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銳挑起眼皮掃了犀兒一眼：“你回去能給你爹治病嗎？”

    犀兒沒想到公子竟然會這麽說，明顯一愣。

    “你陪靈犀的日子最長，最了解的喜好與習慣。用你也是用的最順手的。 你這個時候走了，讓怎麽辦？”秦銳不悅的斜了一眼。

    府裏的那些丫鬟們也得被挑挑選選，尋幾個用起來順手的，一時半會兒是送不過來的。

    難不讓親自手伺候自己不？

    這山上全是些男人，若是有個不方便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去說。

    犀兒聽到這話，心裏莫名酸。

    明明昨夜兩個人還那般的親過，今日他便說出淩厲似刀子的話往心上狠狠地紮。

    恰如蕭夫人所說的那般，他不他，不過是他泄的工而已。

    盡管早就知道這一點，可聽到這麽刻薄的話，心中還是難過了起來。

    “是，公子。”聲應了下來，眼淚卻不爭氣的順著臉頰落下來，不管怎麽，都不幹淨。

    “哭什麽？委屈你了？”秦銳蹙眉，他很是討厭人哭。

    因為完全沒有耐心去哄人，尤其是他本不的人！

    “沒有。”犀兒搖頭。

    “把眼淚憋回去。”秦銳不耐煩地說道。

    犀兒忙用帕子眼淚，可淚水卻落得更兇了。

    “秦將軍，你出去！”衛靈犀指著門口，蹙起眉梢冷冷地看著他。

    “為何讓我出去？我似乎剛才沒有招惹到你吧？”秦銳驚訝道。

    他把當自己的祖宗供奉著，生怕有個什麽不高興。

    這都沒說什麽呢，就讓他出去……

    “我看不慣秦將軍這般冷！的爹爹病重想要見兒，這何錯之有？你既不允許走，還不準難過？讓把眼淚憋回去？嗬……我算是看明白了，秦將軍如今還貪圖我的，若是日後我也人老珠黃了，怕是這下場和一般吧。”衛靈犀一臉嫌棄地說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不會！”秦銳抬手握住了細白的荑，一雙眼眸飽含地看著，“我負誰都不能負你！隻要你願意跟我。”

    衛靈犀垂眸瞧了一眼，將他的手推開，自己的雙手垂在了桌下方：“秦將軍指我現在跟你？”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願意，但是我願意等。”

    “哦？”說起這個來，衛靈犀托腮，畔泛出一點點笑意來，“那秦將軍覺得你比蕭珩強在哪裏？我為何要放棄他，而選擇你？”

    秦銳勾起角笑道：“蕭珩能夠做到的，我也能！你等著瞧吧，我很快便能夠證明給你看，你這個時候選擇我，是在正確不過的選擇。”

    “嗬。”衛靈犀嘲諷道，“蕭珩肯慣著我，寵著我，我說什麽他便聽說嗎，我想要的東西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會想辦法給我摘到。”

    “我也能。”

    “就算是你也能。那蕭珩是攝政王了，你又算是什麽品階？”

    提到這個問題，秦銳的角明顯抿了一下，一笑意飛快得浮現又消失。

    “靈犀也是這般淺之人？”

    “對，我就是。秦將軍失了吧？失就趕放我走！”

    “不，我很喜歡。那種高傲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有什麽意思？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眼前。”秦銳勾著角笑了一陣子，“你放心，你若是選擇了我，我就告訴你，你的選擇絕對不會錯。”

    衛靈犀垂下了眼眸，不再與他討論這個話題。

    見他似乎也沒有要放犀兒的意思，便直接說道：“讓回南州去探一下他的父親吧！你就是將強留下來，我也會因此而有心理負擔的。”

    秦銳略加沉：“好，那聽你便是。”

    犀兒見狀，忙跪下來向秦銳道謝：“謝公子開恩。”

    秦銳卻指了指衛靈犀：“你應該謝的時是衛小姐。”

    “謝謝衛小姐。”

    “不用客氣。”衛靈犀笑了笑，“去看了你父親之後，便早早回來。”

    “奴婢知道了。”

    “去吧，收拾東西跟著那些侍衛們下山去吧。”

    “是，衛小姐。”

    “是蕭夫人，不是衛小姐，也不是衛靈犀。”衛靈犀很不滿意這稱呼，固執的糾正著秦銳和犀兒。

    “也罷。”秦銳拗不過，“不過是個稱呼罷了，蕭夫人，這樣喚你可曾滿意了？”

    “嗯，滿意了。”

    “那現在能陪我吃了這早飯麽？”

    衛靈犀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趕他走，自己默默端起飯碗吃起了飯。

    秦銳知道這是默許了，心甚好地端起飯碗也吃起了早飯。

    早飯過後，秦銳賴著不走，衛靈犀不肯留他。

    “我乏了，秦將軍走吧。”

    秦銳道：“你不是覺得這個地方悶得慌？我帶你出去走走，就在這山裏，有些不錯的景致。”

    “懶得去。這山裏的景致有什麽好的？隻怕我這後半輩子都離不開這裏，還怕看不夠嗎？若是想要帶我出去，便帶我去金州。否則，不必再說。”

    秦銳：“真是難追的人。蕭珩當初將你追到手，也是這麽困難？”

    衛靈犀莞爾一笑：“若是秦將軍興趣的話，可以去找人打聽打聽去。”

    “沒那個興趣。”

    “那請吧。”

    秦銳被趕了出來，今早那短暫的快樂，讓他意猶未盡，還想要的更多一些。

    他也知道眼下不能得寸進尺，犀兒下山也好，他有的是時間陪著。

    犀兒收拾好了行李，準備下山去了。

    臨走之前，衛靈犀提筆寫了一張小小的字條給了：“信的目標太大了，我怕人會發現。這張字條比較好藏，你將它藏進你的頭發裏，將這字條送攝政王府。”

    犀兒點了點頭，心髒張地怦怦直跳。

    “坐下來，我幫你。”

    “夫人……這真的能行嗎？”犀兒滿心忐忑。

    “進出這個院子的人都要經過仔細檢查的，我怕夾帶東西出不去。”

    “試試看吧。”衛靈犀道，“總會有機會的。”

    “那好吧。”

    衛靈犀將的頭發鬆開，把那張小字條卷了一個細小的卷兒藏進發中，再將頭發重新梳好。

    就在放在與秦銳的對話中，察覺到了問題，總覺得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患，必須要提醒給蕭珩。

    此事不能讓犀兒知道，所以，隻能出此計策了，希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