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青荔手上捧的竟然是子的肚兜。

    這肚兜是藕荷的，上麵繡著兩枝並蓮，那蓮花含苞放，有種答答的。

    但，這肚兜並不是自己的！！！

    丈夫離開前才剛剛信誓旦旦地對說了“不會做出讓傷心之事”，這還不足半炷香的時辰，就從他的書房裏發現了其他子的，這可真是夠諷刺的。

    青荔被夫人的眼神給嚇到了：“夫人，這……東西如何理呢？”

    宋瑩玉沉著臉，厲聲喝道：“查，給我一個個的查。”

    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小狐貍的肚兜，讓查出來了，非要撕爛了的臉不可！

    “是，夫人。”青荔領命。

    青雲軒的丫鬟們，一個個都被帶到宋瑩玉的麵前，讓們指認，看看這肚兜是不是自己。丫鬟們紛紛都搖頭表示不是，而且並沒有見過這樣的肚兜。

    宋瑩玉半瞇著眼眸，聽丫鬟們一個個的匯報，一圈下來竟然找不出肚兜的主人，然大怒。

    倏然睜開眼眸，抄起桌上的茶盞就狠狠朝著地上砸去：“不說是吧？好，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肯老實招認。若是讓我查出來了，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丫鬟們嚇得麵如土，紛紛跪地求息怒。

    春梨看著那放在案幾上的肚兜，似乎想到了上麵，忽然彎腰，低聲在宋瑩玉的耳旁說道：“夫人，這肚兜的布料是綢質地的，而且那並蓮花的用線也非尋常的線，這肚兜不像是下人們能夠穿得起的，反而像是小姐或夫人們穿的。”

    這句話提醒了宋瑩玉，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衛靈犀的上。

    難不是的？

    難不蕭子煊與衛靈犀兩個人給來個暗度陳倉？

    宋瑩玉立刻就怒火中燒，將那肚兜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下方輕輕嗅了嗅，覺肚兜上的熏香是有些悉，確實像是在衛靈犀的上的香氣。

    這肚兜除了那香氣之外，似乎還混合了些其他的氣味，這應該是衛靈犀的香味。

    一想到這個肚兜被蕭子煊珍藏在這裏，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輕嗅，宋瑩玉就覺得有一把小刀在狠狠的割自己的，一刀，兩刀，三刀……每刀下去都被割得鮮淋漓。

    眼見著夫人氣得麵容扭曲，春梨急忙命屋裏的丫鬟們都下去了，並且誰也不準將此事外傳。

    將丫鬟們遣散後，春梨將房門關上，問夫人的意思：“夫人，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宋瑩玉把那肚兜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了兩腳，“拿火盆來，把這東西給我燒了。”

    “是。”青荔這就要出去生火盆。

    忽然，宋瑩玉喝道：“慢著！”

    “夫人？”

    “不燒了，把那東西給我，我自有辦法理。”宋瑩玉眼眸閃過一狠意，角勾起了殘忍的笑。

    ……

    夜漸濃。

    桑枝在銅鏡前打扮妥帖，雖然沒有大紅的嫁，但是衛靈犀賞給了兩套嶄新的服，都是用上好的布匹製的，除此之外，還送給了一隻金步搖。

    看著鏡中豔的自己，桑枝心極度愉悅。

    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為宦人家的妾室，大爺年紀雖然是大了些，容貌也不比九爺俊，對於來說，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大爺也是朝廷命，階還不低。

    但是，清楚的知道，若是沒有九夫人的相幫，就沒有的今日。

    丫鬟爬上主子的床這種事，換做任何一個夫人知道了，恐怕都要拖出去暴打一頓，了服轟出去，或者直接賣到青樓裏去，沒想到九夫人竟然還能夠留一條活路，還給找了這麽一條出路。

    知道一旦跟了大爺之後要麵臨著什麽，但不怕大夫人，隻要能夠穩住大爺的心，榮華富貴就會跟隨著不會離開的。

    “桑枝，時辰到了，大爺的人來接你了。”衛靈犀推門走了進來，提醒桑枝吉時已到。

    桑枝起，向前走了兩步，拜到了衛靈犀的麵前：“夫人，桑枝謝夫人的恩。日後，若夫人有用到桑枝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衛靈犀角噙著笑意，將扶了起來：“我不需要你赴湯蹈火，你隻要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桑枝抬頭，激地看著：“謝夫人！”

    衛靈犀取來了紅蓋頭，親手給桑枝蓋上了，站在院中央看著桑枝跟著大房的人走出了風雅堂，才轉往屋裏去。

    金蕊跟在的後，替到不值：“小姐也太善良了吧？桑枝如此對小姐，小姐還送了那麽多的東西……小姐給的東西比大夫人送來的禮要好了不知道要多倍了……小姐還說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看小姐對自己殘忍的。”

    衛靈犀停下腳步，笑道：“傻瓜。我越是如此，便越是對我激，越凸顯出大夫人的糟糕！一個妾室與大夫人為敵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日後必然要依靠於我，必然會對我衷心。即便是不對我衷心，也絕對不會得罪了大夫人，再來得罪我，除非不想活了。而何況，我還有賈姨娘相幫。”

    金蕊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我懂了，小姐。”

    “懂了就好。”衛靈犀莞爾笑道，“金蕊，這好戲才剛剛開場呢。”

    正如衛靈犀所說，這好戲的確是才剛剛開場。

    桑枝剛被送到，蕭梁就迫不及待地與一起沐浴，紅帳一落，兩人便共赴巫山去了。

    因著桑枝跟著青樓的老鴇學了些“本事”，這房花燭夜，便用盡渾解數伺候了他幾回，因不是大家閨秀，人也放得開，一來二去的，竟然帶給了蕭梁前所未有的暢快滋味。

    這讓蕭梁格外的意外，越發寵起了桑枝。

    大夫人給自己的丈夫納了小妾，自己心裏煎熬，捧著一卷書看了幾眼，越看越看不下去。放下書卷去院子裏散心，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偏院裏。

    隻見那紅燭亮起，鶯聲浪語不絕於耳。

    自己的丈夫像是一頭勤懇的老黃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一次次把那種子灑在了桑枝年輕沃的土地之上。

    大夫人心裏悲涼之極，回想一下，似乎從嫁給丈夫到現在自己都未曾過如此的寵。

    著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心裏卻從來都沒有。

    “夫人。”玉珠走近了，湊到了大夫人的耳旁低聲說道，“夫人來了。”

    “來做什麽？”

    “說是找您有要事相商。不過，我看夫人的臉很不好的樣子。”玉珠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