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兒知道的事都匯報完了之後,蕭珩便將給的事待給了林墨,由林墨全權理此事。
犀兒再三謝,離開郎府的時候,跪在地方朝著郎府的大門又伏地跪拜了一番。
的人生原本不是這樣子的,也正是遇到了蕭夫人所以才會發生了逆轉。
蕭夫人是生命中的貴人,隻有在心中日日祈禱,祈禱夫人能夠早日離苦海,回到王爺的邊。
夜已經黑了。
今夜沒有月,天氣沉悶悶得,似乎又在醞釀著一場雷雨。
院子裏掌了燈,蕭珩命人將飯菜就擺在宅園中的涼亭中與郎玉卿一起用了。
“那秦銳的事要如何理?”郎玉卿問道,“若是蕭兄抓到了他,是不是要將他給殺了?”
“殺?怎麽殺?”蕭珩反問道,“他一個二品的武,我說殺便能殺了他麽?”
別說他現在還不是皇帝,就算是他真的是皇帝,想要殺他,也得羅織出幾個罪名來!
“他擄走了夫人啊!”郎玉卿道,“此事便可以殺他千萬遍了!”
蕭珩端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在手上慢慢品酌:“是,如果是私人恩怨的話,確實足以殺他千百次了。可不解恨!”
“什麽意思?”
“秦銳要擄走小七製造了這麽的事,我不信秦家人都毫不知!但凡是有一個出來阻攔的人,此事也不至於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蕭珩冷聲道。
郎玉卿微微頷首:“有道理。隻不過……我倒是有幾分納悶了,秦家人真的不怕死嗎?怎麽會允許秦銳做出這等事?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一旦傳出去甚至有辱秦家的門風,會被天下人嗤笑的。”
“不會傳出去。”蕭珩道,“小七是我的妻子,這麽多天失蹤,世人一定都在猜測的下落。也一定有人在懷疑是否還是清白之……為了小七的清譽,我也絕對不會讓人將此事大肆宣揚的。所以,即便是他擄走了我的妻子,我卻也不能夠以這件事的名義報仇!隻能夠另尋其他的由頭來給小七報仇!”
否則,小七的名節便毀掉了。
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詆毀小七,猜測,給旁潑髒水,扣上不潔的帽子。
“蕭兄考慮的周全,倒是我沒有考慮那麽多。”
蕭珩側眸瞟他一眼,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你的眼裏心裏隻有你的人,哪裏還管的上他人?”
郎玉卿:“……”
冤枉啊!
他可真是冤枉,比那竇娥都要冤枉!
“你這話就不對了。”郎玉卿反駁道,“我自然是要惦記我的人的,如果有一日我沒有惦記我的人,而是去惦記你的人了,這才是一件麻煩的事。”
蕭珩挑眉,眸中出威脅之意:“郎玉卿,你敢!”
郎玉卿笑了兩聲:“別威脅我!我才不吃你那一套!說說吧,你要如何理秦銳,我要如何幫你?”
“留著他。”蕭珩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腦袋裏早已經有了想法,“我要留著他做大事!”
“大事?”郎玉卿聽得有些發懵,他還真是追不上眼前這位的思維。
文人和武將思考事的方式有很大差別,即便是做為他的知心好友,卻也並不是能夠隨時都明白他的想法的。
蕭珩見他不明白,但是此事這件事也不能夠詳細說明。
隻是神一笑,端起了酒杯對郎玉卿道:“郎兄,幹了這杯酒,日後你便知曉我今日之話的意思了。”
“好,既然你現在不說,我便也不問。”他也端起酒杯與蕭珩對飲下一杯酒後,再次提及了要如何理秦家人,“秦家那些你不是都扣下了嗎?怎麽?要如何理?”
“一直扣著,不何時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蕭珩道。
“不過……”郎玉卿沉,“秦家人可並非是真的刺殺你的兇手啊,你真的要置了他們?”
“遲早的問題。”蕭珩道,“遲早是要理的。現在他們都還有用途,理不急於一時。玉卿,你要記住,這件事最終的結果便是我要將秦家人連霸氣,讓他們滿門覆滅!”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秦家人不阻止秦銳做此事,其中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這些日子他翻來覆去的想。
為了擄走小七,而覆滅了整個秦家值得的嗎?
答案顯然是不值得。
秦家人要麽對此事,一無所知。
要麽,就是對此事知曉,卻並不加以阻攔。
那日南州城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他不相信沒有人對此知曉。因為,第一種況可以排除。那必然是第二種況了。
如果秦家人都默認了這件事,這就說明秦家人要造反了。
他便是秦家人造反路上的絆腳石。
秦銳喜衛靈犀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那就是他們還要利用衛靈犀,日後對他有所牽製。
既是如此,秦家人鑄大錯是早晚的事,那麽他趁機推一把便是了。
謀反,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蕭珩思及此,低低笑了兩聲,聲音有幾分森,引得郎玉卿後脊骨一陣子的發涼。
自己的這個知心好友,以前在戰場上攻無不克,喜歡玩謀,如今,這玩起謀來,竟然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覺。
……
三日後。
南州城中的百姓們似乎對秦家人刺殺攝政王這個話題的討論已經漸漸熄止了,因為有一件更大的事發生了。
前方的戰報傳了南州城中,烏合的軍隊已經打破了東邊的防線侵到了大周的境。
南州雖然距離戰場比較遠,可他們也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這戰火遲早是要燒過來的。
朝堂之上,小皇帝如坐針氈。
一場仗是勢在必打了!
這朝中可用的將軍都接到了戰令,紛紛從各地出發,前往支援了。
南州城目前尚且算是安全,因為有蕭珩的大軍駐守在此。
可,若是烏合的軍隊是不可當,遲早會有這麽一天會打南州城的,彼時,這天下就徹底大了。
無奈之下,小皇帝連發了十二道聖旨催促蕭珩上朝,領兵,出發前去阻攔烏合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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