他,“放肆。”
小順子心裏一抖,雙一連忙跪了下去。
“奴才知錯!”
他不就是提醒了一句,聖上犯得著如此大肝火嗎?
明明師傅也是這樣做的。
皇帝目沉沉,冷聲開口:“幾時朕的行,都需要你來安排了?不懂規矩,你師傅是怎麽教你的?”
盡管此時他臉發白,卻掩蓋不住他天子的威嚴。
小順子磕著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滾下去。”
小順子哆哆嗦嗦的退下了。
沈翎注意到,皇帝訓斥時,他下意識瞟了一眼那碗參湯。
那是心虛的表現,那他為何要心虛?
小順子打小就進了宮,又是蘇公公唯一的徒弟,這種小錯誤不應該犯才是。
這個人,有問題。
沈翎起,端起那碗參湯全數倒進了花瓶中。
蘇公公回來後就瞧見了有些魂不守舍的徒弟,“你在外麵好好守著,別分心!”訓斥一句之後他才進了書房。
這個小順子,最近懈怠了許多,老是見不著他的人影。
小順子挨了兩頓罵,頓時覺得委屈不已,除了委屈,更多的還是不甘。
自己明明是他的徒兒,卻對他還要那麽嚴厲,甚至還打板子。
不就是個大總管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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