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不分東西南北,不分上下左右。
一團劍,在混沌之中,東奔西走,像是在找尋什麽。
“在哪?在哪?在哪!”冷青鬆雙目赤紅的看著眼前灰蒙蒙的混沌,不管自己走到何,眼前都看不到任何回到那方天地的路!
此時的冷青鬆,如同一隻傷的獅子,若是此刻有人敢攔他的路,就算是道祖親臨,冷青鬆敢拔劍把對方劈兩截!
為什麽?
為什麽兄長會把自己放逐到混沌之中!
為什麽兄長會留下那封絕筆信!
到底為什麽!
現在的我已經超越了天道!
時間長河盡我眼,有什麽事,兄長竟然還需要瞞著我!
肆意的劍氣瞬間攪混沌,整個混沌因為冷青鬆霸道的劍氣被攪的翻天覆地!
回想起歐留給自己的絕筆信,冷青鬆整個人都覺到心如刀絞。
那一行行歪歪斜斜的小字,單個看起來都惹人發笑。
但串聯起來,卻幾乎字字都在殺一次冷青鬆。
當日冷青鬆被放逐進混沌之中時,便打開了那封信,信中寥寥數百字,每一個字都讓冷青鬆覺自己被千刀萬剮!
當自己打開這封信之時,仿佛那襲青衫就站在自己麵前,一如在小山峰之時,雙手攏袖,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在和自己講:
吾弟親啟:
見字如見人,你小子要是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肯定會怪我,為什麽把你放逐到這混沌之中。
其實吧,太簡單了,你小子現在太強了。
強到掌教老頭都說他打不過你,你都強到這個地步了,肯定知道我們要做的事,也肯定要趟我們這池子渾水。
要是讓你小子知道我要去做的事,你小子怕不是非要替我去死。
所以,老哥我迫不得已才做這種事。
哈哈哈....
不是我說,你小子這路癡樣子,等你找到回家的路,剩下的事我都做完了!
好好替我看著這天地,好好幫我活下去!
你小子現在真的發達了啊!
所以,忘了我吧......
看完,紙消,眼前的青衫也緩緩的消散。
冷青鬆雙目赤紅的看著最後一個字消散在自己的麵前,想要用時停,停住眼前紙張的消散。
但眼前的紙張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手段,這張紙是用一特殊的生生之力製作的!
隻要自己看完這封信,便是這封信完全消散的時候,時停對這力量本沒有任何作用!
“不不不!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停下!”冷青鬆雙手胡的揮舞,想要抓住這張紙,卻狠狠撲了個空。
這位兩劍開天的大修士,古往今來境界第一的劍修,卻連張紙都沒有護住。
原本以為天下無敵,誰知道卻像是被拋棄的流浪狗一樣,在混沌之中無力嘶吼。
字化清風,輕輕吹向冷青鬆。
“兄長!”臉上滿是絕的冷青鬆猛地抬起頭,清風仿佛一隻手輕輕摁在自己的額頭之上。
一如那年那日,隻要自己犯錯之時,兄長便會氣急敗壞的給自己一個腦瓜崩。
當清風消散在冷青鬆麵前之時,一臉決然的冷青鬆,把自己懷中的長劍默默背在後。
目滿是仇恨的冷然,自己要回到那方天地,回到那裏去問問這天地眾生!
我家兄長為這方天地做了那麽多,竟然連一個名字都不能擁有。
那我便要替兄長問問這方天地,到底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一黑,背劍而行,冷青鬆決意若是這天地中沒有了自家兄長,那自己便讓這方天地為兄長陪葬!
什麽大天地,在自己三歲被兄長撿到之時,兄長便是自己的天地!
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什麽親人,唯一的兄長還要被天地奪走!
既然如此,那這天地不要也罷!
在混沌之中,東奔西走,不知道多的歲月,憑借著無上的境界和劍氣,冷青鬆在混沌之中幾乎長存!
但混沌之氣對於生靈有著絕對的侵蝕作用,除了生死之外,任何生靈都逃不過被混沌侵蝕,最後淪為一縷混沌之氣。
不知過了多年,不知道找了多久的路,一向運氣很好的冷青鬆,卻在找路的事上遇到了最大的阻礙。
仿佛是天注定一般,強大到無解的冷青鬆唯獨是一個路癡。
而路癡在混沌之中,幾乎看什麽都一樣。
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力竭癱在混沌裏。
麻木的冷青鬆雙眼之中卻依舊帶著複仇的恨意。
什麽都可以忘記,唯獨複仇不可忘!
冷青鬆覺渾開始僵,已經被混沌之氣侵骨髓,周大已經運轉不出一力量。
但冷青鬆還是掙紮著往前。
不能飛,便用走,不能走,便用爬,不能爬,就用滾。
看不到希之時,複仇反而了冷青鬆活下去的唯一力。
衫開始變得破舊,牙齒因為用力而被咬出。
驚人的毅力讓冷青鬆每次快要倒下之時,又重新撐起子,繼續往前爬。
不知道爬行了多久,直到在冷青鬆的眼中,亮起和四周不一樣的亮。
那是一座宮殿!
氣勢恢宏的宮殿!
仿佛歲月都能在宮殿之上停留,無數的道韻法則被留在了宮殿之上。
那是自己生的希,也是自己回到那方世界的希!
冷青鬆咬著牙朝著宮殿,艱難的爬行著,下的混沌之氣,被拖出長長的痕跡。
當冷青鬆終於爬到了宮殿之前,巍巍的努力讓自己站起來,一步踏上那座宮殿的白玉石階之時。
無數力量開始朝著冷青鬆的湧來,原本早就幹涸的開始恢複生機。
一步恢複,兩步複原,當冷青鬆踏上第三道臺階之時,冷青鬆便恢複到了巔峰。
這座巨大的宮殿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呼喚著冷青鬆。
當冷青鬆站在石階之上,抬頭之時,那扇巨大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金碧輝煌的大殿炫目的讓冷青鬆睜不開眼,無數法則的殘餘,讓冷青鬆恍惚自己跳出時間長河一般。
這大殿之,仿佛留下了曾經輝煌的影子。
無數人影熙熙攘攘的聲音,在冷青鬆耳邊響起。
伴隨著陣陣無上道音和無數法則的流轉。
讓冷青鬆看向了大殿之上那張唯一的雲床!
一個驚天的事實擺在了冷青鬆的麵前:
“這是是曾經道開始的地方!”