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青雲峰掌教講道的日子,每當這一天凡是元嬰期以下的門弟子都會前往青雲峰聽道。
在山頂廣場之上,早已麻麻擺放著無數張案幾,每個案幾後麵都坐著一位閉目養神的修士。
從築基到元嬰,麻麻近數百人,所有人都在等著高臺之上那個團的主人出現。
掌教傳道,就算是元嬰期的門弟子偶爾也會來,哪怕是元嬰期的修士每次去聽每次都可以得到新的悟。
在常人眼中,虛子掌教一修為神鬼莫測,對道法的領悟驚為天人,遠不是他們這些修為尚低的弟子們所能夠仰的存在。
能夠聽虛子掌教親口傳道,代表的不僅僅是可以聽上一場高質量的講座,甚至還代表著榮譽。
虛子掌教可不僅僅是青雲宗掌教,更是被譽為如今修行界的天下第一人。
甚至有傳言,虛子掌教已經到仙門。
仙人之下他無敵,仙人之上一換一!
能夠聽這樣實力強悍的大修士講道,所有門弟子都與有榮焉。
聽掌門講道,也就是得到掌門的真傳!
四舍五,我就是掌門弟子!
所有來聽道的弟子趨之若鶩,甚至廣場上一桌難求!
三聲銅鍾聲響起,一陣清風吹過整個廣場,高臺之上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
隻見此人出現之時,伴有風雷之音,異香撲鼻,仙樂作響。
仙風道骨,寶相莊嚴,一玄道袍,發木簪,手持一桿拂塵。
抬手投足之間,道韻流轉,真元回溯,一副仙人之姿,出塵之極!
虛子抬手一揮拂塵,激活青雲峰山頂的聚靈大陣,山頂之上頓時被濃鬱的天地元氣包裹。
濃鬱的天地元氣凝了霧氣,整個青雲峰山頂仙氣繚繞,呼吸之間便讓人神抖擻。
所有人起朝著虛子躬行禮,齊聲開口道:“拜見掌教!”
虛子點了點頭,有些欣的看著臺下的門弟子,這些都是青雲宗未來的希啊!
虛子聲音平和的說道:“各座位,講道開始!”
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所有弟子的耳邊。
所有弟子再次行禮,紛紛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乖巧的支棱起耳朵,等待著掌教講道。
虛子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坐在團之上,剛張開準備說話,就聽到一聲渾厚的獅吼聲響起。
“大爺駕到,通通閃開!”
原本寂靜無聲的廣場突然來了這麽一嗓子,高臺之上的虛子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住。
嘩啦!
所有人的目朝著臺階看去,原本守門的巨大石獅子一躍而上,在獅背上騎著一個穿青,滿頭黑線的年。
石獅子對上虛子略帶不滿的眼神,多有些心虛的,自己剛才那一嗓子聲音的確大了點,但隨即想到自己背上的主人,又再次趾高氣揚起來。
能在掌教麵前給自家主人長臉,這樣忠心耿耿的寵狗,主人豈不是要再送我一道真氣?
贏麻了,這波贏麻了!
比起掌教老頭的不滿,能夠從主人手裏多拿一真氣,本不值一提。
青雲宗掌教很拽嗎?我隻是一隻看門的石獅子,關我屁事!
蹲在地上的石獅子後的尾擺的更快了,一臉驕傲的等待著主人的誇獎。
歐滿頭黑線的看著四周傳來看弱智一樣的目,饒是臉皮那麽厚的歐都忍不住一陣臉紅。
這蠢貨瞎喊什麽的?
那麽恥的臺詞,是想讓自己社死嗎?
歐從石獅子背上跳下來,踹了石獅子一腳,順便一道真氣輸送過去。
石獅子著再次增加的本源真氣,高興的打起滾起來,在歐麵前極盡獻。
“滾滾滾!”歐沒好氣的對著石獅子罵道。
石獅子也不多糾纏,主人讓滾我就滾,下次主人再來我再!
石獅子站起,威嚴的掃了一眼看過來的門弟子,仿佛重新變了那隻在山門之前威嚴的守山神,隨即轉朝著山下奔去。
歐掃了一圈廣場,謔,坐的滿的啊,都沒空座了!
“師兄!師兄!這裏這裏!”
突然在廣場東側一群兄貴站起朝著歐拚命揮手。
歐看去,原來是刑峰弟子,自己和刑峰的弟子們都很,往日裏沒事,刑峰峰主李意就抓著自己去刑峰。
名曰:討論丹青法。
其實就是威脅自己出陳長生新畫的本子。
一來二去,自己也和刑峰的弟子混的很。
往日裏這群刑峰弟子都是腦子裏麵長的猛男,整個刑峰充滿著很刑的氣氛。
就算是穿著一道袍,道袍都被鼓囊囊的撐的變形。
刑峰畢竟掌管青雲宗宗法,要是不能打,怎麽可能管得住宗門裏麵那些趾高氣昂的天才。
整個青雲宗,除了都是整天服老子天下第一,一臉臭屁的問劍峰劍修,最能打的就數刑峰這群兄貴。
歐快步走了過去,收到了兄貴們的熱問好:
“那誰,站起來,給師兄讓個座!”
“師兄,幾天不見,更帥了哦!”
“師兄有空晚上一起討論劍法啊!”
.....
歐朝著四周擺著手,在眾多猛男中間遊刃有餘的又笑又罵,甚至把幾個一腱子的猛男說的滿臉。
刑峰弟子可是很清楚,眼前的歐和自家師父走的很近。
有次喝多了,差點燒黃紙拜把子。
原本靜的落針都能聽見響聲的廣場瞬間吵鬧的像是菜市場。
高臺之上的虛子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肅靜!”
掌教開口,刑峰弟子頓時收起了興,老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
虛子一臉驚訝的看著坐在一群猛男中間,雙手搭在後麵桌子上,仰著頭一臉無所謂看著自己的歐。
這小子快有十年沒來聽過自己講道了吧?
今天太從西邊出來了?竟然來聽自己講道?
該不會有什麽謀吧?
虛子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還在天上的仙人境,咳嗽了一聲說道:“今日講道,,法,道,者,修道之始,練氣之初.....”
道韻隨著聲音在整個廣場回。
依著後麵桌子,翹著二郎的歐,一臉認真的看著講道的虛子。
看著虛子的一張一合,越來越像一隻上岸的魚對著自己,一張一合。
虛子的聲音,從左耳朵進來,右耳朵出來,像是催眠曲一樣,讓歐的眼皮子越來越重。
上一秒還想堅持,下一秒歐直接一仰頭,張著大睡了過去。
虛子剛開口不到十句話,便聽到一聲巨大的鼻鼾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